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金仙
“看到姜神聖似乎有所領悟，不敢打擾，所以才立於一旁等候，冒犯之處，請姜神聖見諒。”
天青子神色恭敬中帶着一絲忐忑。
“嗯。”
古今來平靜的迴應一聲，目光落到他身上，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可就是這麼一個平靜的目光，卻是讓天青子無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遠不是上一次他前來拜訪時所擁有。
畢竟……
當時的古今來雖然強大，甚至展現出了能夠威脅到墨家霸主地位的實力，但終究還不是真正的一方霸主。
而眼下，他不止將整個墨家夷爲平地，替代他佔據北域，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八天玄仙！
毀滅仙術！
天青子聯想到他們長生閣諸位太上長老收到這個消息時的反應……
簡直是……
太嚇人了。
帶着這種忌憚，甚至畏懼，天青子臉上連忙堆起了笑容：“姜神聖經此一戰，必將名動天下，哪怕現在消息尚未完全發酵，姜神聖已是所有頂尖勢力、大型勢力公認的玄仙界第一高手，縱然玄元劍宗的洛九霄、王玄鏡兩人相較於姜神聖來也是遠遠不如，爲恭賀姜神聖登頂玄仙界，我長生閣特意爲姜神聖，爲造化門準備了一份厚禮……”
他快速的將一個儲物戒指拿了出來，遙遙送了上去。
古今來揮了揮手，將戒指推回，並未接下。
只是道：“我造化門不像墨家，會對境內宗門百般鉗制，只要你們遵守造化門定下的規章制度，並且配合我造化門肅清境內的無惡不作之輩，長生閣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只要你們有能力，孕育天道，乃至突破玄仙，我造化門都不會阻攔。”
天青子聽得古今來所言，一時都不知這個儲物戒指送好還是不送的好。
原本的他們還想着如果造化門打下了墨家可以和造化門合作，售賣丹藥，器具，做一下生意，可當他們意識到古今來個人的力量就足以將長生閣輕易覆滅後，這種想法自是再不敢提及。
他匆匆忙忙帶着禮物前來，完全是因爲上一次接觸太過倉促，不夠重視，及時補救來着。
只是現在這些禮物古今來已經不願再收。
古今來看着似乎不做點什麼有些心不安的天青子，思忖了一番，道：“聽說長生閣對煉丹、功法頗有研究，先天神聖之路於心神一道的淬鍊成效緩慢，若長生閣能夠提供相關資料、功法，最好不過。”
“心神淬鍊之法？”
天青子聽了眼前猛然一亮，連忙道：“有有有！我長生閣確實對心神淬鍊之法有所建樹！到了真仙之境，能否長生久駐的標準不再是自身狀況，而在於心神對歲月侵蝕的承受，我長生閣爲求長生，極其重視心神一道的修煉，長生閣的長生真經於心神一道的淬鍊相較於玄元劍宗的寂滅圖亦不遜色。”
儘管長生真經乃是長生閣鎮宗之法，貴重至極，但……
當年他們就將長生真經獻給過玄元劍宗，眼下再拿出來他也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姜神聖請過目，此外，我將我對長生真經心神淬鍊篇的一些感悟重新錄製了一方玉簡，希望對姜神聖的修行有所幫助。”
天青子說着，很快將兩份玉簡送了上去。
古今來點了點頭。
“長生真經和寂滅圖一生一滅，一者最終指向生命天道，一者則指向毀滅大道，姜神聖若能將兩者共同參悟，想來對姜神聖早日悟透大道金仙之境亦有所幫助。”
天青子笑着道。
“寂滅圖？玄元劍宗頂尖傳承之一？”
“對，玄元劍宗的鎮宗功法是直指毀滅大道的玄元劍典，玄元劍典中蘊含寂滅圖，並且還衍生有大無極湮滅劍氣、大裂解術、五行寂滅神光，以及雷罰之眼，其中，大無極湮滅劍氣以修成湮滅天道者輔以仙器可以施展，另外的大裂解術、五行寂滅神光則只能悟出毀滅大道後才能釋放，倒是雷罰之眼……”
天青子道：“如果能夠將寂滅圖修煉到‘滅’之境界，也就是將心神境界提升到堪比大道金仙的地步，再輔以雷霆天道，哪怕沒有悟透毀滅大道成就大道金仙，甚至沒有仙器輔助，仍然能夠施展出來。”
“看樣子長生閣對玄元劍典很瞭解？”
古今來看了天青子一眼：“長生閣手上有玄元劍典和寂滅圖？”
“呃……玄元劍宗曾經借我們之手研究過，但我們接觸的玄元劍典並不完全。”
天青子說着，看了古今來一眼：“不過姜神聖覆滅了墨家，墨家的傳承得自玄元劍宗，應該有才是完整的玄元劍典纔是。”
