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纔那個監視自己的傢伙,牙總覺得女巫好象在暗地裡打着什麼算盤,她皺了皺頭,決定還是偷偷潛入巖窿洞看看情況,於是從樹幹一躍,敏捷身形在樹幹中快速穿梭移動着,她朝着那個巖窟洞慢慢掠去,而熟不知一場不知名的危險的雲霧在漸漸的靠近她。
這邊,樸戈在那羣傭兵帶領下,倒顯得輕車熟路,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根據劍大的解釋是,距離女巫封印的沼澤結界還有一段距離,自然一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女巫會讓十個衛兵押送這二十來個手無搏擊之力的奴役隨同前往呢?爲什麼不是給他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衛兵呢?那樣把握不是更大嗎?還是那巫婆在細打着什麼樣的算盤?
越往沼澤森林深處,就越顯得艱難,不過,沼澤泥潭倒漸漸變成了森林陸地,自然也不用擔心被沼澤吞沒的危險了,除了荒蕪與昆蟲多一些外,霧氣也漸漸變少了,林子卻變的越來越象原始叢林,那十個衛兵更是驅使着那二十來個男奴役在前面開路,那些人每個人手裡都只有一把砍刀。
其中有一次一個奴役被蜜蜂蟄了一下倒在地上掙扎,結果一名衛兵頭領就蹬着軍靴走到前面,舉起鞭子就想抽那痛苦掙扎的奴隸,結果一個比較粗壯的黑色肌膚男子挺身站出來一手抓住那衛兵的皮鞭。
“你想幹什麼?”那衛兵看着黑人男子罵道,目露兇光。
“別打人!他又不是故意偷懶的!”那男人不卑不吭,也沒顯得象其他男奴役一樣有多怕這些衛兵,反倒是一臉的鎮定蹲下去查看那名倒在地上掙扎同伴的傷勢。
“哎呀,還真是反了,兄弟們!”那名衛兵頭子朝身後幾個衛兵一喊,那些衛兵更是整齊刷刷的舉起槍對準這個拿着砍刀蹲下去的男子。
正當樸戈想站前開口的時候,旁邊的衛餘倒先開口喝止,“住手!”
那名衛兵頭子跟着幾名下屬有些不屑的看着這個只有一隻手,紅色眉毛的中年人,雖然是女巫大人派出來的任務,但是他一點害怕的情緒也沒有,反倒是帶着幾絲玩味的看着衛餘。
“你別多管閒事,這二十個奴役可都是我阿剋夫一個人管的!”
衛餘皺了皺頭,這個自大的廢物自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路上還有閒心工夫虐待這些無辜的奴役。
“你如果不想死,就別打人,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扔回沼澤那邊喂鄂魚!”衛餘冷冷的指着後面剛走出來的那片沼澤地帶說道。
也是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些衛兵全部下意識把槍從那個黑色壯漢方向挪過來,對準了他。
衛餘不說話,那名衛兵頭子也不說話,兩人僵持着對峙着,那些衛兵也把手扣在扳機上,一旦衛餘有什麼動靜就開槍把這個紅色眉毛的男人給做掉。
那些奴役也看着這一幕,沒有人敢吭聲,對於這些衛兵的壓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更是害怕到了一個極點,以往的男人氣概早就被打的剩下恐懼,他們沒有哪個人不想着有那麼一天能回到家,家裡的妻子,女兒,母親也不知道過的如何了呢……
樸戈拍了拍劍大的肩膀,劍大明白的點點頭走出來,“住手!”
那個叫阿剋夫的衛兵看了看這個揹着一把大劍的少年,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而他接着更是聽到劍大的下一句警告。
“別逼我動手!”
