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哈臉色變了變道:“這麼說,大酋領的志向不小啊,狼吞老虎,可不是好兆頭啊。”
巫哈只是在試探阿郎的動向,阿郎自己心裡有一把稱在,但是可不能讓巫哈知道,巫哈精明老練,保不準他會逃回去邀功請賞,這種人不能讓他知道得太多的。
慢慢行了一日,到傍晚時找一個地方休息,晚上,阿郎抱着朵姬做事,女人不再害怕他,反而對他的溫柔承悅歡喜,在她的心裡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一切了,只有討得他的歡心,也許在將來的巢郎族裡還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日子會比死了還難受的。
“那個石方和你有婚約?”做完事後,阿郎突然問這件事。
剛纔男人對自己還是極盡溫存,朵姬還以爲他忘記了昨晚的事了,想不到他會突然問,心裡很害怕,連語調都變了道:“那……那是以……以前的事,我可沒有……”
“我知道你們只是有婚約而已。”阿郎接口道,“你怎麼會和他有婚約呢?”
“他的姑姑是哈利木的女人,他的父親就是桑昆。”朵姬道,“去年,父親給我們訂的婚約,他……可能愛我,但我不愛他的,大酋領,你不會爲了這事而討厭我吧?”
“不會的,”阿郎道,“如果討厭你,今晚我就不來了。”
“噢!”女人心裡放下一塊石頭,“那個瑤瑤是你的細君嗎?”
阿郎點點頭,女人又道:“那回抓我的時候,她好凶的,眼睛很怕人。”
也許女人是無意說的,可阿郎心下不能不想一些事情,便道:“你怕她嗎?”
“嗯!”朵姬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愈加楚楚可憐。“大酋領,你有幾個女人?”
“家裡還有一個玲玲。”說到玲玲,阿郎確實有點想她,雖然身邊有瑤瑤和朵姬,但玲玲的溫存誰也比不了。
“她會不會也像瑤瑤那樣對我兇呢?”看來朵姬很怕瑤瑤,所以這樣說。
阿郎眉頭皺了一下,不是因爲玲玲會對她兇,而是擔心玲玲會做出什麼事來。他能感受到玲玲是絕對愛着自己的,可是玲玲有些行爲和做法有點出乎人的意料,她也許總是把自己當作了她私有的了。
朵姬見他皺眉,心下不知道該怎麼辦,忙道:“大酋領,你很難回答,是嗎,那我不問了。”
阿郎道:“玲玲,她很好,回去後,你要和她好好相處。”
第二天,軍隊繼續前進,這樣一連走了三四天,這日午後,終於到了巢郎族的領地外。消息傳到巢郎族,所有的族人都出來迎接。這一次的勝利可以說是巢郎族從來沒有的勝利,從此以後,巢郎族不再受人欺負了,阿郎和他的勇士們就成了族人中至高無上的英雄了。所以族人們都跑出來想看看阿郎的雄姿。
提前到達的夢長夫帶着衆位長老、大祭師和玲玲、花娃都站在入口處等着了。阿郎老遠就看到了玲玲,陽光下,她的笑容很燦爛,就像在惡魔地域那永遠醉人的笑臉。
阿郎等人走到了近前,玲玲的笑容僵硬了,因爲她看到了阿郎身後的朵姬。朵姬和瑤瑤並排騎着馬就在阿郎的身後,玲玲豈有不知緣故的,但她還是問了身邊的夢長夫,夢長夫就和她詳細說了朵姬的情況,玲玲的眉頭皺了起來。
阿郎在馬上看到玲玲的眉頭皺了,心裡有點發虛,他自己都搞不懂爲什麼這麼會在乎玲玲的感受,難道自己確實太愛她了嗎,可是自己是大酋領,可不能因爲她而失去大酋領的威嚴。他心中在七上八下的想。
誰知玲玲一個箭步走到了瑤瑤的馬前,一手將瑤瑤從馬上拽了下來。
瑤瑤一面呼道:“玲玲,你幹什麼?”一面已被拽到了地上。
“幹什麼,我想打你。”玲玲說着,一個耳光就打在了瑤瑤的臉上,瑤瑤的臉上頓時現出五指印來。
瑤瑤吃了一驚,瞪着憤怒的眼光看着玲玲道:“你瘋了嗎?幹嘛……”
“啪”又是一巴掌,玲玲道:“那個女人是你讓郎哥娶的嗎,你怎麼能這樣,郎哥會被你害死的,你這個妖精。”
說着又揚起巴掌要打,可是手舉到空中卻怎麼也打不下去,回頭一看,阿郎正抓住她的手呢。
阿郎道:“玲玲,你幹什麼?”剛纔她打了瑤瑤兩巴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拿眼睛看着這兩個女人呢。阿郎一想,不好,這出事了怎麼辦,於是一個箭步從馬上下來,抓住了玲玲的手。
玲玲的臉色抖動了一下道:“郎哥,你抓住我的手幹什麼?”
