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勾起一抹淡淡的詭笑,丁怡柔,這次你要謝謝,是我幫助你,去看清楚任彥澤是個多麼虛僞的小人。
辛小念下車朝沙灘跑去,丁怡柔戴上遮陽草帽墨鏡,還從包裡拿了一條真絲圍巾,遮住口鼻,全副武裝下車,偷偷跟在辛小念後面,和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辛小念去沙灘流動商販處,買了個椰子,店家給她處理好,插上吸管,她甜甜地道了聲謝謝,高興地抱着椰子吸了兩口,活蹦亂跳地跑上一個不算高的礁石上坐着,愜意地吹着海風。
約莫五分鐘後,一個穿着寶藍色套裝,戴着遮陽帽,體態有些豐腴的女人,來到礁石下,對着辛小念大喊:“辛小姐!”
辛小念回頭,“李阿姨,你來啦!”
李阿姨有些費力地爬上礁石,開門見山,“辛小姐,今天帶任總的電話號碼了嗎?”
辛小念乖巧地點頭,站起來,從挎在身前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李阿姨,“給,我昨天問爸爸要的!”
李阿姨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阿拉伯數字,歡天喜地的,笑得合不攏嘴,她寶貝地把紙條收好,熱情邀請,“走,辛小姐,阿姨請你吃哈根達斯!”
雖然X市是海濱城市,冬天不算冷,但也沒熱到那種程度,再說了,她也不是饞嘴的小孩子,於是婉拒,“謝謝阿姨,不過一會兒我好朋友小美要來找我玩,我出門沒帶手機,怕走了她找不到我!”
“真是個好孩子,那阿姨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辛小姐阿姨下次請你吃好吃的!”
“嗯,謝謝阿姨!”
今天的風浪不大,丁怡柔躲在礁石下把辛小念和李阿姨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等李阿姨走下礁石,丁怡柔擡頭看辛小念遠眺海天一線,沒有發現她,她趕緊追上李阿姨,“嘿,李女士,是你啊!”
辛小念回頭,剛好看到丁怡柔找李阿姨搭訕,她笑了笑,丁怡柔……
“你是?”李阿姨摘下墨鏡,疑惑地看着丁怡柔,她好像不認識她。
丁怡柔也取下墨鏡,“你好,我是柯涵的好朋友丁怡柔,我昨天聽小念說,你想入股美容院,這件事由我在負責,所以想找你談談!”
“哦,原來是丁女士啊,你好你好!”
“你好,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要是被辛小念發現可不好了。
“好呀,我對美容院非常感興趣,這樣吧,馬路對面就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廳,我們去那裡!”
“沒問題!”丁
待到丁怡柔往前兩步,李阿姨回頭朝辛小念看去,辛小念微微點了點,是的,辛小念沒有在沙灘遇到什麼要談美容院合作的人,這一切都是她布的局,導給丁怡柔看的戲。
海邊的咖啡廳裝修有着獨特的地中海風情,清新又不失品位,兩人點了些喝的,開始隨性地聊天,從衣服包包到化妝品,聊了將近半個小時,話題纔回到美容院上。
“李女士,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美容院的事情的?”丁怡柔莞爾一笑,大方得體,“這件事我們還沒來得及對外公開呢,沒想到,你這般神通廣大!”
李女士笑呵呵地說:“我老公的同窗是天奢集團的董事,聚會的時候,他提起了這件事,我當時就有了興趣!”說着李女士眼睛裡流露出羨慕的光彩,“任總對柯涵真是沒話說,她生病那會兒,任總不捨晝夜,白天忙工作,晚上照顧她,可把我們這些太太們給羨慕壞了,人走了,任總還惦記着她的願望,幫她實現,他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男人,不像我家那口子,偶爾還要出去花天酒地!”
丁丁怡柔面上掛着笑,心裡卻把辛柯涵和任彥澤罵了個狗血淋頭,“是呀,彥澤是一個好男人,你老公的同窗又是怎麼知道的呀?”美容院的事情,一直是她和譚若飛在負責,又不是天奢集團的業務,董事怎麼會知道。
李阿姨喝了口果汁,“任總在董事會上提出的,本想拓展集團經營,很多董事反對,說天奢集團主攻百貨和房地產,突然拓展美容業,有沒有專業人才,怕賠錢,於是大傢伙自己掏腰包,給開個美容院,就當是對柯涵儘儘心意!”
好哇,任彥澤又騙了她,說什麼是送給她的結婚禮物,說要她好好經營,這樣她也算是有自己事業的成功女人,到時候他們結婚,旁人也沒什麼好指指點點的了。
丁怡柔還記得,她當時感動得,在任彥澤懷裡哭了一宿,她以爲他們之前的不信任,只是她得疑心病作怪,她以爲任彥澤這次是真心的,卻不想真相竟是這樣的醜陋不堪,如果他真是爲了自己,又爲何要打着辛柯涵的名義。
說是給她的禮物,竟拿到董事會上去研究,讓董事們掏腰包,他如意算盤打得真夠精明的。
任彥澤騙她,譚若飛幫着騙她,她這幾個月打了雞血似的,爲美容院的事情忙前忙後,到頭來是爲旁人做了嫁衣,把她當猴子耍是嗎?
任彥澤我一次次相信你,換來的是一次次傷害和欺騙,行,是你逼我的,可是從今天起,你休想再利用我去討好那個死去的賤女人。
丁怡柔痛定思痛,好好地總結了一下這些日子她和任彥澤之間的點點滴滴,又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他們倆其實已經同牀異夢,把他們連繫在一起的,只是任思瀠身上的骨血,還有他們對辛小念的討厭。
她不能再對任彥澤存有一丁點幻想,辛家的一切,她都志在必得,如此看來,在天奢集團,她必須養一條忠犬。
丁怡柔偷偷聯繫了一傢俬人偵探,讓私人偵探把天奢集團的各大高層的身家背景、娛樂愛好統統調查了一遍,拿到資料後,她還親自做了一次跟蹤調查,確定手頭的資料無誤,最後把目標鎖定在,天奢集團人事部經理劉江身上,丁怡柔完全有自信,能將這個人,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