“我釋放最強一擊時將整個墨家幾乎夷爲平地，爲首的墨子琊別說儲物戒指了，仙體都會消滅殆盡，哪能有什麼額外收穫。”
古今來道。
天青子聽了，神色有些遺憾，可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姜神聖不是得了墨家的仙器衆生烘爐麼？這件仙器擁有的玄妙雖然頗爲隱秘，可據我們從一些典籍上研究得知，這件仙器內部自成空間，某種情況下可以當做一件頂尖儲物至寶來用……墨子琊的諸多藏品……會不會放在這件仙器中？”
“衆生烘爐？”
古今來心中一動，一伸手，一個不足一人高的烘爐出現在他面前。
由於他既不是修煉者，又不是純粹的先天神聖，他本以爲，這件仙器於他而言不會有什麼大作用，所以隨意打量了幾番，便收了起來。
沒想到……
“內含空間？儲物戒指還容納得了內含空間之物？”
古今來有些意外，第一時間將神念探查了進去。
“衆生烘爐是仙器，如果說道器蘊含道韻，仙器往往就相當於大道投影，甚至大道的一部分，直指構建我們這個世界的本源，這種至寶，現可威能浩蕩，遮天蔽日，隱可化作塵埃，歸於虛無，將它們納入儲物戒指時並不是它們藏入了儲物空間，而是它們隱沒在了儲物空間中，性質並不相同。”
天青子有些羨慕的看着衆生烘爐：“仙器珍貴，大道金仙都不見得一人一件，當年玄元祖師如果不是修成極其強大的毀滅大道，於大道金仙中都堪稱強者，也不可能給後人留下數件仙器。”
古今來細細搜尋了片刻，果然在裡面察覺到了一道禁制。
顯然，這是這件仙器原主人墨子琊留下的預防他人搶奪仙器之法。
不過隨着他死去，這些禁制威力十不存一，古今來稍稍以心神之力消磨片刻，已經將禁制打開。
禁制一開，大量道器、頂尖材料、靈晶的光輝撲面而來。
數量……
相較於當初趙羲給予他的第一批物資來都尤有過之。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墨家的富裕。
“墨家的寶物居然留在這裡。”
古今來道了一聲。
緊接着，他迅速的搜尋起典籍區域。
頓時，玄元劍宗的鎮宗典籍玄元劍典、寂滅圖，衍生出來的仙術——大無極湮滅劍氣、大裂解術、五行寂滅神光皆在其中。
倒是那雷罰之眼，和玄元劍典似乎有些不成體系。
聯想到天青子當時對這門仙術的描述……
兌換自玄黃盟？
當年爲了對抗邪神入侵，玄黃仙朝引領組建的諸界聯盟？
古今來看了天青子一眼。
考慮到長生閣專門研究功法、資料的特性……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且留在造化門，我有事時會找你詢問。”
他道了一聲。
天青子一怔，但卻並沒有什麼恐慌，反而有些驚喜。
八天玄仙，執掌仙術的戰力，恐怕玄元劍宗都無力對抗，未來只要他願意，他甚至能夠替代玄元劍宗成爲玄仙界新的主宰。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和這個新興主宰勢力接近，運氣好的話……
未來長生閣也能混個霸主噹噹？
當下天青子躬身一禮：“能夠替姜神聖效力這是我的榮幸。”
古今來點了點頭，先讓天青子退下，自己則將心神沉浸到了玄元劍典中。
玄元劍典直指毀滅大道，修煉到極致，可成大道金仙。
這也是玄仙界中唯一的金仙傳承。
儘管先天神聖之路也是號稱直指大道，但古今來不是純粹的先天神聖，根本沒有伴生天道讓他去研究，去進化。
甚至他的強大也不是完全建立在天道、大道之上。
因此，這門玄元劍典對於他開拓視野有着極大的便利。
“天道有九，九道歸一，則熔鍊大道，但每一條天道的融合對修煉者都是極大負擔，尤其是九道歸一蛻變大道時，幾乎相當於將九種天道重新熔鍊，破而後立……這一過程，遠不像真仙到天仙、天仙到玄仙那般安穩，兇險程度縱然相較於聖者渡劫而成陸地真仙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古今來翻看着這冊典籍。
他先前就總結過一個數據，天人成聖者、聖者成陸地真仙，比例基本上是三十比一。
當然了，一些大宗門中這一步的兇險性有所下降，可達二十比一，十五比一，甚至十比一的概率。
可九天玄仙九道合一，邁出那關鍵性一步……
四五十人中都不見得有一人能夠成功。
如此驚人的失敗比率，再加上大境界的跨越，理論上大道金仙比之九天玄仙來要強上無數倍。
可事實上……
大道金仙是強，但其中的差異分別也極其明顯。
