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隔着6年的歲月,我們隔着血海家仇,我們中間還有一個多餘的女人,所以我愛你,如此苦辛,而你厭我,理所當然。
我愛你時無病呻吟,而你,卻以爲我病入膏肓。
可是,如果我是真的重病不已,那麼我知道,只有你,是醫我的藥,是我的救贖。
——來自雲深的話。
這裡是南城最大的會所。
“喲,這不是傅家的千金麼,今兒個生日啊?真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整日在你身邊打轉。”
楚晏一身花色的襯衫,剛纔喝了太多的酒,否則,就算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傅家千金傅雲深。
誰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父親是傅其深,傅其深是誰,南城市長最好的朋友,也是南城商業圈的巨擘。
而傅其深近年來身邊有一位忘年至交,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爲南城所有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那邊是薄臨城。
每個人都知道薄臨城旗下公司各個領域都有涉及,他不但商業做得風生水起,娛樂圈,投資業,股票什麼的樣樣都會。
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這個男人從小就混黑白兩道,所以,你在南城,誰也可以惹,就是薄臨城,你要離他越遠越好。
而傅雲深,從自己十八歲開始,十八歲之前把薄臨城當哥哥,十八歲之後把薄臨城當男人,她處處宣揚自己是薄臨城的女人,所以,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但你若是動了傅雲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可偏偏今天楚晏就吃了熊心豹子膽,男人酒裡面加了點東西,這裡是夜色,免不了有客人有特殊的需求,所以經常有人鬧事。
何況楚晏這樣的二世祖,他爸爸可是國家財政部的人,就這一點,就足夠楚晏耀武揚威的了。
雲深今天十九歲的生日,她皺着眉,看着眼前豬蹄都快要落在自己禮服上的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挑起,“楚少怕是喝多了,不知道我是誰了嗎?”
她今天叫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沒有帶保鏢來,三四個人私底下聚聚而已。
誰知道就碰上了楚晏這樣不怕死的東西。
她傅雲深眼裡心裡就一個薄臨城,這樣的不入流的楚晏,她連他一根腳趾頭也都看不上,可偏偏這個男人現在居然還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雲深狹長好看的眼睛狠狠地眯了起來。
蘇青嬈站在一邊,女人眸光淡淡的落在楚晏身上,眸子一轉,輕聲對自己身邊的陳曦說了一句,“去叫一下保安。”
饒是蘇青嬈聲音再低,楚晏也一下子就聽見了。
男人帶了保鏢來,“保安?今晚我就是看上她傅大小姐了,你叫了保安來又能奈我何?你們幾個,把她們都給我看着,把傅大小姐給我帶到樓上我定的包間去!”
傅雲深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嗓音冷清,“都給我滾!”
但她多半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現在是楚晏人多勢衆。
楚晏看着她,“我不想對你用強,傅雲深,我對你感興趣很久了,只要你讓我睡一晚上,我保證以後不再糾纏你,可要是你願意當我女朋友,我楚晏也樂意爲之。”
畢竟是傅家的千金,年紀輕輕也經濟獨立,在外面開了一家珠寶設計的工作室,甚至還在珠寶界小有名氣,他母親也經常提起這個女人。
所以一來二去,他動了邪念,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傅雲深冷笑,“你算是什麼東西,做我男朋友,你覺得自己配?”
“知道傅大小姐除了那位薄先生誰也看不上,可人家對你可沒意思,一直倒貼你不嫌丟人嗎,我今晚倒貼你一次,你若是自願還好,要是你不自願,我用強的話,一會兒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楚晏眸色猩紅,看傅雲深不願意的倔強模樣兒,心裡面越發的有了征服欲,男人都是這樣的,女人越不願意,自己越想要。
蘇青嬈被楚晏招來的保鏢制住了手臂,她咬牙,“楚晏,我告訴你,你要是今晚對雲深做了什麼事情,你覺得傅家對放過你嗎,還有薄臨城,他是不是雲深的男朋友,但是他對雲深怎麼樣,全南城人都知道,你要是今晚用你的哪兒碰了雲深,明天,你的那幾塊肉都不會再你身上。”
“呵,這不是蘇小姐麼?怎麼,打抱不平,可我看你也沒有資格爲傅雲深打抱不平。”
楚晏語氣裡的嘲諷格外明顯,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蘇青嬈的下巴,“蘇小姐,我今晚對你沒興趣,你自己不要來招惹我,否則,等我玩完兒了她,說不定還能順便玩次你!”