也是簡簡單單的那麼一句話,阿剋夫更是重重的嚥了一口吐沫,因爲,他可是見過曾經有衛兵不識相的去沼澤那個揹着藥箱的結巴老三,結果被劍大那把大劍削的斷手斷腳,對此女巫壓根就是不聞不問,他們只是來這裡混口飯吃,爲了躲避沼澤森林外面的仇家,至少很多人都是爲了躲避仇家傭兵與冒險者的追殺,他們才貿然來到了沼澤森林投靠了這個巫婆,有時候,再壞的人,最簡單的想法也不過是爲了活下去而已。
沒什麼會比這個來的要重要,阿剋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對着身後那幾個兄弟揮揮手,接着那些人放下槍。
“看什麼!繼續那些藤條砍掉……”阿剋夫又把火轉移到那些發愣怔神的奴役上。
那個黑色皮膚的壯漢奴役看了看衛餘,又看了看樸戈,然後拿着砍刀繼續往那些擋路的植被砍去。
這一鬧劇也象算是這麼平和了,阿剋夫也沒再拿着皮鞭打奴役,頂多也是吐沫橫飛的踱着步子咒罵,雖然他罵的語言很難聽,但是那些奴役總覺得比挨鞭子要來的強一些。
趁着半途歇息的時候,樸戈還認識那名壯漢,他的名字叫哈西耶,是巖菇村的村民,恰恰有個老母親,還有一個女兒,當他說他的女兒名字叫安嘉麗的時候,樸戈也有些驚訝的覺得巧合,甚至告訴他自己在村子遇到過安嘉麗的時候,這個壯漢更是激動的詢問她如何,如何,更甚者當樸戈說到他母親得了巖菇流感的時候,哈西耶又一下子變的沉默起來。
“我要回去!”哈西耶握着拳頭牙骨在臉頰上突露出來,表情有些堅決與怒然。
旁邊的劍大搖搖頭,勸道:“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姥姥的巫術很厲害,到至今爲止,我還沒見過有人成功的從沼澤森林逃出去過。”
“不!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哈西耶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那邊與其他衛兵一同在喝水啃着乾糧的阿剋夫也象是聽到了這句話,他更是眯着眼睛握緊了槍盯着這邊的情況,要知道,這些奴役要是從他眼皮底下跑掉的話,那女巫大人肯定會直接把他扔進泥潭裡與鄂魚共舞了。
“冷靜點,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去把那個七彩蛇丘蛋拿回來,而且……要活下來。”衛餘旁邊解釋了句。
哈西耶也冷靜下來,他不是傻子,對於第五沼澤森林裡的荒獸,他可是知道的,整個冒險谷密集數量最多的荒獸最多的地帶,平日裡都在女巫的地盤裡幹活,而且還有很多衛兵,自然不會有什麼荒獸攻擊他們,雖然虐待,但總比外面的荒帶要來的安全,出了巫婆管轄的地方,可能就是連命都沒了,更別提回村子看自己的女兒與那個病危的老母親了。
“我……我想活下去!”哈西耶冷靜下來看着樸戈說道。
樸戈皺着頭,沒說話,他看着這個強壯的中年黑人,他沒辦法去給予他什麼承諾,根據劍大說過,進了封印的沼澤密林深處,那裡也是荒獸最密集的地方,這裡四十幾個人,或許能活下來十個就已經很不錯了,樸戈還有主要任務,更不能說要保護他。
“我不用你們保護,只要到時候你讓我跟在你們身邊就好了!”哈西耶也猜出了樸戈的疑慮。
“好!”樸戈點點頭答應,只要他當自己累贅,讓他跟在自己幾個周圍,可能活下來的機率也大一些。
衛餘也對樸戈點點頭,贊成樸戈這麼做,倒是劍大搖搖頭沒說什麼,而啞二還是坐在樹旁專心的擦着槍。
幾分鐘後,隊伍又再次朝着森林深處繼續前進,就在前面一個湖泊的時候。
“看,就是那個,過了前面那個湖泊,看,那排棵樹妖就是姥姥弄的結界!”劍大指着前面一排樹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