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南選擇賣掉手中蕭氏集團的持股,讓蕭氏集團回購的行爲,徹底激怒了夏如雅。
在楚靖南看來,謀奪蕭氏大勢已去,他們已經一敗塗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識時務者爲爲俊傑,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是,夏如雅向來都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楚靖南主動賣掉手中的持股,就相當於將她最後的希望也一併賣掉了,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任何希望了,否則她將永無翻身之力。
“哐啷!”夏如雅狠狠的推開大門,長驅直入。
“夏如雅,你來做什麼?”
楚靖南面色陰沉的看着,對於夏如雅的突然闖入十分不悅,不由後悔自己當初,將房子的備用鑰匙交給她的決定。
從前妖嬈嫵媚,柔情似水的夏如雅,早已經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歇斯底里的瘋婆子,巨大的反差,讓楚靖南很難以置信,更重要的是,之前夏如雅當着他的面,指責他無能,讓楚靖南忍無可忍。
“楚靖南,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爲什麼要賣掉蕭氏的持股?”
夏如雅氣勢洶洶的質問,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失敗,她的手中還掌握着z先生的一部分勢力,雖然她能動用的權限有限,但是隻要好好運作,未必不能保住蕭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林家咄咄相逼,我無權無勢,根本保不住手中的股份,即便不主動出賣,亦會被林家剝奪,那麼結果又有什麼區別?”
誠然,夏如雅的質問,讓楚靖南很不悅,但是兩個人必竟還有幾分情分,楚靖南多年的素質和涵養,讓他耐着性子向她解釋,但是他的臉色充滿了不耐,語氣也不怎麼好。
夏如雅冷笑,微微眯起的眼中,不可抑止的帶上了一絲輕蔑:“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跟我商量就擅作主張?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她的語氣凌厲,精緻漂亮的臉上,染上了陰冷之色,混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咄咄逼人。
“你是什麼意思?”楚靖南溫潤如玉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裂痕,目光死死的盯着夏如雅,帶着可怕的戾色。
夏如雅神情倨傲,態度強勢,狠狠的刺痛了他,深埋在內心深處,由自卑衍生出來的強烈自尊心,他認爲夏如雅是在踐踏他的男性自尊。
“呵——”夏如雅嘲笑起來,微微挑眉的動作,與溫馨雅的習慣如出一轍,但是相同的動作,溫馨雅做出來,是令人室息的威儀,她做出來卻是冰冷可怕的刻毒:“如果不是我,你能入駐蕭氏集團,在蕭氏集團耀武揚威,呼風喚雨?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能一步一步的掌控蕭氏,拿下蕭氏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楚靖南,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你憑什麼擅作主張,賣掉蕭氏的股份?”
她說的也不過只是實情罷了,至於楚靖南能不能接受,心裡到底會怎麼想,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憑良心說,楚靖南確實是一個有魅力,而且能力不錯的男人,一度確實很吸引她,但是那是建立在雙方合利,利贏與共的基礎上。
如今,沒有了利益的牽絆,他楚靖南又是什麼東西?
“楚靖南,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
“楚靖南,沒有蕭家你算什麼東西?”
楚靖南看着眼前,面色倨傲的女人,頭一次發現,撕開了嬌柔優雅的面具,眼前這張臉,陰狠刻毒,面目可憎到了極點。
腦子裡夏如雅剛纔說的話,和蕭氏集團那些董事們對他說的話,不停的交織,彷彿魔音繞耳,徹底激發了他內心,深埋的自卑與自尊。
“啪——”楚靖南狠狠的煽了夏如雅一個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在她的耳邊迴盪。
夏如雅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靖南腦海之中,相同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溫馨雅打她,楚靖南也打她,溫馨雅打她,她從來不敢還好,但是楚靖南打她呢?
楚靖南冷笑道:“夏如雅,你以爲你有多麼高貴?你確實擁有良好的家世和背景,但是那又如何?你依然一次又一次的輸給溫馨雅,最後一敗塗地,你還妄圖和溫馨雅相比,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溫馨雅?你不過只是溫馨雅生命裡一個惡毒女配罷了。”
人都是對比出來的。
從前,他覺得溫馨雅優秀出色,但是身爲李家大小姐的夏如雅,亦是不遑多讓。
但是,現如今夏如雅只讓他覺得噁心作嘔,而溫馨雅卻依然如印象之中的那般,驚才絕豔,淡雅高貴,令他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你說什麼?”
夏如雅的瞳孔不停收縮,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她死死的盯着楚靖南,只等着腦中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繃斷,她就會衝上去狠狠噬咬面前的敵人。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不如溫馨雅這個事實,楚靖南的話,無疑是在她深埋在內心深處,流血生瘡,化膿腐爛,散發惡臭的傷口上撒鹽。
楚靖南的心中,突然間生出一種報復的快感來:“夏如雅,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比不上溫馨……”
“楚靖南,你給我閉嘴……”
夏如雅嘶聲力竭的尖叫,陡然間向楚靖南衝過去,尖銳的指甲在楚靖南的脖子上,撓出了三條血痕,觸目驚心。
“夏如雅,你這個瘋子。”
本來方纔因爲打了夏如雅而心生的內疚,瞬間一掃而空,此時楚靖南對夏如雅,只有厭惡,他制住夏如雅的雙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啊——”夏如雅慘呼一聲,身體踉蹌一步跌倒在地上,額頭正好磕在玻璃茶几的邊角上,鮮血瞬間從額間噴涌出來,看起來傷得半點也不輕。
她捂着捂頭上面的傷口,曲綣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身體不停抽顫。
楚靖南嚇了一跳,他方纔只是想擺脫掉夏如雅,並沒有想弄傷她的,誰知道夏如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不過只是推了她一把,她就跌倒在地上,磕破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