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什麼都沒做,然而天奢集團卻爆發了一場因她而起的大地震,短短半天時間,全國的房地產商,都知道了天奢集團濫用瘦身鋼筋的違法行爲。
任彥澤立馬召開緊急股東大會,出動緊急公關,想要壓制事態的嚴重性,會議開始還不到十分鐘,五個警察便出現在會議室,爲首的警察走到任彥澤跟前,拿出一份文件,“任彥澤先生,警方現在懷疑你,涉嫌違法建設,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警察的出現在任彥澤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他心中早有了準備,面對警察他沒表現出一絲心虛,“沒問題,還請您能給我一分鐘的事情!”
警察很有素質地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算是答應。
任彥澤看向裴柏洋,“裴總,我想調查應該沒那麼快結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請你全面負責集團的大小事宜!”
“好!”明知道任彥澤是在給他出難題,裴柏洋還是答應了。
任彥澤又交待了一些事情,說了幾句鼓舞人心的話,便跟着警察走了。
剛走出天奢集團大廳,記者們蜂擁而至,無數個問題,如同萬箭一般射向任彥澤,一個比一個尖銳,一個比一個刻薄,在走上警車的路上,他全程保持微笑,沒有說一個字,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緘默。
裴柏洋辦公室裡,伍楷的手機已經快被打爆了,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壓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裴柏洋坐在辦公桌後,笑了笑說:“先關機吧,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伍楷面色凝重地關機,雙手抵在裴柏洋的辦公桌上,擔憂地說:“裴總,任總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你,明顯是故意的,要是處理不好,董事會那些人肯定會不滿意,事情鬧得那麼大,明天股市會是什麼情況沒人會說得準,雖說董事們和你有些交情,可如果明天股市的數字太難看,難免會……”
裴柏洋伸出手,示意他停下來,“想這些都沒有用,眼下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這個難題!”辛亞強走之前,要他好好守住天奢集團,他說什麼都要毫髮不損地把天奢集團還給辛小念,“伍楷你去工地走一趟,想辦法從工人口中瞭解一下情況,房子是他們修的,用的鋼筋是不是有問題,只有他們心裡有數!”
雖然爆料人曝出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天奢集團使用瘦身鋼筋,但商場如戰場,指不定有人在背後使陰招對付天奢集團,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他什麼都做不了。
伍楷的調查並不順利,總是在關鍵環節出亂子,從消息曝出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天,他們還是沒弄清楚,整件事是什麼回事。
裴柏洋得知這個消息後,一時之間一個頭兩個大,他根本弄不清楚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頭痛地捏住山根,這幾天股票一直持之下下跌,再這樣下去,真相還沒調查清楚,天奢集團已經垮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伍楷任彥澤有說什麼?”
伍楷搖頭,“任總什麼都沒說,所有發言都是由律師代勞,從警方那邊打聽到的消息是,律師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警察正式介入調查!”
“好,幫我約一下律師!”恐怕他想要知道真相,只能從律師下手。
由於有硬戰要打,這幾日辛小念一放學就會到慄尹南這裡報到,“大叔爲什麼天奢集團的股票連續三天都是綠色的呀?”辛小念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托腮撐在茶几上,一手指着筆記本顯示的天奢集團的股票,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惘地看向慄尹南。
慄尹南從手中的文件裡擡頭,眉毛忽然擰在一起,小東西什麼時候坐到地上了,地上那麼涼,也不怕感冒了,二話沒說,一伸手把辛小念從地上拎了起來,又將一個抱枕扔到辛小念剛纔坐的位置,用眼神告訴她,坐在抱枕上,這才漫不經心地說:“綠線表示今天的收盤價低於開盤價。
”
“也就是說,這三天天奢集團的股票,連續下跌咯?”
慄尹南淡淡地眨了下眼睛,表示懶得回答她這個弱智問題。
“那大叔,你是不是要等到天奢集團跌到不能再跌的時候收購它?”辛小念從未和生意打過交道,甚至連大盤都看不懂,她不知道慄尹南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不!”慄尹南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天奢集團是你的!”
“啊,大叔我不是那個意思!”辛小念以爲慄尹南誤會了她的話,連忙擺手解釋。
慄尹南起身,走到辛小念身後的沙發坐下,伸出手摸摸她的頭,柔聲在她耳邊低語,似極了情人之間的耳語,“我知道!”
脖頸之間突來一股暖風,帶着淡淡的古龍水清香,好似迷香一般,辛小念有些發暈,扭頭正對上慄尹南暖如驕陽的雙眼,他眸子還是那般的黑而深沉,只是不再讓她覺得冰冷,嘴角的笑容也不在冷漠。
辛小念正巧對着的是慄尹南三分之二的側臉,一面存在夕陽所不及的陰影之中,輪廓卻更加立體深邃,濃濃的眉愈發的英氣,睫毛又長又翹,眨動一下,像蝴蝶輕盈地飛舞,高挺的鼻樑,是精工雕塑的一般,薄脣一角輕輕上揚,露出有些壞壞的笑。
夕陽餘暉從落地窗照進來,被慄尹南的身軀擋住,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好似慄尹南坐擁在光輝奪目之中,周身釋放着迷人的光芒,辛小念看得入迷,爲什麼上輩子沒遇見他呢?
如果上輩子我能遇到你,我一定不會愛上任灝雨,大叔……
忽然辛小念肩膀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身體開始不停地冒冷汗,渾身冷冰冰的,臉卻如同在烤箱之中一般,燙得出其,心好像要跳出來似的,往常跳一下的時間,現在跳了好幾下,砰砰的,心臟病突發?
“你怎麼了?”
辛小念逃難似的轉頭,心虛地把頭低下,不敢再回頭看慄尹南一眼,爲什麼她會有那麼恐怖的想法,她該不會是喜歡……
呵呵……怎麼可能,她和慄尹南才認識多久,她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那種想法,一定是錯覺,是的,她只是很欣賞慄尹南,像他這種長得帥,才財兼備的男人,女人對他產生好感是正常的,沒錯,她只是欣賞!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