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慄尹南吃過晚飯後,辛小念特地叫飯店,做了一份肉末粥,打包帶到醫院給楊天天吃。
楊天天以爲辛小念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她聽護士說,是辛小念陪她來的醫院,又是繳費又是拿檢查報告,忙上忙下任勞任怨,還給她安排了vip病房,囑咐醫生要用最好的藥,楊天天想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辛小念都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沒想到她去而復返,還給她帶了有肉的粥。
就算是看在肉的份上,楊天天都要給辛小念點10086個贊啊!
“天天,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耽誤,所以來晚了,餓壞了吧!”
此時抱着粥吃得感激涕零的楊天天,豪放地擺擺手,“還好還好,哇……有肉吃……好感動,就是小了點!”
辛小念笑,“沒辦法,你現在胃傷着了,要好好調養兩天,我答應你,過幾天我帶你去吃韓國烤肉,要吃多少有多少!”
“真的?”楊天天看着辛小念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肉一般,“說話算話?”
“一頓肉,我還請不起你?放心吧,我說話絕對算話!”
楊天天壞笑,“那我就不矯情了,謝謝辛副總啦,哈哈哈!”
辛小念拿了個蘋果洗乾淨,切成了兩半,手裡拿了一個勺子,把果肉一點點刮下來,放到一個小飯盒裡,一會兒好給楊天天吃。
楊天天看到辛小念這麼細心地照顧自己,心裡莫名地感動,x市是一個大城市,這個城市給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冷漠,自從畢業,跟姐妹們勞燕分飛後,再也沒有人這麼對她,雖然她知道,辛小念這麼做,很大的原因,是因爲她是因爲辛小念才食物中毒,不過辛小念所做的,已經足夠了。
“小念,對了,你剛纔是回集團了嗎?”
辛小念點點頭,“我去找劉江,劉江告訴我,早餐是任思瀠讓他給我的!”
“任思瀠?”楊天天張大嘴,半天都合不上,這麼說,是任思瀠往咖啡裡放的減肥藥?如果說是劉江放的,反而覺得畫風有點不對,他一箇中年大老爺們兒,吃減肥藥做什麼,到是任思瀠比較合理,不過任思瀠怎麼會往給辛小念的咖啡裡下藥,她們不是姐妹嗎?
“嗯,我去找過任思瀠,她承認她讓劉江給我早餐,但是不承認,是她在早餐裡下了藥!”
“這麼說,兇手只可能是她和劉總咯?”
“原則上,應該是這樣的,早餐只經過他們倆的手!”
楊天天想了想又說:“那小念你是怎麼想的啊?”
辛小念遲疑地看向楊天天,楊天天以爲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趕忙低下頭舀勺子,沒想到辛小念竟然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任思瀠!”她說!
楊天天詫異,“你這麼確定?”
“嗯,我跟任思瀠之間的各種傳言,你應該聽說過不少,我現在就可以實話告訴你,我跟任思瀠從小打大就在你爭我奪!”
“她不過只是一個養女,有什麼資格跟你爭,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楊天天不知道任思瀠跟辛小念是同父異母,有着血緣關係的親姐妹,認爲任思瀠作爲養女在辛家長大,就該知恩圖報,沒想到還敢奢望自己不該得的,罵她一句白眼狼,都有點對不起白眼狼,下藥這種損招,她都能使得出來,太過分了。
“天天,我能告訴你的是,很多事情,不像我們看的那麼簡單!”
“我以前是不知道,現在多少有些明白了,我曾經以爲電視劇八點檔那些狗血劇裡面,明爭暗鬥,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一點底線都沒有,簡直誇張,今天過後,我再也不會這麼想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管怎麼樣,今天讓你受苦了,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你儘管提,我一定會盡力滿足你!”
楊天天有點不高興了,覺得辛小念這麼說沒有把她當朋友,“小念,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辛小念連忙點頭,“當然不是,我只是非常愧疚!天天,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楊天天笑,“我知道!如果你真是想用錢打發我,也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照顧我了!”
楊天天的話,讓辛小念感到很欣慰,“謝謝你!”
“小念,如果你真覺得抱歉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嗎?任思瀠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要怎麼回擊她?”
辛小念愣住,她沒想到楊天天會想知道這個。
楊天天怕辛小念誤會,她別有用意,趕忙解釋,“小念,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現在是你的助理,如果你信任我的話,你就告訴我,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該問的!”
不知道爲什麼,以前得過且過,不願跟這些是非打交道,能準時準點拿到工資就滿足了,現在的她,着了魔似的,居然想要靠近辛小念,明知道她身邊圍繞着數不清的是是非非,她卻還是想要靠近。
“沒關係,我只是想,你應該不是那種愛惹麻煩的人,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有點意外!”
楊天天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自己挺意外的!”
辛小念把刮好的果肉放到楊天天眼前,“如果你要摻合進來的話,我就打算大鬧一場!”
“嗯?”楊天天瞪瞪眼,“什麼意思啊?”
“天天,雖然你今天代我食物中毒,但是任思瀠想要害的人是我,她爲了對付我,不惜給我下藥,我又怎麼可能甘心啞巴吃黃連,她不是不承認是她做的嗎?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介入調查,到時候她是人是鬼,立馬見分曉,不過真正的受害者是你,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摻合,我必須摻合!”楊天天放下勺子,認真道。
“真的?”辛小念不確定地問。
“我雖然不喜歡惹事,但任思瀠的行爲我實在是看不慣,再說了,我上午都快被疼死了,兇手還樂顛樂顛地逍遙着,我必須要整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