阿郎厲聲道:“玲玲,不要這樣,瑤瑤是我的細君,又是大統帥,你不能對她這樣。”
忽然“啪”的一聲,瑤瑤也一巴掌打在玲玲的臉上,道:“玲玲,你太不講理了,我要替阿郎教訓你。”
玲玲的眼淚唰地流了出來。
阿郎看着瑤瑤打玲玲的一巴掌就像是打在自己的臉上那般疼痛,可現在這種場合是顧不得疼痛的時候的。他看了一眼瑤瑤,卻對玲玲道:“玲玲,你回去吧!”
玲玲聽了他的話,身子向後一頓,似乎要倒下去,同時眼淚模糊了臉面道:“郎哥,我現在纔看出來,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阿郎看着她傷痛的表情,自己的心裡也是刺痛,可是人們都在看着他呢,他又能怎麼做呢,他只有用更嚴厲的聲音道:“玲玲,你做的太不像話了,如果你看不下去就回去吧!”
玲玲看了一下阿郎,腳步滄踉了一下,表情愈加的傷悲,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阿郎轉過頭去,實在怕看到她傷悲的表情,因爲她的傷悲,自己何嘗不心裡刺痛。
玲玲只看了阿郎一下,就站直了身子,憤恨地道:“好吧,我走,這是你們的天下,我避開你們,永遠讓着你們。”
她說着,就對站在一邊看呆了的花娃道:“咱們還是釣魚去吧,這些臭男人沒什麼好看了。”
花娃被她叫住,“噢”了一聲,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阿郎,就隨着玲玲走了。
“她越來越不像話了。”瑤瑤捂着被打的臉道。
“怎麼樣,還疼嗎?”阿郎關心地問瑤瑤,然後又不耐煩地道:“嗨,怎麼會這樣!”他出門十幾天日思夜想的還是玲玲,誰知回來了卻是這樣的光景,煩躁之心可想而知。
他扶着瑤瑤準備受人歡呼,忽然回頭看見朵姬,只見她在馬上淚流滿面,身子似乎還有點發抖,這個女人本來就怕玲玲會比瑤瑤兇,誰知一見面她就會打瑤瑤兩巴掌,那以後對她還不是……,朵姬可能這樣想着,所以身子會發抖。阿郎心裡對自己說:“我阿郎文武兼備,智謀過人,爲什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呢,不行,不能對她們太仁慈、太溫柔了。”想到以後會懲治玲玲,自己心裡反而先不寒而慄起來。
本來歡迎場面是很熱烈的,可是玲玲和瑤瑤剛開始的那一幕,在人們的心裡像紮了一根刺似地,還是不能太過盡興。長老們在長老堂前的空地上升起一堆堆篝火,所有人圍着火堆喝酒、吃肉、跳舞歡騰,那些武將們見到酒和肉,就忘記了一切,放開性子開懷暢飲。
到了晚上,明月初生,歡樂的人羣還在繼續,很多人都醉了,大聲的呼喊。瑤瑤也喝了許多酒,看着坐在阿郎身邊嬌小文靜的朵姬道:“來,你也喝!”
朵姬嚇得頸子一縮,連忙搖手道:“不不,我不能喝,姐姐,你喝吧!”風源部落很少有酒喝,更別說朵姬一個女人了,所以她自小就沒喝過酒。
瑤瑤瞪着眼道:“怎麼,姐姐的話你不聽嗎,在……我們三人當中,我……我最大,你應該聽我的,呵呵……”看來瑤瑤是醉了。
朵姬很無辜地看了一眼阿郎,阿郎把酒罐奪過來道:“她不能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