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以爲任叔叔是小念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會很瞭解她,沒想到你跟我一樣,都被表象給矇蔽了!”
被表象給矇蔽,喬韻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能不知道,小念在小時候曾被拐到鄉下去過,回來後,性格變得很內斂,有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不願說給人聽,我那個時候因爲柯涵的離去,一門心思全投在工作上,來麻痹自己,因此對小念的關心少得可憐,才讓她養成現在這般清冷的性子。”
任彥澤神情凝重,好像在說一件特別鑽心的事情。
“小念那麼懂事,我相信她會理解的任總的,不然她也不會答應跟我吃飯!”一直以來他的眼裡就只有利益,什麼時候把辛小念放在眼裡了,如果他真有那麼一點點愧疚,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辛小念被任思瀠欺負,“小念是任叔叔唯一的女兒,我相信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爲了小念,所以我想要這5%的股份,甚至我還想進入天奢集團實習,這樣我便有更多的時間親近小念!”
喬韻倒是一點也不隱藏他那點心思,5%的股份對任彥澤而言不算什麼,同意喬韻進入天奢集團實習也不是什麼難事,怕就怕在喬韻進入天奢集團不僅僅是要跟辛小念親近那麼簡單,他有qk集團撐腰,任彥澤難免會多想。
“喬韻你想要我給你安排什麼職位?”
喬韻無所謂地聳聳肩,“任叔叔你看着辦吧,只要能名正言順地跟小念套近乎就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你說是吧,任叔叔!”
“不瞞你說,我也正好有打算讓小念進集團學習,不如我把你們安排在一個部門,你從小跟着你父親耳濡目染,在工作上多提點提點小念,我想她會看得出誰對她是真的好!”
不管喬韻提出任何要求,任彥澤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相信喬韻喜歡辛小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在之前譚若飛找他談合作的時候,提出這些要求,可是他沒有,偏偏在今天提出要求,而明天就是競標的日子,他這麼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他沒有拒絕的可能性嗎?
好,既然這樣,他就如他所願。
“那我就先謝謝任叔叔了!”喬韻向袁詡伸出手,袁詡立馬從公文包裡一個文件夾,拿給喬韻,喬韻接過後,放在任彥澤面前,“任叔叔,合同我已經簽過字了,你好好看看,有什麼問題,咱們還可以再做修改!”
任彥澤翻開文件夾,連文件內容看都沒有看一眼,拿起筆便籤下自己的名字,喬韻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深邃的眼眸反射出摸不透的寒光,任彥澤你就這樣把你的女兒賣掉了嗎?你還真是殘忍,跟當年拋下我時一樣的堅決,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我會叫你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
“任叔叔,你不用看看合同的內容嗎?”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那任叔叔,我就先走了!”喬韻起身離開,任彥澤一直送他到集團大廳門外,直到喬韻上車,他才歡天喜地地去安排明天競標的事宜。
“袁詡,我讓你準備好的文件,你準備好了嗎?”
袁詡從副駕駛回頭,“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喬少,一定要那麼急嗎?你其實可以晚一點再給小念小姐。”
“袁詡,我要是想要天奢集團的股份,用得着問任彥澤要嗎?這兩天在任彥澤的幫助下,小念對我的態度,稍微有些好轉,我當然得趁熱打鐵,從現在起,你全力配合奚亙洛的工作,讓他們成功拿下西區一號地。”
“那天奢集團那邊?”
“任彥澤要的是錢,我們的合同上也寫得很清楚,如果競標失敗,我們將撤回對天奢集團的投資,所以即使天奢集團輸了,我們一點損失也沒有!”不但如此,他在辛小念面前,可算是立了一個大功。
“好,我明白了喬少!那現在喬少是想回酒店還是去學校?”
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學校吧,他記得她上午有課,“回學校,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司機把喬韻送到學校後,立馬又送袁詡去見奚亙洛,他拿出喬韻讓他轉交的文件,“這是天奢集團股份的轉讓合同!”
“股份轉讓合同?”奚亙洛接過袁詡遞給他的文件。
“喬少以投資天奢集團爲條件,向任彥澤索要了天奢集團5%的股份!”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在合適的時間,把它交給小念!”
“謝謝,悉少,從現在開始我會全面配合你的工作!”
奚亙洛笑了笑,“喬韻的服務真是周到!”說着奚亙洛拿文件夾輕輕拍了下袁詡的肚子,“先走了!”
——
任思瀠戴着墨鏡,身穿一條紅色緊身短裙,腳踩一雙十釐米的紅底高跟鞋,提着el羊皮菱格包,昂首挺胸,像一隻高傲的孔雀出現在一幢普通居民樓內,引來不少人側目。
她勾了勾嘴角,墨鏡後的雙眸,迸出兩道寒氣。
忽然她停在一扇紅鐵皮門前,門面上的漆掉了不少,坑坑窪窪的,她一身華貴的出現在這裡,顯得格外不和諧。
她擡眸看了眼門牌號,笑着敲門。
“來了……誰啊……”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任思瀠沒有回答,又敲了兩下門,很快門就開了,“誰這麼不開……”中年男子扯着大嗓門罵着,門一開,看到一個身材婀娜玲瓏的美女,到嘴邊的話裡面嚥了回去,對她拋了個媚眼,“美女,你找誰啊?”
“東哥,妹妹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任思瀠的聲音那個嗲,那個酥軟,叫得東哥心的化了,趕忙迎她進來,“來來來,妹妹,好好跟東哥說說,誰欺負你了?”
任思瀠點點頭,走過玄關,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個東哥還真是深藏不漏,屋外破舊不堪,屋子裡面的裝修,真是不差,所有的傢俱都是德國進口品牌,任思瀠笑着摘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