聞言,蘇紫睛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嘲諷的說道:“我要是敢讓你陪着我一起回家,你媽媽就能把我給吃了!”
樑悠冉整天看自己不順眼,沒事找事,故意刁難自己。自己要是敢讓莫宇軒陪着自己一起回家,樑悠冉就算不跟自己鬧,也會去找莫宇軒鬧。肯定會把莫家鬧的雞飛狗跳,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莫宇軒還想說什麼,話到脣邊,在看到蘇紫睛眉眼間的無奈的時候,把到脣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裡。心裡說道:“不被媽媽認可的婚姻,真的很累!”就算累,自己也會陪在蘇紫睛身邊,跟她一起走下去。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很愛她。
兩個人又抱了一會兒,纔去洗手間洗漱。
經過昨天晚上跟今天早晨的溫馨跟照顧,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莫宇軒看蘇紫睛的眸子裡,總是閃爍着輕微的柔情,跟淡淡的憐惜。蘇紫睛看他的眸子裡,雖然不及他的溫柔,也斂起了幾份疏離。
吃飯的時候,樑悠冉一雙眼睛,在他們身上不停的轉來轉去,想從他們身上看去點什麼來,看到的,卻是平靜跟溫馨。
吃完飯,莫宇軒第一次當着媽媽的面,毫無顧及的給蘇紫睛整理着衣服。在迎上蘇紫睛不自然的目光的時候,放柔了聲音說道:“別忘了,我是你老公。”
意思是說,他給蘇紫睛整理衣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換成別人給蘇紫睛整理衣服,他一定會握緊拳頭,狠狠的給那個人一拳,或纔是把那個人給打的滿地找牙。
蘇剪瞳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莫宇軒跟蘇紫睛。心裡說道:“怎麼會這樣!”樑悠冉說,莫宇軒昨天中午把蘇紫睛關在辦公室裡,差點掐死蘇紫睛,讓自己抓緊時間接近莫宇軒。
本來以爲今天早晨,會看到兩張冰冷,毫無溫度的臉。沒想到,會看到兩張揚溢着幸福跟溫馨的臉。
在莫宇軒給蘇紫睛整理衣服的時候,蘇紫睛竟然沒有推開莫宇軒,這可真是邪門了。
在蘇剪瞳看來,蘇紫睛應該拒絕莫宇
軒的照顧,因爲蘇紫睛根本就不喜歡莫宇軒!
給蘇紫睛整理完衣服,莫宇軒牽起蘇紫睛的纖纖小手,兩個人十指相扣,一起消失在蘇剪瞳跟樑悠冉的視線裡。
剛離開餐廳,餐廳裡接着傳來了杯子被摔碎了的聲音。接着是蘇剪瞳低低的聲音“阿姨,你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蘇紫睛仰起臉來看向莫宇軒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煩惱,不知道要怎麼說服樑悠冉的俊臉。
心裡說道:“媳婦跟媽媽吵架,最難做的,就是夾在中間的這個男人!”一面是他最愛的人,一面是他最親的人,不管怎麼做,都不能另他在乎的人感到滿意。
蘇紫睛想把纖纖小手從他手掌心裡抽回來的時候,他突然握緊了她的纖纖小手。薄脣微啓,緩緩的說道:“別動!”
從決定娶蘇紫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料到了媽媽會像現這樣反對他們的感情。
在莫宇軒看來,既然這是自己的決定,自己就要握緊蘇紫睛的手,讓她得到快樂。不是在困難面前放手,讓她獨自面對。
莫宇軒把蘇紫睛送回蘇家以後,開車直奔莫氏集團。
蘇家,蘇東遠的書房裡。蘇紫睛低頭垂目,等待着爸爸蘇東遠說話。
雖然說這兒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今天,蘇紫睛對這兒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確切說,不是這兒讓蘇紫睛感到陌生,是這兒的人讓蘇紫睛感到陌生。
爸爸、媽媽、妹妹全陰着一張臉,好像不認識自己似的。
蘇紫睛不知道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待自己。按理說,就算爸爸、媽媽不喜歡自己,妹妹也會牽起自己的手,跟自己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
讓蘇紫睛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她心裡的小天使,在親情跟利益這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利益。
在林秀靜告訴蘇秋水,說她這樣做是爲了獨吞蘇氏集團的時候,蘇秋水對她這個姐姐的愛,就變的朦朧、脆弱。
“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紫睛仰起臉來,用擔憂的眼
神看着爸爸蘇東遠。
“你告訴爸爸,你爲什麼要送秋水出國,還不讓爸爸、媽媽知道?”蘇東遠掐滅了手裡的香菸,仰起臉來,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蘇紫睛。
蘇紫睛心裡所有的猜測跟疑惑,全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這個答案讓她痛不欲生,讓她想大聲說:“秋水,你誤會姐姐了,姐姐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不是想跟你爭奪蘇氏集團!”
如果說,自己真的想跟她爭蘇氏集團,當初考大學的時候,就不會考取服裝設計,而是企事業管理。
自己一直說,因爲自己喜歡服裝設計,所以自己考取了服裝設計。其實,是爲了打消爸爸、媽媽心裡的顧及,才考取的服裝設計。
服裝設計跟蘇氏集團掛不上一點邊。
蘇氏集團是做食品的。
蘇紫睛本來以爲自己這樣做,能打消爸爸、媽媽心裡的顧及,能留住自己這份千瘡百孔,遍體鱗傷的親情。
讓蘇紫睛沒有想到的是,不管她怎麼做,都打消不了爸爸、媽媽心裡的顧及。正因爲爸爸、媽媽不相信她,她纔沒有把送蘇秋水出國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
蘇紫睛本來以爲,就算爸爸、媽媽不瞭解自己,之少妹妹是相信自己的。現在、蘇紫睛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多可悲。
在利益跟親情之間,妹妹選擇了利益。
如果說妹妹的選擇是對的,自己會舉雙手贊稱。問題是,妹妹的選擇跟爸爸、媽媽一樣糊塗。
反過來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
在蘇紫睛看來,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傻,最笨的人。
蘇紫睛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嬌滴滴的聲音裡透着幾份心碎跟無奈,緩緩的響了起來。“原來,你是爲了這件事才叫我回家的?”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在爸爸、媽媽和妹妹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一個爲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利用親情來欺騙妹妹的壞女人。
蘇紫睛秀眉微蹙,蹙起了一抹淡淡的哀傷跟絕望。
“睛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