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睛鑽進車裡,開車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抹擔憂涌上心頭。
蘇紫睛拿出手機來,熟悉的按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在電話接通了以後,聲音柔軟的說道:“劉老師,我想拜託你件事。”
“說吧。”劉老師緩緩的開口。
劉老師是蘇紫睛特別請來,擔任寶寶私人老師的。把寶寶這麼小個孩子送到託兒所裡,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小時,她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爲了不讓寶寶受到欺侮,她才偷偷的,給寶寶請了個私人老師。
既然是偷偷的,寶寶肯定不知道。不光寶寶不知道,就連雪兒跟王凌風也讓她給騙過去了。
如果讓雪兒知道她也像普通的媽媽那樣心軟,擔心寶寶,寵溺着寶寶,是無論入何,都不會在她送寶寶來託兒所的時候,表示出擔心,跟不贊同的。
她是單身媽媽,她必須要表示的堅強,不同如一般媽媽的脆弱。她要讓寶寶知道,雖然他是單親家庭的寶寶,但是、她不缺少父愛。
在過去的三年裡,裴天溪跟王凌風給了她跟寶寶無微不致的愛,同樣、也在不停的催捉蘇紫睛,讓她找個人趕緊把她自己嫁出去,別讓他們給她操心。
在裴天溪跟王凌風看來,只有她把自己嫁出去,三年前的恩怨,才能化上圓滿的句號。
她始終不肯把自己嫁出去。
對此,裴天溪跟王凌風表顯的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着急。
蘇紫睛不把自己嫁出去的原因有二:一、她感覺她能帶大寶寶,能獨自把寶寶撫養長大;二、她還沒跟莫宇軒離婚。在莫宇軒再娶以前,那一紙結婚證還束縛着她的自由。
王凌風說過,只要她願意,離婚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蘇紫睛爲了不讓莫宇軒找到她,更爲了從莫宇軒的世界裡徹底消失,她只能選擇逃避。
她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卻不想面對這一切,更不想面對莫宇軒這個男人。
再見到莫宇軒,再看到那一紙結婚證的時候,心裡亂亂的,很不是滋味。
“我的前夫找來了,他想私自把寶寶從我身邊帶走。”思索了好一會
兒,蘇紫睛決定用“前夫”這個身份來形容莫宇軒。
在她心前,莫宇軒已經是過去式了。
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劉老師,我想拜託你替我看好寶寶,在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不要讓他私自帶走寶寶,好嗎?”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私自帶走寶寶!”蘇紫睛的聲音剛落,劉老師認真、嚴肅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說話的時候,劉老師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小寶寶一眼。
看到的,是小寶寶開心、快樂的身影。心裡說道:“這個混張男人,早不來找寶寶,晚不來找寶寶,在寶寶最可愛,最討人喜歡的時候來找寶寶,可真是個混蛋!”
劉老師不知道蘇紫睛跟莫宇軒之間的恩恩怨怨,是非對錯,惟一知道的是,莫宇軒這個混蛋是蘇紫睛的前夫,是一個不經過前妻同意,就想私自帶走寶寶的混蛋。
掛了蘇紫睛的電話以後,劉老師這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着對寶寶的保護欲,和對蘇紫睛的憐惜。
因爲有了這遍電話的原因,莫宇軒再想接觸寶寶的時候,讓劉老師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先生,你是誰,你憑什麼接觸我的寶寶!”劉老師踏着高根鞋,快步奔到莫宇軒面前,擡起手來,驀然握住了莫宇軒準備去觸碰寶寶臉蛋的大手。
莫宇軒爲了跟寶寶平視對方,蹲在地上,擡起手來準備碰碰寶寶臉蛋的時候,手腕讓一隻嬌俏的小手,給緊緊的握進手掌心裡。
擡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張嬌媚,此時滿臉鄙視的嬌容。
“你好,我是看這位小寶寶可愛,纔來逗着寶寶玩的!”莫宇軒站起身來,低着頭,府視着劉老師。
劉老師冷哼一聲,聲音裡透着濃濃的不滿,緩緩的說道:“你不是這兒的老師,也不是寶寶的媽媽,你沒有權利碰寶寶。”說着彎腰,把寶寶抱進懷裡,邁大步離開。
看着劉老師離開背景,莫宇軒心裡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心裡說道“睛睛,你真要這麼絕情嗎?”雖然他沒有聽到蘇紫睛給劉老師打的電話,還是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轉念一樣,蘇紫睛現在失
憶了,根本就不記他是誰,自然不會針對他做什麼。
想到這兒,莫宇軒展顏一笑,笑容苦澀的看着劉老師跟寶寶離開的背景。
劉老師辦公室裡,劉老師蹲在地上,跟坐在沙發上的小寶寶平視着對方,聲音柔軟的說道:“那個叔叔是個怪人,他會傷害到寶寶。”
在她抱着寶寶離開莫宇軒以後,寶寶一直拉着她的衣袖問個不停。問她爲什麼會討厭莫宇軒?那個怪叔叔會傷害到他嗎?
萬般無奈,劉老師只能找了個藉口,說莫宇軒是個怪人,他會傷害到天真、可愛的寶寶。
寶寶眨着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想了一會兒問道:“老師,你認識那個叔叔?”寶寶總覺的老師認識那個叔叔。又或者說,老師對那個叔叔有偏見,纔會不允許那個叔叔碰自己。
寶寶雖然還是個小不點,在某些事情上,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跟意見。
劉老師讓寶寶問的微驚,接着說道:“老師怎麼會認識那個怪叔叔!”心裡說道:“是你媽媽認識那個混蛋。”
郊外別墅客廳裡,蘇紫睛坐在沙發上,表情擔憂、苦澀的看着院裡的花花草草。
春未夏初,溫暖的陽光像極了某個人三年前的笑容,曖曖的,散在蘇紫睛的身上。
記憶深處的那張臉,或溫柔、或者邪魅、或邪險的在腦海裡浮現,讓自己想忘,都忘不了。
心裡說道:“莫宇軒,你不應該來S市。”自己回國的時候,也想過會跟他重逢,只是沒有想到,三年不見,他臉上的傲氣會變成了落寂。他臉上的邪魅,變成了愧疚。
在心裡問道:“你過的不好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大仇得報,身邊又沒有人管他,他應該生生活活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纔是。可是、爲什麼,他會生活的這麼可憐?他會把自己變的這麼憔悴?
“睛兒,想什麼哪?”說話的人是雪兒。
雪兒一直陪在蘇紫睛身旁,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用審視的眼神看着她。
幾年的律師生涯使雪兒目光如炬,像X光一樣尖銳。她能從對方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上,讀懂對方的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