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穿着一件月白的長裙,淺藍色繡紋從肩膀迤邐而下,素雅的暗繡花紋精緻而繁複,是漢服特有的風格,裙襬上,微微深了些許的淺藍色繡線,繡着枝纏葉繞的花紋,風格更是綺麗中帶着淡雅。
這件裙子,看似素淡的很,但是用的料子,卻是當今世上,十分和稀有的月華錦,華月錦之所以聞名至今,是因爲其獨特的織藝,使者錦緞的料子,細膩柔滑的彷彿美人肌理靡美肌膚,散發出淡淡的華光,仿若皎潔的月華。
月華錦向來以素雅聞名,太過豔麗的色彩,反而會奪了月華錦本身的華彩與神秘。
但是,由來太過素雅的衣服,都太挑人,沒有幾個人真的敢穿得起,穿衣者的氣質,濃一份,便襯托不出月華錦的淡雅華彩,使得這美麗的錦緞似是蒙了塵的明珠,淡一分,便寡淡了起來,讓這神秘華彩的錦緞奪了風頭。
司亦焱的目光帶着灼熱,笑站讚美道:“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月華錦穿在你的身上,卻是相得益彰。”
素雅時,卻是淡極始和花更豔,豔麗時,是豔極始知傾城色。
都說,女爲悅己者容,所以司亦焱的讚美,讓溫馨雅頗爲受用:“不過只是一場千金宴,不用穿成這樣吧,又不是真正的宴會。”
月華錦雖然素雅,但是卻半點也不低調,反而高調的過份,就算沒有人識貨,認識她穿的就是月華錦,只怕也會很顯眼。
司亦焱上前,半摟着她的腰,有些把持不住的吻了吻她的脣:“你今天是千金宴的主角,無論是過份的低調,還是過份的張揚都不好,這樣就很好,素雅卻不低調,高調卻不張揚,再說了……但凡參加千金宴的小姐們,哪一個沒有自己的小心思,盛裝打扮也是理所當然,既身爲主角,就沒有人讓人在打扮上壓過你的道理。”
他的女孩,必須是千花羣芳當中,最令人矚目的那一個。
溫馨雅仔細想來,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所以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開始糾結配飾:“月華錦的料子太特別了,不好配飾,你幫我挑挑,看看怎麼搭配纔好。”
月華錦,光華淡淡,寶石太過冷硬,搭配起來太過清冷,玉石太過溫潤,再搭配素淡的月華錦,好像太過平常,既襯托不出月華麗的獨特,又顯露不出飾口的亮眼,鑽石太過耀眼,奪了衣服特色。
她還真是挺爲難的。
司亦焱自然樂意之至,他打開飾品櫃旁邊櫥櫃,裡面同樣擺放着許多飾品。
溫馨雅大吃一驚:“蜜蠟!”
因爲飾品太多了,就是展示櫃裡的飾品,就夠她平時挑用的,所以她還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櫥櫃,再加上最近沒怎麼參加宴會,所以她還真不知道,司亦焱還幫她收集了這麼多蜜蠟的飾品。
那可是蜜蠟啊!
蜜蠟是大自然賜予人類的天然珍貴寶物。因“色如蜜,光如蠟”而得名,它的產生形成過程須經歷數千萬年,其間歷盡滄桑,又令它增添了無數瑰麗的色彩。蜜蠟的神奇變化,使它幾乎無一雷同,彷彿任何一件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它的美麗、神奇,每每予人一番驚喜。蜜蠟肌理細膩,觸手溫潤、熨貼人心,完全不似一般寶石冷冰,缺少一份人情味。
媽媽留了一套蜜蠟飾品給她,她一直都捨不得戴,小心的收藏着。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居然擁有一廚櫃的蜜蠟飾品。有的寶光四溢,觸目燦然;有的含蓄高雅;有的光影閃爍,有的美麗猶如夢幻。
什麼時候,蜜蠟成了大白菜一般的存在。
司亦焱笑了起來:“喜歡嗎?”
溫馨雅不加思索的點頭:“喜歡,蜜蠟是我最喜愛的飾品。”
司亦焱從中挑出了一套,米蘭花的枝葉飾品,綠色的枝條,青色、綠色或黃色的葉片,葉片中間,綻放出黃、紅、藍、白、橙各種顏色的米蘭花,每一粒細小的米蘭珠子,都是精挑細選的蜜蠟。
司亦焱笑道:“蜜蠟色如蜜,光如蠟,顏色瑰麗,寶光四溢,觸目燦然,卻又不失含蓄高雅,配上華彩皎皎的月華錦,更添了幾分神秘與變化的美,卻是相得益彰。”
他最喜愛所飾品,就是蜜蠟。
溫馨雅看着眼前這套蜜蠟手飾,幾乎移不開眼。
司亦焱替溫馨雅佩戴手飾,從髮飾,到耳環,到頸鍊,到手鍊,再到腰帶,全套的蜜蠟,相似的款式,但是每一個部位的款式,卻又都不同的變化,再加上每一個蜜蠟本身富有的那份獨一無二的變化,幾首令人炫目。
溫馨雅驚歎道:“真漂亮!”
司亦焱笑了起來:“知道我爲什麼喜歡蜜蠟嗎?”
溫馨雅下意識的搖搖頭,目光卻專注的看着他。
司亦焱道:“蜜蠟象徵永恆的愛侶,就如它本身一樣的純潔美麗,每一個喜愛蜜蠟的人,願每天爲它寫下千百首讚美情詩,來表達對它那份熱切追求的心意,並全心全意全力的去愛惜。”
溫馨雅說不出話來了。
他用對蜜蠟的執着,無聲的向她許下了,屬於蜜蠟纔有的永恆,他將世界獨有,享有“地球之星”的蜜蠟獻給了她,來表達對她,熱烈的追求與心意,他小心翼翼的珍藏每一個收藏的蜜蠟,表現出對她全心全意全力的愛惜。他親手爲她佩戴上他最鍾愛的蜜蠟,然後讚美她,是如蜜蠟一樣的純潔美麗。
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她就是知道,司亦焱就是這個意思。
溫馨雅看着他:“我美不美!”
司亦焱認真道:“美!”
溫馨雅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想不想,再爲我添上幾分嬌色,讓我在千金宴,豔冠羣芳!~”
聽說,蜜蠟的美,會因爲佩帶者的行爲,動作,甚至是思想而產生改變。
司亦焱的目光倏然變得深邃,內心隱忍的情緒,一點一點的噴薄欲出,帶着沸騰之勢,將她掩沒,他抱着她,聲音曖昧:“不怕遲到?”
溫馨雅道:“你敢不敢!”
司亦焱大笑了起來:“你是在問我,敢不敢上你?”
溫馨雅真想啐他一臉,明明大好的氣氛,被他整得這樣粗俗,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
司亦焱將她推到牆長,低笑着在她的耳朵曖昧低語:“只要我想,我就敢,所以下次,要問我想不想!”
接着,司亦焱的身體,強硬抵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