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莫未清害怕聽到答案。
明知道將來或許明菲會嫁人，畢竟她不可能單身一輩子。
但他只要一想到她要嫁給別人，他的心口就好像撕裂了般的疼痛。
明明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現在卻形同陌路。
他後悔，他傷心，他想要與她在一起，重回於好。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問了，問了又有什麼用，該發生的事也已經發生了，又回不到過去，何必徒增煩惱。”明菲道。
“菲兒……你……”莫未清手捂着胸口，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
明菲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可是她側面的回答，他懂了。
該發生的，無可避免地發生了！
莫未然手上一個用力，把手中的酒杯握成了粉沫，瓷器沫與酒水一同灑落。
他臉色沉沉，一語不發。
他就知道，就知道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夜，其實會發生點什麼。
雖然他知道，但沒有證據證明，所以心裡會難受一點點，不會影響心情。
但現在，聽到明菲如此說，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刺破，又用刀尖在裡面攪拌着，把心臟都給攪碎了，疼得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他用命守護的女子，他兩世所愛的女子，他前世的妻子，成了別人的一夜新娘。
此刻的餐廳有一瞬間的壓抑，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用餐，就這麼保持着沉默。
尤麗絲反應了過來，她掏出手帕，爲莫未然擦掉手上的瓷器沫與酒水漬。
“別碰我。”莫未然抽回手，他像個炸毛的刺蝟似的，誰都不讓碰，誰若碰他，只會碰到一身傷。
尤麗絲知道莫未然正在傷心中，所以她沒有說話，而是乖巧地坐在位子上不動。
秦君這時開口：“菲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幸福，若她選擇的不是我，我也會欣然接受。”
“放你孃的屁，你特麼的接受！你當然接受！”莫未然瞟了眼秦君道：“站着說話不腰疼，她如今選擇的你，你當然會這麼說。秦君，你特麼的就是個虛僞的男人，明菲看上你，簡直眼瞎。”
明菲並沒有反駁莫未然的所言，並非是認同他之言，而是覺得，莫未然能罵出聲，也就證明他越來越釋然。不然的話，他只會憋在心裡，不會這麼當衆說出。
莫未清忍不住看向秦君。
不得不說，秦君除了沒有皇子的身份外，哪兒哪兒都比他強。
長相、氣質、身材、能力、身份……這些，秦君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俊美絕倫的天人之姿，獨領風華的出塵氣質，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能文能武的絕對實力，史上最小的左相大人！
這些相加，他想，應該沒有女子能抵擋得住左相大人的攻勢吧！
所以，明菲會喜歡他，是意料之中。
當然，秦相喜歡明菲，也是眼光獨到。
雖然菲兒曾是自己的王妃，雖然不是姑娘之身，但她確實就是值得最好男子的傾慕。
莫未清眸子暗淡。
若是對手是左相，他輸得不冤。
“我喜歡菲兒很久了，一直不曾表白，只把她當做朋友默默守護在她身後……”秦君平靜開口，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