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冷笑的看着寧舒倩的狼狽,她看着溫皓文隱忍着滿腔的暴怒,帶着寧舒倩落荒而逃的背影,聽着四周對寧舒倩那指指點點的議論,一顆心冷硬成如鐵。
寧舒倩,這一切纔剛剛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不過,這一次的事多虧了司亦焱,看來她得好好感謝感謝司亦焱。
正想着,一陣談話聲傳入耳朵裡。
“我說老孫,你在搞什麼鬼,嫂子的生日如果我沒有記錯好像是十二月,今年補辦去年的生日,你沒毛病吧你!”
“你以爲我想啊!我前兒個接到那位九少的電話,他讓我想辦法舉辦一場宴會,把京城各界名流全部請過來,那位發話了,我就算再怎麼着也得給面子是不是!你知道我身份敏感,除了生日這藉口,便再也找不到別的藉口,我今天不知道被老友笑話多少次,我家那口子也是氣得差點沒有在我臉上撓兩條記號。”
“原來是九少發話了,這也難怪,你說九少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啊,他有什麼目的?”
“誰知道啊,那位向來深不可測,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剛纔在宴會上聽到有人談起,溫氏集團總裁溫皓文在明珠酒店替她的夫人寧舒倩舉辦生日酒會,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你想多了,溫皓文算哪根蔥,也值得九少大張棋鼓,九少想對付溫皓文,就跟捻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溫馨雅搖晃着酒杯,看着孫局長那張發福的臉笑得橫肉抽動的與受邀的賓客寒喧,發現司亦焱的身份越發的神秘莫測起來。
“怎麼樣?不知道今天的安排你滿不滿意。”低沉的聲音,含着酒意微醺,陡然間在溫馨雅的耳邊響起。
溫馨雅一驚,便看到司亦焱端着紅酒站在她的身邊,一雙漾着酒色的眼睛專注的看着她:“比我想像中要好,沒想到你居然能出動國安局孫局長。”
“溫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名門,你想要溫皓文舉辦的宴會空巢,一般人舉辦的宴會可壓不住場面,我同孫局長有些交情,所以索性就請他幫忙。”司亦焱輕輕的晃了兩下杯中的紅酒,那寶石一般紅色的液體,盪漾出一片醉人的迷光。
“謝謝你!”溫馨雅真心實意的道謝,她之前以爲最多能截下一半多的客人便已經不錯了,必竟溫家的聲望擺在那裡,總有一些人買溫家的帳,只是沒有想到,司亦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驚人。
司亦焱似笑非笑的看着溫馨雅:“我以爲我們之間扯平了,所以不用說謝謝的。”
溫馨雅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司亦焱脣邊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覺得司亦焱的話肯定另有意味。
司亦焱拿着紅酒杯,不急不徐的在她手中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清脆悅耳的聲音伴着杯中蕩起的圈圈漣漪,一點一點歸於平靜,他俯身她的耳際低語道:“那個吻……你可以向我要求更多。”
溫馨雅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氣紅了臉,擡起手便朝着司亦焱的臉上煽去。
司亦焱的話讓她覺得委屈,她從來沒有想過用一個吻去換取他的幫助,她提出讓他幫忙,只是頭一會順應了自己的心意,沒有做任何的抵抗,可是他居然這樣侮辱她。
司亦焱陡然間上前,一隻手握着她差一點就煽到他臉上的手,禁錮到胸前,將她的身體:“溫馨雅……”
“你放開我。”溫馨雅不停的掙扎,但是到底顧及着這裡是公衆場合,也不敢太大動作。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只需要一個吻便可以讓我替你赴湯蹈火。”司亦焱低聲在她的耳邊道,也許是方纔多喝了兩杯,他總感覺內心噴薄欲出情感有些壓抑不住。
溫馨雅掙扎的動作緩緩的停止了下來,一擡頭便看進了那雙翻涌令人她不敢正視的情感,她別開頭道:“你喝多了。”
司亦焱微微一嘆,他想打破他們之間惱人的曖昧,但是這一刻才發現,他還是有些太過心急:“嗯!之前陪着孫局長他們喝了幾杯。”
溫馨雅陡然間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被在困在牆壁與他的懷抱之間,逼仄狹小的空間,讓她呼吸間全是他身上那清冽似竹的雅香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散發出一種冷魅的氣息,讓她的心跳陡然間就撲通加快了起來。
“你放開我。”溫馨雅聲音帶着懊惱。
司亦焱下意識的鬆開她的手:“還在惱我?”
“誰惱你了。”溫馨雅瞪着他,一把推開司亦焱。
猝不及防的被猛的推了一把,司亦焱的身體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栽倒到地上。
溫馨雅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扯了他一把。
司亦焱藉機一個旋身,將溫馨雅圈進懷裡:“溫馨雅!”
她的名字像是被他放在舌尖,細細品味咀嚼着,像是在品一杯頂級的紅酒,又像是在品嚐着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
司亦焱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說道:“溫馨雅,不要惱我,我處處拿捏着分寸和你相處,但是我有時候也會衝動,也會情不自禁。”
他的話讓溫馨雅一陣心慌意亂,伸手一把推開他:“司亦焱,我看你不僅是喝多了,根本就是喝醉。”
司亦焱也不反駁:“嗯,酒後吐真言。”
溫馨雅瞪他道:“分明就是酒後胡言,我懶得和你扯了,我肚子餓了,先去那邊吃點東西。”
說着便準備落荒而逃。
司亦焱卻伸手扯住了她的手:“食物就在你面前,你還有什麼想吃的,我過去給你拿!”
溫馨雅一回頭便看到玻璃茶几上面擺放着的食盤,上面堆放着一堆的食物,頓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些就賞給你了,算是謝謝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
司亦焱慢條絲理的端起茶几上面的食盤笑道:“那敢情好,我剛好有些餓,你放心,我是不會介意吃你吃過的口水。”
溫馨雅恨恨的看着司亦焱拿着叉子叉起她吃了一半的丸,就着她咬過的地方輕輕一咬,細細的咀嚼品嚐,慢慢的品味,還做出一番享受的神情來,彷彿正在他吃的是這個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間覺得一陣口乾舌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