他楚晏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角色。
蘇青嬈被氣得臉色發白,想掏出手機來給薄臨城發個短信,卻根本沒有辦法。
這邊楚晏作勢就要去捉雲深,雲深今晚上沒有打扮的多好看,因爲私下聚會,也不想多惹人眼球,這樣落在別人的眼裡,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長得好看的女孩子被楚晏看上了,楚晏是誰,出了名的暴躁,還經常玩女人,他們可都惹不起。
楚晏拉着傅雲深就朝着樓上走,雲深一個女孩子,哪裡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她一咬牙,直接拿着自己手裡的包就砸在了楚晏的腦袋上。
雲深的包上面有柳釘,這樣一下子就把楚晏的額頭給砸出了鮮血,鮮血最能刺激人的感官,楚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着雲深的時候那眼神都不一樣了,男人冷笑,“傅大千金,但願你一會兒在牀上,也這麼烈。”
說着就拉着傅雲深朝着二樓裡面的包間走去,蘇青嬈和陳曦等人在樓下被保鏢死死地扣着,蘇青嬈緊緊瞪着樓下,看着自己身側的保鏢,脣角的弧度微冷,“把你的手給我放開。”
“……”
保鏢愣了一下,下一秒,“你想幹什麼?”
“你確定,要讓你們楚少這樣做麼,這事情若是明天被薄少知道了,你應該瞭解,楚晏,還有你們這些人的下場。”
本來桎梏着她的保鏢,聞言,略微思索,然後笑了笑,“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上面怎麼吩咐我們怎麼辦,至於明天,小姐,今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
蘇青嬈忘了,這些人都是長時間跟着楚晏無法無天的人,所以,怎麼能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女人咬牙,眼眸猩紅的望着二樓,薄臨城,你現在,在哪裡。
……
二樓多數包間,靠裡面的一間,男人雙腿修長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俊美的一張臉在燈光下晦暗不明,男人搖晃着酒杯,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起。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今天可是那位小公主十九歲的生日,怎麼,連個禮物和生日祝福都沒有。”
“禮物我讓下人送過去了。”
男人咋舌,“嘖,真沒有誠意。”
誠意麼。
薄臨城垂眸,他只是不希望,給她太多的希望而已,畢竟一個男人若是給了女人太多的希望,那麼,失望也就越多。
“你他麼放開我!”
門外驀然傳來一陣聲響,薄臨城皺眉,這聲音不是過分熟悉?
楚晏在門外冷笑,將女人抵在牆上,“放開你,一會兒到了我的牀上,我讓你哪兒也不能去,還得求着我要你,你最好給我聽話點,不然,勞資弄死你!”
楚晏玩過不少女人,但是像是傅雲深這樣的名媛千金,他還沒睡過。
看着這女人雪白的皮膚,還有美麗精緻的五官,男人就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他定的房間就在二樓盡頭最裡面的一間,楚晏笑着拖着朝着女人進去,而就在拐彎處外面的一個房間,男人皺着眉頭看着門口,問了一句對面的男人,“東莛,剛纔,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呵,不是再正常不過麼,可能又是誰在玩女人了,怎麼,要英雄救美?”
來夜色裡面玩的那都是玩得起的,不過,當然也有一些男人,總愛去招惹一些無辜的女人。
但是,他們這樣的男人,不好插手。
因爲其中的關係太過於複雜,所以,一個電話就夠了。
霍東莛挑眉,“你聽到什麼了,需要我給下面打個電話麼?”
薄臨城卻已經起身,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起,“我好像聽到傅雲深的聲音了。”
還很淒厲。
他心臟一下子就莫名的緊繃了起來。
霍東莛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不確定。”
男人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卻已經立刻放下了酒杯,修長的雙腿迅速地落在了鋪着地毯的地面,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男人擰開門把,俊美的側臉染着陰沉的味道,他知道腳步聲走向了哪裡,所以,男人直接朝着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夜色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他耳朵異於常人,就是一丁點的聲音,他也都聽得見。
薄臨城越走近就越冷着臉,俊美無常的五官已經徹底跟被冰凍了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冰碎爆開,垂在身側的手指不斷地握緊,男人站在門前,耳朵裡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混蛋,你他麼放開我!”
“你敢動我,勞資明天叫人廢了你!”
這樣嬌蠻卻粗暴的語氣,除了傅雲深,南城沒有第二人。
薄臨城直接一腳踹開門,下一秒,入目的便是男人瘋狂凌辱女孩的畫面。
他的雲深。
長裙都已經被撕破了。
薄臨城一張臉徹底青黑下來,菲薄的脣瓣溢出一抹冷笑,修長好看的雙腿有節奏地走過去,骨骼咯咯作響,眸色猩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