這和他們修成的大道有直接性關係，如果是不擅長正面搏殺的大道，如長生大道、預言大道、黑暗大道、光芒大道等等，三五個九天玄仙就有與之周旋一二。
而類似於毀滅大道、殺戮大道、空間大道之類破壞力驚人的大道，十個八個九天玄仙都不夠他一人殺。
“九天玄仙……已是玄仙境界的極致，十幾二十位新晉玄仙都不見得能將其奈何，換句話說，當年修成毀滅大道的玄元祖師，擊潰上百普通玄仙聯手都是輕而易舉。”
古今來心道。
修煉者和修煉者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高出一個境界帶來的優勢就能達到不可彌補，不可扭轉的地步。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是。
就以藍星而言，擁有兩百多個國家，但排行前三的國家任何一個拉出去，打第一百到兩百多位上百個國家聯軍都是輕輕鬆鬆。
“不過，大道金仙和大道金仙間同樣有大到極致的強弱之分，因爲對大道金仙來說，大道本身就是天地宇宙的一部分，融入大道的他們，對歲月之力的侵蝕承受能力大幅度提升，隨着自身和大道的契合之力不斷增加，壽命最終會朝着無窮無盡去延伸……”
古今來翻看着玄元劍典上的相關記載。
仙人，可分真仙、天仙、玄仙。
大道金仙境界的修煉最主要的核心在於兩個字——合道。
這個階段的仙人根據對大道的領悟、掌握不同，亦有不同的境界劃分。
一位玄仙熔鍊掌握了大道，便是大道金仙。
這個階段的仙人雖然掌握大道，可借大道之力承載歲月之力的侵蝕，但尚未完成合道，壽命仍有極限。
而他們接下來的修行，亦是不斷增加自身和大道的契合度。
當大道金仙和大道完全融爲一體時，他們就是大道，大道就是他們，歲月之力再不會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階段的仙人，纔算真正求得永生，亙古不朽。
而這個階段的金仙，被尊爲道尊，稱之爲不朽金仙。
不朽不磨。
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玄元劍典不止有修成大道金仙的篇章，還有大道金仙修成不朽金仙的部分。
這種傳承，堪稱頂尖。
不過當古今來將玄元劍典翻完後意識到，證得永生，不朽不磨的道尊仍不是修煉之路的極限。
三千大道每一條大道盡頭都盤踞着一尊無比恐怖的存在，名爲道祖。
他們，就是三千大道的源頭。
古今來看着這裡，微微皺了皺眉頭。
“三千大道的源頭？道祖？道尊號稱不朽金仙，不朽不磨，永生不滅，但如果每一條大道都存在源頭——道祖，那豈不是生死盡數掌握於道祖之手？這種不朽不磨、永生不滅……有意義嗎？”
古今來道。
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玄元劍典中也沒有給出答案。
玄元劍典只是一門能夠讓人契合大道，理論上可以修成不朽金仙，也就是不朽道尊的功法。
就連有關於道祖的描述都只有隻言片語。
“不朽道尊想要擺脫被掌控的命運，只有一個辦法，滅殺盤踞在這條大道盡頭的道祖，取而代之？”
古今來看着這冊典籍。
最終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
道尊，離他太遠。
再則，他到底算不算個修煉者，未來要不要以身合道還是未知之數。
“相較於正常修煉者，我缺的東西太多，估計連玄元劍典都修不成，充其量只能參考一番玄元劍典的修行方式。”
古今來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隱藏在真實靈界中的那尊邪神……
可以將一些弱小的天君一口氣提升、同化成造物主，這種手段……
該不會是盤踞於某條大道盡頭的道祖吧？
畢竟當年的玄黃仙朝號召諸界都並未真正戰勝那尊邪神。
古今來長長吐出一口氣。
有關於那尊邪神的具體信息，他恐怕只有到玄元劍宗，甚至玄黃仙朝才能知曉。
現在……
他將目光轉向大無極湮滅劍氣、大裂解術、五行寂滅神光，以及雷罰之眼四門仙術上。
修成這些仙術，真真正正擁有八天玄仙執掌仙術的水準再說。
帶着這種想法，古今來仔細參悟起這四門仙術來。
這四門仙術中，威力最大的無疑是大無極湮滅劍氣。
不過這門仙術前置要求太過苛刻，大裂解術和五行寂滅神光更是要求修成毀滅大道。
修煉者不算修煉者、先天神聖不算先天神聖的他，能不能修成毀滅大道古今來自己都心中存疑。
對現在的他來說，最有希望修成的，反而是雷罰之眼。
