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跟小玉剛踏入鐵器鋪,就看到鐵器鋪老闆準備將那把漆黑的廚刀拋入還在燃燒着熊熊火焰的火爐當中,“等一下!”昊天一個箭步衝到鐵器鋪老闆的面前,一把將他抱住。
“怎麼又是你啊?”鐵器鋪老闆剛到腰身一緊,低頭看着抱住自己的昊天皺着眉頭問道。
昊天伸手奪過廚刀,把廚刀抱在懷中說道:“你怎麼能把它融掉啊,我又沒說不要。”昊天沒想到剛一回頭,這把黑色的廚刀差點就被火爐給融成鐵水了,好在自己快了一步。
鐵器鋪老闆看到昊天死死的抱着廚刀,轉身問道:“那你還要不要啊!”
昊天雖然十分的想要這把廚刀,可是他身上畢竟只有幾個銅幣,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小玉開口道:“要,怎麼不要了,多少錢啊?”
鐵器鋪老闆看到說話的同樣是一個小孩他笑道:“不多,就一個銀幣。”說完,還露出一副沒有一個銀幣不買的表情。
“不就一個銀幣嗎,給你好了。”小玉從腰間的小布袋中拿出一個銀幣扔給了鐵器鋪的老闆。鐵器鋪老闆接到銀幣,頓時笑容滿面,沒想到眼前的這兩個小孩居然真用一個銀幣買下這塊破鐵。
昊天看到小玉真的拿出一個銀幣,剛想制止,可是看到這把廚刀不用被融成鐵水,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更是高興萬分。原本想要說出的話,也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了,小玉走到昊天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昊哥哥,可以走了嗎,這裡熱死了,一點都不好玩。”
“哦?恩!走吧。”昊天點了點頭,說着拉起小玉的小手走出了鐵器鋪,臨走前鐵器鋪老闆更是高興的送他們出了門口。
走到外面,昊天想起懷中的廚刀,是身邊的小女孩給的錢,他萬萬沒想到今世的自己,買一把廚刀居然要小女孩出錢,他自嘲的笑了笑對身邊的小玉道“小玉,謝謝你啊,可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啊?一個銀幣我會還給你的。”
小玉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笑道:“昊哥哥,,我爸爸可是有好多錢的。再說了那可是我的零用錢。”“那下次我把錢還給你啊!”昊天說道。小玉搖着昊天瘦小的胳膊說道“纔不要你還呢!別說這一個銀幣的廚刀,就是這家鐵匠鋪,我們家都可以買下來。”
昊天可不這麼相信她說的話,就在昊天想要說不用的時候,兩名身強力壯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昊天他們的面前,看着眼前兩名男子凶神惡煞的樣子,昊天下意識的跨前一步擋在了小玉的面前。
“小姐,該回去了。”其中一名壯漢說道。
“小姐?”昊天不解的想道。
只見小玉從昊天的身後走出,走到壯漢的身邊,轉身對昊天說道:“昊哥哥,我該回去了,下次再見啊。”
昊天擡起頭看了看天色,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臨近中午了,昊天對着小玉揮了揮手道:“恩,再見!”昊天直到小玉跟着兩名壯漢只見走遠了,才收回目光。
想起自己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昊天將散發着陣陣寒意的廚刀貼身放好。他的皮膚剛一接觸到廚刀,就感到清涼無比,說不出的舒服。他拍了拍藏在懷中的廚刀,滿意的跨步向着香茗樓走去。
剛走到離香茗樓不遠處,昊天就看到一名身穿奇異鎧甲的中年男子帶領着一羣清一色鎧甲,手持長槍的士兵站在香茗樓外,四周的人羣還不時的對這支軍隊指指點點。
昊天站在原地,打量着門外的這支隊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的軍隊,當昊天看到爲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時,感到有一股蕭殺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曾經昊天也感受過這種氣息,只有久經殺場的人,纔有這種聶人的氣息。昊天甚至在他身上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啊?”雖然昊天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士兵站在香茗樓門外,不過還是大步的向香茗樓走去。
“站住!”昊天剛走到門口處,一名士兵伸手將昊天攔了下來。
昊天擡起頭看了一眼全身都包裹在盔甲裡只露出兩個眼睛的士兵,問道:“爲什麼不讓我進去,這裡是我家的酒樓”
士兵似乎不願意昊天進入香茗樓當中,仍然伸手攔着昊天說道:“我們家大人在裡面用餐,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大人?”昊天聽到士兵的話,心中暗想道。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大人,他剛想詢問清楚時,那名士兵見昊天仍然站在外口,心中微怒,一把將昊天推去。
昊天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被士兵一推,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咣噹!”
