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文很快就接到寧舒倩在醫院受傷的消息,不由震驚萬分,頓時放下了手上忙碌的工作,匆匆的趕到醫院。
寧舒倩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醫用的剪刀並不大,傷口除了比較深以外,因爲處理的及時,所以並不太嚴重,麻醉還沒過寧舒倩就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寧舒倩因爲傷口的痛楚,一雙秀眉緊蹙着,額頭上出現了細細的紋理,眼角的魚尾紋也加深了一些,但是寧舒倩因爲慣會僞裝表情,所以此時這一切並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份風韻猶憐的嬌弱之態。
看到溫皓文,寧舒倩虛弱的呼喚,欲語淚流,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皓……皓文!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就這樣死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傷口的麻醉還沒有過,寧舒倩除了感覺身上虛軟無力,倒也沒有覺得傷口疼。
溫皓文心頭一動,連忙問道:“舒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刺傷的人是誰?他爲什麼要刺傷你?”
他最多猜測是寧舒倩是被人誤傷,必竟醫院裡的一些病人因爲病情關係情緒極端,做出一些極端的事誤傷了人,也很正常,每年報紙上面都會有那麼幾起這樣的事。
寧舒倩本來只是惺惺作態的哭泣,哪知道越哭便越傷心,一時就收勢不住:“是沈夢婷那個小賤人,我看在與她母親相交一場的份上,處處幫助她,她竟然恩將仇報,把她媽媽的死算在我的頭上……”
她被沈夢婷刺傷了,就知道她見沈夢婷的事遮掩不住,還不如自己說出來,依着她對溫皓文的瞭解,只要她稍加解釋,他一定會相信她的。
溫皓文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看着寧舒倩臉上一片陰鷙:“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和沈夢婷母女倆往來嗎?”
沈夢婷母女倆總會讓他想到,寧舒倩曾經和別人有過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叫他爸爸的事實,他甚至懷疑寧舒倩依然對那個男人舊情不忘,否則怎麼會這樣照顧沈夢婷她們?
寧舒倩哭得委屈難當:“皓文,要做人工控精首先要做懷孕前的身體檢查,我今天就是來醫院是做孕前檢查的,我也沒想到會在醫院裡碰到沈夢婷,更沒有想到沈夢婷居然會刺傷我。”
她知道溫皓文對懷孕的事相當重視,這樣說溫皓文肯定會相信她的。
溫皓文有些懷疑,之前她對做排卵和人工授精的事,一直推推攘攘的,並不熱衷,怎麼會突然間來醫院就這麼巧的遇到了沈夢婷。
寧舒倩瞧着他懷疑的表情,哭得傷心欲絕:“皓文,我沒有騙你,給我她做檢查的醫生叫林夢雪,不信你現在就過去查。”
溫皓文這才真正的相信了寧舒倩,連忙去拉寧舒倩手。
“啊!好痛!”寧舒倩痛呼一聲,蒼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
溫皓文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腕被白色的紗布包了起來:“這也是沈夢婷傷的?”
寧舒倩豆大的淚珠子不停的往下掉,劃過蒼白虛弱的面頰,顯得她越發的楚楚可憐:“是……是馨雅!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和沈夢婷湊到了一起。”
溫皓文的臉色一陣鐵青:“沈夢婷傷你是不是和溫馨雅那個小賤人有關?你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寧舒倩臉色凌亂,不停的搖着腦袋,哽咽落淚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馨雅爲什麼和沈婷在一起,更不知道沈夢婷爲什麼這麼恨我,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今天發生的事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可怕。”
看着她神情凌亂恐懼的表情,溫皓文的心裡心疼不已:“舒倩,你別哭,別哭,我不問你了,我什麼也不問。”
但是心裡越發的肯定,舒倩今天被沈夢婷所傷的事,極有可能和溫馨雅脫不開干係。
寧舒倩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虛弱,但是卻帶着哽咽的急促,哭得越發的傷心起來:“皓文,我處處幫助沈夢婷,到底哪裡對不起她了,她爲什麼這樣恨我?我根本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這麼恨我,甚至恨到不惜以身試法也要置我於死地。”
“想不通就別想了,你現在主要是安心養傷。”溫皓文連忙安撫她的情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沈夢婷確實沒有理由恨她,但是如果沈夢婷受溫馨雅挑唆就有可能了。
這樣一想,他心裡已經認定這件事一定與溫馨雅有關。
“我只要一想到沈夢婷拿着剪刀刺傷我的情形我就覺得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寧舒倩的脣哆嗦着,身體陡然間打了一個寒顫,接着整個身體都顫動了起來。
她自淚眼間看到溫皓文不斷變幻的臉色,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溫皓文摸了摸她的另一隻手,發現她的手一片冰涼:“沒事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寧舒倩的情緒這才穩定一些:“沈夢婷的事我不能這樣算了,她這樣恨我……如果就這樣放過她,她以後還不知道會對我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我不能這樣放過她。”
寧舒倩已經想好了,沈夢婷不是沒有成年嗎?那麼她就讓她坐一輩子的勞改所。
溫皓文輕輕的摸摸她的頭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安心養傷吧,我一定會替你出這一口惡氣。”
寧舒倩她蒼白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皓文,你對我真好!”
溫皓文看着她眼瞼上掛着淚,但是臉上卻露出嬌弱的笑容,似一朵嬌嫩白花承着恩露似的美麗,心中微微一悸:“傷口痛不痛?”
提起傷口,寧舒倩就突然間感覺腹部一片痛楚,讓她幾乎不能忍受,她這才反應過來,大概是麻醉過了,寧舒倩的眉頭是皺了起來:“疼,好疼。”
溫皓文柔聲道:“我餵你吃些止痛藥,你睡一覺起來就不痛了。”
溫皓文拿起櫃子上的藥包,仔細查看了說明,確定了止痛藥,這纔給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吃下了藥。
吃了止痛片,寧舒倩真的感覺傷口沒有那麼痛了,整個人也有些睏倦,陪着溫皓文說了兩句話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