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這邊諸事順利,而夏如雅那邊卻是禍不單行。
昨天她和寧瑜雅一起辦理完相關的銷案手續之後,時間已經有些晚,夏如雅假借不舒服,沒有和寧瑜雅一起去療養院看寧舒倩。
接着當天晚上,她就有些頭痛咳嗽,她吃了藥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夏如雅覺得很不舒服,腦子裡混混噩噩的一片鈍鈍的痛楚,喉嚨裡一陣火燒鐐烤的乾澀灼痛,全身一會兒像火燒一般難受,一會兒又像冰窖一樣寒冷。
迷迷糊糊,一陣劇烈的門鈴聲好像一直縈繞在耳邊徘徊不去,讓她覺得煩不勝煩,她只好拖着痠軟無力的身體出來開門。
從貓眼裡看到找她的人是寧舒倩和寧瑜雅,她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才拉開了門。
“天啊!如雅,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門被推開,寧舒倩一眼便看到站在門邊的夏如雅,她穿着雪白的睡衣,站在那裡整個人形銷骨瘦,瘦骨嶙峋,甚至比瑜雅還要瘦上幾分,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她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腦後胸前,漂亮的小臉瘦得不成形,面頰上面高高的顴骨隆起,面色一片青白,大大的杏眼空洞無神的掛在眼眶裡,深陷在眼窩裡,看起來有些恐怖。
夏如雅頭痛欲裂,有氣無力道:“寧姨,瑜雅你們快進來坐吧!”
寧舒倩一把拉住夏如雅手,發現她的掌心有些燙,滿布着溼膩的汗:“如雅,你在發燒!”
夏如雅有些茫然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卻摸到了一片灼燙的溫度:“好像是有點發燒。”
寧舒倩連忙上前扶着她道:“如雅,你生病了,告訴寧姨你哪裡不舒服。”
夏如雅想了想回答道:“頭痛欲裂,還有喉嚨幹疼,嗯……全身痠軟無力,嗯……就這些。”
昨天她明明吃過藥才睡覺的,沒想到居然有攔住,這樣想着,她的腦子一陣暈眩,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體朝着後面倒去。
“如雅……”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暈,寧姨……你別擔心。”夏如雅只是有些頭暈,所以倒是沒有真的昏過去,有氣無力的安撫寧舒倩。
寧舒倩連忙扶着她坐到沙發上,替她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了。
喝下了水,夏如雅覺得舒服一些,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氣:“寧姨……你和瑜雅怎麼過來了?您的身體麼樣?”
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寧舒倩現在呆在療養院裡,可不是那麼容易輕易外出活動的。
寧舒倩鼻頭一酸,都病成這樣了,心裡還牽掛着她的身體:“我聽瑜雅說,你的身體不舒服,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寧瑜雅也是十分感動:“如雅,我媽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別擔心。”
夏如雅不由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來,只是那笑容蒼白不堪,帶着令人心驚的憔悴:“我昨天準備和瑜雅一起去療養院看你的,只是……”
寧舒倩握着她的手道:“傻孩子,別說話,你病得這樣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如雅病得這樣厲害,如果不得她發現的早,後果不堪設想。
夏如雅連忙搖頭拒絕道:“不要,寧姨……我不想去醫院,我只是有些感冒,吃些藥過兩天就好了,您別擔心。”
她好像對醫院有恐懼症似的,她感覺自己只要一去醫院,身體上的一些秘密便是完全遮掩不住了,她沒有辦法承受被別人知道,自己髒骯不潔的事。
寧瑜雅握着她的手勸道:“如雅,聽媽媽的話,咱們去醫院去吧,你病得這樣厲害,還是要做做檢查才能安心。”
她也沒想到,如雅居然病得這樣厲害。
夏如雅腦子裡混混噩噩的,有些意識不清,沒有聽清楚寧瑜雅前面的話,只是隱約聽到要做檢查,頓進尖聲道:“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做檢查。”
寧瑜雅嚇了一跳,有些懵了,不知道如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寧舒倩連忙握着她的手安撫道:“好好好……咱們不去醫院,不做檢查,你別激動……”
寧舒倩倒是沒有多想,只當她生病了,耍些小性子實屬正常,瑜雅生病的時候比如雅還要任性呢。
“不去醫院,不去醫院……”夏如雅的嘴裡喃喃着,情緒這才漸漸的安穩下來。
寧舒倩和寧瑜雅兩個人扶着夏如雅回了房間,接着寧舒倩替夏如雅量了體溫,才知道她居然高燒到了39。8度,頓時嚇得手一哆嗦,溫度計差一點掉到地上。
幸好她發現的早,再這樣燒下去,人都要燒成傻子,咳嗽並嚴重,應該是還沒有燒至肺炎。
寧瑜雅找出了藥箱,藥箱裡的藥很齊全,寧舒倩給夏如雅用了退熱貼,又喂她吃下了消炎的藥和感冒退燒的藥。
吃了藥,夏如雅睡下了。
寧舒倩拿着帕子替她冷敷着額頭幫她退熱。
大概半個小時後,夏如雅的呼吸開始慢慢的平穩,寧舒倩知道……夏如雅開始退燒了。
寧瑜雅看着夏如雅道:“媽,如雅看起來病得不輕,我們還是送她去醫院看看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寧舒倩有些猶豫不決,之前燒得這樣厲害,也不知道有沒有燒至肺炎,光吃藥退燒也不知道頂不頂用。
這時夏如雅有些不安穩的翻動了身體,嘴裡喃喃囈語:“不要……去醫院……”
寧舒倩道:“先觀察幾個小時再說吧,如雅……她一直嚷着不願意去醫院。”
寧瑜雅也不知道如雅爲什麼這麼排斥醫院,只是覺得難以理解,看着媽媽有些欲言又止:“媽……如雅她……我覺得如雅失蹤回來後,整個人瞧着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寧舒倩看着夏如雅,神色間帶着一抹憐惜:“如雅如今不僅被溫家棄之如蔽,還被夏家斷絕親緣關係,而且還落下了沒良心的白眼狠這樣的名聲,如雅向來好強,你讓她如何受得了。”
最近發生的事,就連她都沒有辦法接受,更何況如雅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女呢。
寧瑜雅仔細想來,點點頭道:“如雅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