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南端着一杯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身鉛灰色的阿瑪尼西裝,薄薄的衣料,帶着磨少啞光,使得這個顏色,更是充滿了一咱內斂的高貴,低調的奢華,簡約的裁剪,彷彿洗練了其繁複中透露出來的優雅和高貴,無須刻意炫耀它的昂貴,卻無聲的彰顯出一種階級的品味。
楚靖南本來就是極其優秀出色的男人,三年多近四年的國外生活,磨掉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和浮躁,讓他的所質沉斂的越發醇厚圓滑,就像他手中乾紅葡萄酒,甘檸的苦澀,經過長年累月的窖藏,酒香經過發酵,口感經過沉澱,味道經過歲月的洗練,變得精緻而優雅。
他低頭往下俯瞰,這一瞬間彷彿整個城市都被他踩在腳底下,所有的人都變成了螻蟻一般的存在,這就是高高在上,帶來的美妙感覺。
“溫馨雅,我回來了!”楚靖南低低的笑了起來,陡然間仰頭將杯中的紅酒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他依然記得,當初這個女人是何等的狠心絕情。
當初在溫氏集團愛尚產品發行之際,蕭家欲意利用楊紫玉,打擊溫家的氣焰,她一手算計揭穿了他蕭傢俬生子的身份,讓他幾乎是身敗名裂,蕭家爲了名聲,更是不惜放棄了他,給了他一大筆錢,將他送到了國外
他在m國努力完成學業,靠着蕭家給的那筆錢,投資理財累積了大量的財富,畢業後他更是進入m國一家十分著名的投資公司,這家投資公司不僅做一些股票基金債券投資,也會接一些跨國公司委託的收購和併購的案子。
m國是一個充滿機遇的國家,有能力的人,是會受到賞識的,不像z國,有能力還要熬資歷,經常受到各種打壓,所以他憑着自己的能力迅速上位,成爲公司裡的經理人。
此次他回國,是因爲公司接下跨國公司的委託,欲意對z國保健品牌進行收購,而他就是這次收購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這時,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楚靖南瞬間收斂了一身的狂狷野心,瞬間變成那位,風度翩翩,溫潤中玉的楚靖南:“進來吧!”
房間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位金髮藍眼的年輕女子,一身黑色的小制服,包裹着她高挑的身材,豐滿的曲線,讓她整個人充滿了性感。
楚靖南問道:“珍妮,什麼事?”
珍妮是公司派來協助他進行收購行動的夥伴,同時也臨時客串她的助理工作。
珍妮將一份資料遞給了楚靖南:“楚經理,這是總公司發過來的,關於一會兒和南山公司的會議相關資料。”
南山公司,是國內保健品牌排名第四的企業。
楚靖南接過資料,溫潤的手指卻不經意的劃過珍妮的掌心:“好,我知道了。”
此次委託的跨國公司,是世界有名大財閥,本身也是做保健品牌,對方盯住了z國的保健品牌市場,並且野心勃勃的想吃下整個z國保健品牌市場。
所以,他們要做的是,拿下z國前五的保健品牌市場。
而對方收購的目的,是爲了將z國本土品牌收藏雪藏,將自己公司生產的保健品牌,藉着收購的公司上市,壟斷整個保健品牌市場。
很殘酷,也很血腥暴力。
對方擱下話了,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結果。
指間溫潤的觸感,讓珍妮有些臉紅心跳,盯着正在看資料的楚靖南,眼中露出了一絲癡迷。
楚靖南感覺到了灼熱的目光,擡起頭來看向珍妮:“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專注的目光,彷彿看着你的時候,他的眼裡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
珍妮的心撲通亂跳,連忙斂下情緒道:“您之前讓我調查關於蘭馨公司幕後boss的事,暫時還沒有結果,我們是否按照原計劃進行?”
楚靖南微微蹙眉道:“繼續查吧,至於是否按照原計劃進行,我需要和跨國公司那邊進行溝通。”
看來這個蘭馨公司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一些。
珍妮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珍妮離開之後,楚靖南將手中資料扔到玻璃茶几上,陷入到了深思當中。
跨國公司想要進入z國保健品牌市場,z國保健品市場前五的公司,全部都是炮灰,是跨國公司野心勃勃佔有z國保健品牌市場的墊腳石。
但是,除了蘭馨公司!
跨國公司對蘭馨公司極感興趣,尤其是他們公司生產的中醫護膚品,還有保健品,跨國公司甚至曾經花大價錢,找了專業的究研團隊,對蘭馨公司生產護膚品還有保健品,進行各項數據研究,得出結論,無論是護膚品,還是保健品,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中草藥草本精華,效果遠高於當今世界頂級的護膚品和保健品。
中藥也是藥,是藥三分毒。
但是他們的配方,卻將各種藥草相生相剋的理論發揮到了極致,使是產品溫和無刺激,甚至還有養生保健的功效。
跨國公司看到了它們巨大潛力,砸了無數的,人力,物力,財力和精力想要破解配方,最終卻還是失敗了。
這一次他代表跨國公司收購國內保健品牌行業的同時,也是爲了和蘭馨公司併購或者是合作的事項。
但是,他的行動受阻。
因爲在調查蘭馨公司的背景時,蘭馨幕後boos的名字,卻是隱藏在幕後,所以他只好先命人暗中吸納蘭馨公司發行市場的股票,一方面是爲了試探,蘭馨公那邊的反應,一方面是爲了未雨先籌謀,一旦併購或者合作洽淡失敗,他們將會出其不意,以強力手段,惡性收購蘭馨公司。
這是兩手準備。
但是,如果不能順利的查出對方的真實身份,無論是併購還是合作,都將受到阻礙。
身爲z國人,他比外國人更善籌謀,三思謀定而後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是他始終信奉的教條,所以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他是不願意輕易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