原本昊天放在懷中的廚刀掉落在了地上,放出一聲清響,士兵看到昊天懷中掉出一把黑色的鐵片,心中一緊,也不管眼前的昊天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小男孩,伸手就將腰間的佩劍拔出,頂在了昊天的胸口上,好像也要昊天稍有異動,他的胸口就會多出一口血窟窿。
四周的圍觀的居民看到士兵將劍頂在昊天的胸口,紛紛發出驚呼身。居民發出的聲音引起了站在不遠處中年男子的注意。中年男子看到士兵手中的長劍和摔倒在地的昊天,臉色一變,一個閃身就向昊天的他們的方向而去,士兵覺的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中年男子舉手一揮,將士兵一掌扇倒在地,就連手上的佩劍也掉到了一旁。
倒地的士兵還沒回過神來,鮮血從他的嘴角處緩緩的流出,顯然這一下並不輕,見有人給了自己一巴掌,可能平時他囂張慣,起身破口大罵道:“媽的,誰敢打老子,老子劈了.....”當他看到將自己扇倒在地的人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士兵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冷汗不停的冒出,不停的對眼前的中年男子磕頭道:“馬…馬德大人,小的不是故意頂撞你的,你繞小的一命吧!”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不理會一旁苦苦哀求的士兵彎腰問道:“孩子,你沒事吧?”昊天看到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士兵囂張居然不停的對眼前的中年男子磕頭饒命,可見眼前的中年男子不是一般人,中年人長相一般,雙眼十分的有神,身材也十分的魁梧,下巴下的些許鬍子讓他更加顯得陽剛,見他伸手一把將摔倒在地上的昊天抱了起來。
“孩子,你沒事吧?”中年男子再次問道。昊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手掌已經被地上的沙石劃破,滲出淡淡的血絲,有些微微的刺痛。昊天對中年男子笑了笑道:“沒事!”說着就將地上的廚刀撿了起來。
昊天用手擦了擦廚刀的表面,手掌上滲出的血絲碰到刀身時,居然悄然隱匿,根本沒有任何的痕跡,而一旁的中年男子馬德心中卻是一驚,瞪大了雙眼,眼中不時閃過一道精芒,昊天見自己和廚刀並沒有什麼損傷對中年男子道:“謝謝你.叔叔。”
馬德對昊天笑着點了點頭,但目光卻沒有離開過昊天手中的黑色破廚刀。
昊天看出了馬德眼中的異樣,趕忙將廚刀收入了懷中,並貼身放好,他可不想這把奇怪的黑色廚刀落入他人之手,不過,眼前的這名名爲馬德的中年男子怎麼也不像是一名廚師。看他的眼神好像充滿了好奇似的。
馬德看到昊天將廚刀收入懷中,剛想開口詢問,他這把廚刀時從哪裡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穿着一身豔麗服裝的“女子”就從香茗樓緩緩走出道:“呦,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尊敬的馬德大人!”昊天擡頭看去,當看到來人時,昊天第一感覺就是覺的這人很漂亮,對,就是漂亮,起碼比他前世看到的一些美女還要漂亮,聲音也十分的好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總是感覺眼前的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似的,卻又說不出來。
馬德看到來人,只能無奈的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他轉身看着那人道:“日菊,你個死人妖,這裡沒有你的事,跑出來幹什麼啊。”那人走到馬德的身邊,笑道:“什麼死人妖,說的這麼難聽啊。”馬德哼了聲道:“明明是個男人偏要長的像個女人,你不是死人妖是什麼啊?”昊天聽到馬德的話,不禁多看了一眼眼前妖豔的“女人”,原來眼前的人是一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喉嚨突出的喉結和扁平的胸部,還真的以爲是一名絕色女子,難怪他會感覺不一樣了,原來是個人妖,想到這,昊天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你.....!”馬德對眼前的名叫日菊的男子似乎沒有什麼好感,冷哼一聲向前走去,當他走日菊的身邊時,眼中突現一股殺意,不過他掩飾十分的好,並沒有人看出。
昊天站在一邊,看到沒有人阻攔只見了,擡腳就向香茗樓的大廳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