“雷罰之眼……實際上也是最契合我的仙術。”
古今來感受着這門仙術。
這是一門集搜索、感知、探查、鎖定、攻擊於一體的仙術。
以媲美大道金仙級的心神境界激活雷霆天道，引動冥冥中中的毀滅之力降臨，可瞬間審判、懲罰每一個適應目標。
“修成這門仙術，我的探查能力、感知能力將大幅增強，此外，牽引毀滅之力進行審判……以後我要懲罰起那些十惡不赦之人將變得更爲容易，完全不用一個一個找過去，只需要制訂一項規則，再以引來的毀滅之力去執行，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
古今來聯想到這門仙術可以帶來的種種便利，很快傳訊給了天青子。
“我需要有關於雷罰之眼這門仙術的所有資料。”
“如您所願，我們這就去準備。”
天青子恭敬的應諾着。
接下來數日，古今來都在靜靜的參悟這門仙術。
玄仙界的動盪以及北域境內無數大小勢力的惶恐彷彿跟他沒有關係。
不過，沒等那些勢力想方設法要如何討好造化門，接受這尊新的北域霸主統治，玄元劍宗那邊率先按耐不住了。
玄元劍宗宗主洛宵親自帶隊，組建使團，前往造化門太上長老薑御風所在……
也就是原墨家所在之地。
他同時帶來的還有諸多禮物以及玄元劍宗的態度。
玄元劍宗承認造化門在北域的統治地位，並希望和造化門、白家、赤家、姬家一起，維持好玄仙界的繁榮穩定。
這個消息傳出，自是令玄仙界一陣譁然。
玄元劍宗……
服軟了。
墨家和玄元劍宗一脈同源。
在墨家覆滅，已經打了玄元劍宗臉面的情況下，玄元劍宗居然仍然認可了造化門對北域的統治地位，這不是服軟是什麼？
不過緊接着，那些有見識的大型勢力、頂尖勢力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
玄元劍宗儘管比墨家、白家、赤家、姬家任何一家都要強大，但對上四家時卻不具備絕對性優勢。
至少他們做不到像古今來那般，在其他三家尚未來得及馳援時，便以摧枯拉朽之勢覆滅四家的任何一家。
從這一點來看，古今來的實力更在玄元劍宗之上。
形勢比人強。
在這種情況下玄元劍宗選擇低頭，似乎也合情合理。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古今來耳中。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葉言、張玉坤、雲風雷、鍾數，以及同樣被當作參謀加進來的天青子，古今來有些意外：“玄元劍宗這就低頭了？作爲玄仙界的主宰，難道沒有什麼能夠翻盤的底牌？”
“底牌……”
鍾數笑着道：“或許有一些底牌，但這些底牌絕對強不到一舉顛覆墨家的地步。”
“對，他們如果奈何得了四大家族，早就動手了，如何會容許這種玄元劍宗和四大家族共轄玄仙界的局面。”
葉言跟着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玄元劍宗讓宗主洛宵派遣使團，並將這個消息公佈出來，既是在表明他們的態度，也是在試探我們的態度。”
古今來道。
他話一說完，天青子已經小心提議道：“這或許有玄元劍宗緩兵之計的成份，但關鍵還是看姜神聖您接下來如何打算？如果要一鼓作氣，替代玄元劍宗成爲玄仙界之主，那麼完全可以不理會這個使團，直接選擇揮師南下，徹底結束玄元劍宗的統治，若是覺得時間尚未成熟，打算休養生息片刻，不妨接見一下這位玄元劍宗宗主。”
古今來看了他一眼。
他想到了墨子琊打算和他拼死一戰時佈下的那個陣法。
墨家有這種以衆生之靈爲燃料釋放仙術的佈置，玄元劍宗呢？
而且，有了墨家的前車之鑑，玄元劍宗，以及白家、赤家、姬家對待他釋放超新星爆發時必然會有所防備，到時候他或許能一一將玄元劍宗和三大家族擊潰，但……
生靈塗炭，死傷無數不可避免。
再加上以造化門現在的規模即便將玄元劍宗打下來了也佔不住玄仙界，因此倒不如先緩一緩。
一來，讓造化門消化北域，生產更多的承影機甲充實自身。
二來……
他也好好肅清一遍北域，獲得更多清光。
等真真正正達到媲美九天玄仙極限，並將十八重天前九重徹底練成，乃至掌握一兩門仙術後，再以摧枯拉朽之勢消滅玄元劍宗和三大家族不遲。
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當下，他心中有了計較：“那就見一見這位玄元劍宗宗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