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徐辰宇剛剛得到了上級的指令,他可以參與到三位暴徒的審問當中,這件事他只向他家老爺子提了一回,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連他都覺得震驚。
徐辰宇開車來到軍方關押那三個暴徒的地方,那些暴徒十分狡詐,四周可謂是嚴防死守,他知道這幾天軍部對暴徒進行過一次秘密審問,甚至還動用吐真劑,還有各種輔助審問的道具,但是也沒能讓他們開口。
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幾個暴徒,不僅有組織,而且還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僅對各種藥物產生一半的免疫,而且意志超強。
他並沒期望暴徒們能供出什麼,特別過來,也只是想了解一下關於溫馨雅被綁架的事,他希望能從幾個暴徒這邊打開突破口,收拾掉夏如雅。
徐辰宇驗證身份,通過層層守衛,終於進了關押犯人的房間。
房間只十多平米,既陰暗又狹隘,一進去便感覺逼仄,壓抑的深灰色牆面,很容易讓人產生消極負面的情緒。
幾個犯人被分別關押,徐辰宇最先見的是之前挾持溫馨雅的老三。
老三坐在地上,緊緊的靠着灰色的牆壁,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還是在假寐,白色的皮膚顯得有些青白,本來深邃的五官,越顯得眼眶深陷,鼻子挺立,嘴脣乾涸,棱角分明,整個人頹喪萬分,精神也是怏怏的,哪裡還有半分當初挾持溫馨雅時的囂張。
徐辰宇上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別給老子裝死,老子有話問你。”
老三陡然間睜開眼睛,一雙棕色的眼睛裡縱橫交錯着腥紅的血絲,讓他看起來格外駭人,他“呸”的一聲朝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想讓老子開口,門都沒有。”
徐辰宇一把上前揪起老三的衣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死到臨頭了,還敢跟老子囂張,你囂張個什麼勁?啊……”
徐辰宇只要一想到這幾個暴徒當初綁架了溫馨雅,是如何對待溫馨雅,致使溫馨雅至今還躺醫院的病牀上受罪,就氣不打一處來,下手也就更狠了。
老三被灌了軟化劑,根本無力反抗,這種藥劑能使人身上筋絡痠軟,使人在一段時間裡喪失攻擊力。
徐辰宇將老三暴打一頓還不解氣,將他扔到地上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我告訴你,落在老子的手裡,就給老子乖乖的聽話,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三被打得爬在地上,嘴裡一口的腥唾沫,他朝着地上“我呸”的一聲,接着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和着鮮血的還有一顆牙:“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不是Rex,就憑你也能抓得住我們?我告訴你……只要我拿着人質,你就是我們的龜孫子,對我們言聽計從,任我們玩弄在鼓掌之中!”
徐辰宇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那個神秘人,他根本沒有把握救回溫馨雅,也只能任着這三個暴徒牽着鼻子走,這是他最不想承認的事實,卻也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徐辰宇氣得面色鐵青,又是一陣猛烈的暴打:“你剛纔提到的人名是誰?是不是之前救了人質的神秘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因爲嘴裡和着鮮血,所以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徐辰宇並沒有聽清楚他剛纔提起的人名。
老三張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訴你。”
老三沒有想到,終日打雁被雁啄,他不過只是求財的綁架了一個女人,居然是Rex的女人,Rex甚至爲了她親自出馬。
他一直記得他和老大老二上了直升飛機,正在爲得到了大筆贖金,又可以逃之夭夭而興奮時,飛機發生了劇裂的震動,人質脫離掌控,等着飛機恢復如常後,他們已經被幾個身手了得的黑人衣制服。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Rex,被E國傳得神呼其神的傳奇人物,他年輕的令人不可思議,一身的淡雅涼薄,無聲彰顯出尊貴的高雅,靜靜的站在那裡,仿若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睥睨俯瞻着他們,彷彿他們只是他卻下的螻蟻。
他們明明有反抗的機會的,但是當接觸到那雙寒冽的眼睛時,意志力瞬間被壓制,被摧毀,被威懾,他曾經聽說過,蛇的豎瞳能威懾豬物,一旦被豎瞳瑣住的獵物,就會喪盡一切的能力,包括思考、行動、還有意志。
他的眼睛雖然不是豎瞳,但是他想豎瞳也不過如此。
接着他們被暴打了一頓,他的後腦被砸得鮮血橫流,廢了一隻手,老大一條胳膊廢了,老二一條腿廢了,他聽到Rex打電話,說是在他們激烈反抗,在制服他們的過程中傷了暴徒。
其實,他心裡清楚,Rex就是在報傷妻之恨!
就像當初他怒傷伊萬諾夫家族的小公子阿納託利。
徐辰宇一陣瘋狂拳打腳踢:“你到底說不說,救人質的神秘人到底是誰?還有綁架溫馨雅的人除了你們,是不是還有別人蔘與其中?”
老三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想到當初他也是這樣打那個姓溫的女人時,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子明悟:“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姓溫的女人,你這樣對我一通暴打,不過只是想要替她報仇泄憤對不對?哈哈哈哈…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訴你!”
徐辰宇氣得再一把揪起老三,將他抵到牆壁上:“你說還是不說?”
老三根本不理會徐辰宇。
徐辰宇一把扳住老三的肩膀狠狠的朝着牆上撞擊,他當初就是這樣對待馨雅的:“我就不相信是你的嘴硬,還是你身後的牆壁硬。”
老三隻覺得後腦一陣鈍痛,卻緊緊抿着脣着什麼也不肯說。
徐辰宇又扳着他的肩膀狠狠的朝着牆壁上撞擊:“這些問題並不是你組織的機密,你又何必這樣嚴防死守着,勸你還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可以少遭點罪。”
老三冷笑道:“說與不說都脫不過一個死字,老子憑什麼說出來讓你痛快?”
徐辰宇兇狠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最終徐辰宇一通逼供什麼也沒有問到,三個暴徒除了老三給了話,那個灰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整個過程都緊閉着嘴巴,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