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迅速離開,就怕那個阿納託利追過來,司亦焱不在她的身邊,她還真覺得這裡處處充滿了危險和陷井。
但是走了沒一會兒,溫馨雅發現自己有點找着不北了,她連忙拿出手機給司亦焱打電話。
司亦焱仔細問了四周的標誌,等溫馨雅說到之前的酒池肉林時,司亦焱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他的氣息不似平時那樣穩重,帶着一絲時急時緩的喘意,眉宇間的憂色一直到看到她時才真正的舒展開來。
司亦焱看着她光祼的腳,一個箭步走過來將她攔腰打橫抱起:“不是告訴你過,醒過來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到處亂跑嗎?”
溫馨雅自知理虧雙手攀着他的肩膀道:“我平時方向感本來很好的,誰知道會在這裡迷路,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建的,跟迷宮似的,來的時候明明有記路的,誰知道回去的時候就找不到路了。”
司亦焱看着她光潔的玉足,散發着象牙一般的色澤,美的猶如上好的羊脂玉雕,線條優美而完美,帶着別樣的魅惑:“怎麼連鞋子也不穿,就在外面亂走?傷了腳怎麼辦?”
說起鞋子溫馨雅的臉色怏怏的:“之前有穿的,只是髒了,所以就扔掉了。”
看着她怏怏的神色,司亦焱不由緊張起來,難道她給他打電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溫馨雅道:“你認識阿納託利嗎?”
想到之前那個耽迷酒色的少年,溫馨雅內心油然生出一股危險的感覺。
司亦焱的臉色一沉,寒冽的氣質像是化爲實質的冰霜一般:“你碰見他了?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溫馨雅感受到了他身上頹唐崩玉一般的氣勢,向來涼薄眉目,一瞬間染上了殘騖,整個人似是從地獄上來的修羅,殘酷而又美豔,她連忙將臉蹭到他的胸口上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看見他在酒池肉林那裡和幾個女人調情,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只有這樣?”司亦焱顯然並不相信,看着她光潔如玉的細足,寒冽的雙眼猶如看不見底的深潭,泯滅了光線,只剩下的一片暗潮洶涌。
溫馨雅無奈,只好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別擔心,我沒有吃虧。”
司亦焱聽後,不由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無奈的看着她道:“你還真大膽,什麼也敢做,阿納託利是伊萬諾夫家族的少爺,爲人陰狠霸道,在e國他是爲人不恥的雜種混血,卻深得伊萬諾夫家族掌權人的喜愛,lucifer和伊萬諾夫家族一向宿怨極深,如是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估計你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
不過幸好,他對沒有直接利益影響的女人都十分縱容大方,所以馨雅順利脫身。
“果然是伊萬諾夫家族的人。”溫馨雅之前就是因爲猜測他是伊萬諾夫家族的人,想着伊萬諾夫家族和lucifer之間的恩怨,這才一時衝動做了那些事。
司亦焱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無奈道:“你知道還敢那麼做!”
“不過是個沒有節操的色胚子!”溫馨雅嘟了嘟嘴,嘴上這麼說,但是到底有些後怕,不過她並不後悔之前做的事。
司亦焱輕輕的吻了吻她鬢角道:“阿納託利雖然十分好色,但是他本人可是十分不簡單的,他本人詭譎狡詐,而且殘酷無情,目前掌握着伊萬諾夫家族近四成的生意。”
溫馨雅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那樣漂亮得跟個波斯貓一樣的混血少年,居然讓司亦焱這樣忌憚。
司亦焱淡淡道:“你知道e國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國家,在那裡有權有勢的人可以娶幾個老婆,伊萬諾夫家族這一代掌權者一共娶了七個老婆,家族裡光是孩子都有三十幾個,生在這樣的家族,權利,慾望,財富的誘惑是十分巨大的,競爭也十分慘烈,伊萬諾夫家族這一代活下來的只有三個人,他能在這樣慘烈的鬥爭當中活下來,而且脫穎而出受到伊萬諾夫家族掌權者的重視,便可以猜到他的本事。”
家族相爭這樣的事,在圈子裡屢見不鮮,但是伊萬諾夫家族卻更流於血腥和暴力:“伊萬諾夫家族是用這種相互鬥爭的方法挑選掌權人的?”
“不錯,這樣龐大的黑色家族,若想屹立不倒,心機謀略手段都是不可缺少的,這樣血腥暴力的方式,確實是最能鍛鍊人的方法,最後活下來的永遠是最優秀的,伊萬諾夫家族牢牢的把持着與邊境接攘的四分勢力和每一代的掌權人是脫不開關係的。”
溫馨雅微微蹙眉道:“阿納託利會是伊萬諾夫家族這一代的掌權人嗎?”
她覺得這個伊萬諾夫家族十分變態,血脈相殘,兄弟鬩牆,乃世間最慘烈的事,可是伊萬諾夫家族卻如此放任,一個連血脈親情都不顧的人,就算再厲害又如何,也不過只是一個喪盡天良連禽獸也不如的人。
司亦焱道:“還沒有最後選定,但是他的希望是最大的。”
“你似是十分忌憚他?”溫馨雅太瞭解司亦焱,他擁有睥睨天下的傲氣,任何人事他都不會真正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阿納託利,lucifer的勢力比伊萬諾夫家族大得多。
司亦焱道:“我同他交手過幾次!”
溫馨雅好奇的問道:“你們誰贏了?”
“我贏了,不過他這裡……”司亦焱指了指腦袋繼續道:“有點問題,爲人極端,做事劍走偏鋒,不顧後果,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也幹得出來,有點瘋魔,他視我爲最大的敵人和對手。”
這樣的人確實十分難纏,而司亦焱這般忌憚大概也是因爲她:“你這般忌憚他,可是因爲害怕將我暴露了出去,他會不擇手段拿我開刀?”
司亦焱點點頭道:“我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今日的拍賣會,依照他的性格,道上那套任何恩怨都不波及其家人無辜,對他來說純屬虛設,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溫馨雅蹭了蹭他的胸口道:“那一會兒我乖乖的呆在包間裡,哪裡也不去。”
司亦焱笑道:“現在知道老實了?”
溫馨雅蹭了蹭他的胸口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