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虎、古越寒、越澤幾個欲哭無淚。
徐向虎只差沒有拿着小手絹揮舞:“嗚嗚嗚嗚……老大,您不能拋棄我們啊……”
其聲,寒寒切切,悽悽慘慘,悲悲慼慼,嗚呼哀哉,摧人落淚,令聞者傷心,聽者悲痛,簡單令人不忍聽辯。
司亦焱可不管後面呼喚的聲音有多麼“深情”,他現在,就是陽光照大地,滿滿的正能量,就連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腳步有多麼輕快。
來到客廳,不見溫馨雅。
司亦焱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廚房,果然見他心心念唸的人兒,正圍着花邊小圍裙,正在爲他洗手做羹湯。
他一時間感觸萬分,忍不住悄悄的上前摟着住了她的腰:“打算做什麼?”
他之前因爲患了失眠症,馨雅對他可謂是微心不至的細心照料,每日都會換着花樣給他做各種藥膳,他簡直大飽口服,果然……困繞他許久的失眠症,被自己的兄弟們談之色變的失眠症,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恢復了。
這是她的功勞。
溫馨雅笑了起來:“打算熬一個牡蠣湯。”
牡蠣湯對男人來說,可是最佳的補物,不僅大補,而且十分溫和,只是牡蠣湯熬起來費神費力,所以她一般三天熬一次,一次便熬一大鍋。
司亦焱將自己的下顎擱在她的肩膀上:“我的失眠症已經好了,哪裡還需要這樣費神費力的熬湯。”
雖然很享受她爲自己洗手做羹湯的感覺,但是牡蠣湯實在太陶神費力,她最近一直忙着和莫公學習,已經很累了。
溫馨雅處理着柏子仁:“牡蠣湯又不是專門治療失眠症,牡蠣湯健腦養心,益肝健腎,補益元氣,杜爺爺說,這個藥膳對你的舊疾也有極大的好處。”
目前司亦焱已經在接受杜爺爺的治療,治療的方案倒是並不複雜,每週三週日去杜爺爺那裡做藥浴排毒和杜爺爺獨門的針炙療法,輔以藥石,再佐以食療,有明顯效果。
前幾****陪着司亦焱去醫院做片子,醫生說司亦焱胸腔內部的陰影變少了一些,這讓她很是高興,對調養司亦焱的身體越發的上心。
司亦焱點點頭,用下巴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肩膀:“徐向虎,古越寒,越澤他們過來了,估計晚上會留下來吃飯。”
本來他是體恤馨雅辛苦,但是想到,他們幾個,犧牲小我,倍受古越曦的摧殘,成就了他的悠閒幸福生活,這頓飯就當犒勞他們,做人還是不要太人神共憤得好,要想馬兒跑,就要勤喂草。
所以,當徐向虎個捧着飯碗,看着桌子上面的豐富的美食,幾乎感動的落淚,那顆被古越曦摧殘得,幾乎不會再愛的心,一瞬間被治癒了。
嗚嗚嗚嗚!老大真好!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是他們老大將古越曦弄到e國,讓他們飽受摧殘,只是爲了和他們的小嫂子悠閒美好的生活,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當然,這是後話了。
溫馨雅驚訝的問道:“他們怎麼突然間回來了,e國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他們幾個身爲lucifer內部的主事人,這樣離開e國,lucifer那邊可有坐鎮之人?”
她知道古越寒他們幾個纔是司亦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lucifer剛剛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大勢未定,他們怎麼能擅離職守?
司亦焱含糊其詞道:“嗯,處理的差一多,不過他們馬上就要走了。”
古越曦的壓力下,他們可不敢再繼續呆下去。
溫馨雅倒是沒有繼續追問,想來他們都是有分寸的:“既然如此,一會兒我準備一桌豐富的晚餐,洗塵送行一起辦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樣的無良。
司亦焱笑了起來:“有勞夫人操勞。”
溫馨雅的廚藝好,是大家公認的,古越寒幾個都以吃到溫馨雅親自下廚的飯菜爲榮。
溫馨雅道:“不麻煩,一會兒讓汪媽幫我。”
汪媽的手藝甩了她幾條街,她有自之知明。
司亦焱輕輕咬了咬溫馨雅的耳朵,低聲道:“馨雅,你想學權謀之術,我也可以教你,甚至比莫公教得仔細。”
他知道,最近馨雅學習忙碌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和莫公學習權謀之術,雖然莫公每天只給她安排了一個小時的課程,但是權謀之術向來晦澀,需要更多的時間鑽研,當日學的課程,如果不能儘快吃透,便會跟不上明天的學習時度。
必竟,莫公採取的是放羊吃草的教法,該教的我一樣不滿,但是能掌握多少,全靠自己。
這段時間,因爲古越曦從鎮e國,再加上古越曦知道,他目前正在接受治療,所以古越曦將夏司氏那邊的事也包攬了大半,他一下子就清閒了下來。
他的清閒,襯托着馨雅的忙碌,他一瞬間嚐到了倍受冷落的滋味兒。
他的權謀之術正是和莫公學習的,他提出教馨雅,也是爲了兩個人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溫馨雅知道自己最近因爲學習權謀之術,多少有些冷落司亦焱了,心下有些愧疚,卻還是拒絕道:“焱,外公對權謀之術,態度慎重忌憚,教我之間,也是相當謹慎,我知道他怕我因爲權術走上了歪路,每天的課程都是精逃細選,我怎麼可能讓他失望。”
不是不願意讓和司亦焱學習,她只是不想讓外公失望,權謀之術,就是一把又刃劍,所以她之前就算一直想學習,但是外公沒有發話讓她學習,哪怕司亦焱也懂此道,她亦不學。
她也相信,司亦焱教導的內容,也會爲了她好,但是她卻知道,只有讓外公親自教她,他纔會安心。
司亦焱知道她的心思,微微蹙眉。
溫馨雅着回過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最近的課程不會再比這前晦澀難懂,我會多抽抽時間陪你。”
好不容易暑假,她這樣忙着,這樣冷落了司亦焱,她確實不對。
司亦焱這才勉強接受,不過他得好好想個辦法,保障他身爲男朋友兼未夫婚的“便用權”,不能再這樣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