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倩昨天被溫皓文打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好請家庭醫生,所以一大清早的就拉着溫瑜雅陪她一起去了醫院。
處理好身上的傷之後,她帶着瑜雅出去逛了逛,哪知道經過一個路口時,就被幾個買菜路過的女人給認了出來,將菜籃子裡的雞蛋往她們身上扔。
雞蛋扔得她滿臉滿身都是,寧舒倩忍不住尖叫:“你們發什麼瘋啊,我又沒有招惹你們,你們幹嘛往我身上扔雞蛋,小心我告你們惡意襲擊傷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大媽,眼睛圓瞪,一條粗黑的眉毛惡狠狠的揚起來,雙手插腰便朝着她漫罵起來:“死賤人,破壞別人家庭的專業拆遷戶,你怎麼不去死,還想告我,好啊!那就你就去告,我可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鬧到法庭上丟臉的人也是不我!”
那個老大媽也是一個潑辣的,那尖銳的嗓音這樣一吼,將四周的人全引了過來,那個路口後面就是一個菜市場,這個時間大家幾乎都在那裡買菜,一瞬間寧舒倩就被一羣的中年家庭主婦給圍住了。
大家紛紛看熱鬧,議論紛紛的,對她指指點點,寧舒倩何曾受過如此屈辱,自然受不了,怒意勃發:“你們這樣粗俗的市井小市民,看什麼看。”
寧舒倩的話反而激起了大家的羣情激憤,不少人指着她道:“我認得她,她不就是溫家她那個繼夫人嗎?今天報紙雜誌上還有她的報道呢。”
“真的是她,今天報紙上面還登了她的頭條,她謊騙媒體說是她替溫家大小姐籌辦介紹晚宴,讓大家都以爲溫家老爺子承認了她的身份,她成爲了溫家的主母呢。”
“臉皮真厚,人家溫家大小姐是正統嫡出的溫家繼承人,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只是一個上位小三,就算是我,也不能原諒一個害死自己媽媽的兇手。”
“報紙上面還說她趁着原來的溫家夫人懷孕之際勾引溫氏總裁,溫夫人因爲受刺激所以難產而死,這個女人竟然惡毒的請人將溫夫人拼命生下來的孩子給弄走了,讓那孩子在外面吃了十五年的苦頭,最近才找回來。”
寧舒倩聽啊這話,眼睛一黑,一口惡血差一點沒有噴出來,原來在市井裡,大家居然都是這樣在傳她。
“天啊,這也爲免太歹毒了吧!竟然連一個小嬰兒都不肯放過,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就是,畜生不如!”幾個女人情緒激憤,將手籃子裡的青菜扔到她的身上臉上。
寧舒倩擡起手臂去擋砸過來的菜葉子和雞蛋。
溫瑜雅氣得混身直髮抖,將寧舒倩擋在身後:“你們這些長舌婦,死八婆,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我告訴你們誹謗!”
都是溫馨雅,溫馨雅!
都是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因爲她,她和媽媽又怎麼會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溫馨雅,你這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面容因爲憤怒和怨毒,一陣扭曲變形。
“看,她就是寧舒倩帶進溫家的拖油瓶養女,你看看她小小年紀,便是一臉惡毒像,和她媽媽一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天報紙上還寫着她,在周家大小姐宴會上面和男生亂搞,結果讓很多人都看到了,報紙上面還附上了一張模糊處理過的照片呢,我之前還不相信,覺得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是現在仔細一看,照片上面的人分明就是她。”
“天啊!不可能吧!她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成年呢!”
“現在的孩子啊……”
шωш⊙ TтkΛ n⊙ Сo “你知道什麼,人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
“這樣小的年齡就知道勾引男生,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你們這些潑婦,給我閉嘴,再亂說我告你們誹謗!”溫瑜雅氣得差一點衝上前去撕打那個些個侮辱她的人。
“瑜雅!”寧舒倩趕緊伸拉住了她。
“還真當自己是溫家小姐呢,不過只是一個拖油瓶養女,寄人籬下有什麼了不起的,罵我們是潑婦,你又比我們高貴到哪裡去,報紙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印着你在宴會上扯着別人的頭髮破口大罵的照片,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德性吧!”一個老大媽將推車裡的一本雜誌拿起來扔到溫瑜雅的身上。
溫瑜雅下意識的接住了,這家雜誌可能是專出八卦新聞的雜誌社,雜誌的卦分清晰放大的印着她在晚宴上和那個侮罵她的貴人撕打的畫面,她一頁一頁的翻,翻到第三頁的時候,看到底下有一張小照片,是她之前被強時的照片,打了馬賽克,模糊處理,但是仔細辯認,還是能認出來是她。
她再翻後面,居然是媽媽要新聞報道,將媽媽的生平事蹟全部都整合在一起,包括媽媽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有莫雲瑤難產那天,爸爸陪媽媽去那家醫院產檢的照片。
她的身體一個踉蹌,幾乎站不住!
寧舒倩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雜誌,一頁一頁的翻開,眼睛一黑,只差沒有噴出老血來。
今天她匆匆來醫院,沒有看早上的報紙新聞,若是知道了這一切,她一定不會出門的。
“不過只是一個拖油瓶養女,連溫家大小姐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人家溫家大小姐是化繭成蝶的美麗蝴蝶,是璀璨的明珠,你是什麼……不過只是被人玩弄的破鞋而已!”
“賤人,小三,謊話精,怎麼不去死……”
周圍的漫罵聲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朝她襲來,一聲比一聲惡毒,一聲比一聲難聽。
雞蛋不停的往她們的身上砸,寧舒倩護着溫瑜雅拼命的往人羣外面擠!
一個老大媽,提起一桶剛買的食用油擰開就從溫瑜雅的頭上澆下來:“賤人,小三,狐狸精……”
“美玉再美,也不過只是玩物……”魔咒再一次在她的腦海中響起,溫瑜雅瘋狂的的捂着耳朵不停的搖頭,嘶聲力竭的痛哭失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