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守備基地的小醫院裡,野貓憤怒的將手裡的試管摔在了對面的牆壁上,一股沖天的殺意擋也擋不住的透體而出。
那小塊白色物質的成分已經得出結論,這東西只不過是些硅鐵殘渣而已。
可是,恰恰是這些硅鐵差點兒害死了殘狼
硅鐵放進溫水裡面,會逐漸的放出氰化物氣體。這東西一旦被放進蓮蓬頭裡面,真可謂殺人於無形,躲都躲不開
幾乎所有氰化物對人來說都是劇毒,一旦不小心讓這東西,輕者噁心嘔吐不止,重者很可能短時間之內死亡
而當時,殘狼洗澡的時候由於水流的沖刷,反應時間大大加快,再加上洗手間又是密閉環境,氰化物氣體快速生成並逸散到了殘狼身體四周,又通過呼吸進入肺部。
不要忘了,殘狼上次的戰鬥中肺部受傷嚴重,傷口剛剛癒合,氰化物氣體順着肺葉上的肺泡以及傷口快速進入血液,最終導致殘狼不支倒地
“哼敢和VX作對,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野貓冷哼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實驗報告衝出了醫院。
剛剛進入辦公樓,沈營長便親自出來將這小侄女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啪”的一聲,野貓鐵青着臉將實驗報告摔在了沈營長的桌子上,“沈寶川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和你沒完”
沈營長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小侄女平時脾氣好的很,對長輩更是尊敬有加,但是她的毛病沈營長也是清楚的很,千萬別惹他生氣,這小姑奶奶一旦生氣的話,就算是她老子來了也要避其鋒芒
心裡有了計較,沈營長只得拿起那份化驗報告仔細的看了一起,以期待早點兒讓野貓早點兒安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冷靜下來的野貓一把奪過沈營長遞過來的人物名單。
“從殘狼來的那天開始,都有誰離開過基地?”野貓頭也不擡的問道,絲毫沒有再把沈營長當長輩來對待的意思。
好在沈營長早就習慣了這小侄女發飆,當下也不生氣,乾脆的說道,“除了炊事班就是和兄弟部隊演習的時候的戰士。”
“和兄弟部隊演習?這是怎麼回事?”野貓心中似乎抓到了什麼,但是這念頭一閃即逝,讓野貓有些頭疼,遂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這個還是殘狼的電子,...”沈營長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和盤脫出。
“嚴密排查炊事班的戰士還有這次沒有參加對抗演習的戰士。把你說的那個兄弟部隊的番號給我”
由於清楚野貓的身份,沈營長也不擔心她吃虧,將自己知道的東西悉樹告訴了野貓。
當晚,野貓並沒有離開基地,反而在殘狼的病房裡住了下來。
“刀子嗎?我是野貓。”黑暗中,野貓坐在陽臺上給刀子打着電話,不過顯然另一頭的情況很亂,槍炮聲幾乎就沒停止過。
“貓姐,有什麼指示?”刀子調侃着問道。
“殘狼被人下毒了。現在在國內的醫院。你馬上把AK兄弟、影子、冉雪還有胖子都給我調回來。我有用”
“貓姐放心他們24小時之後就會到你身邊。”緊接着,野貓就聽到了刀子在電話另一頭命令隊員撤退的命令。
“好的,他們下飛機之後會有人安排他們過來。哦還有,你告訴女王她要的那名KGB叛徒已經找到了,不過只有一具屍體,我已經把頭寄送到了指定的位置,她的人應該可以收到。”
“額...你真噁心,連個全屍都不給人家留下。”刀子調侃着說道,絲毫不擔心殘狼的狀況,只要野貓還在,就說明殘狼沒有問題。
“少廢話趕快辦事”
嘆了口氣,野貓回頭看了眼病牀上的沉睡的殘狼,繼續撥通電話。
“寧老,小威在家裡出事了...”
“狼頭兒嗎?是這樣,今天....”
“流氓,殘狼出事了,你馬上負責調查王慄坤的位置,我懷疑這次仍舊和他有關...”
一通電話打出去,野貓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在VX小隊的頭上搞東搞西,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一夜無事,第二天傍晚,AK兄弟等人便急匆匆的趕到了037守備基地。
戰士們一邊做着日常訓練,一邊留神不斷起降的直升機,他們已經知道那個年輕的嚴厲教官中毒的事情了,這下不禁猜測接下來恐怕有大行動了。
戰士們猜的沒錯。確實有大行動要發生
今天凌晨,野貓在給殘狼換液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曾廢了一位王副司令的公子。
難道這其中有關係?野貓匆匆的換好輸液袋,開始動用自己的職權結合昨晚的猜測調查這個王副司令。
這一查之下,果然發現了貓膩,沈營長口中所說的那個兄弟部隊的營長,正是這王副司令曾經的老部下
順着這條線索,野貓一查到底,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便查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臨時佔用的會議室裡,野貓控制着幻燈機播放着一張張的照片。
按動開關,一張軍人的證件照出現在巨大的銀幕上。
“這個人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少校軍銜,他目前距離我們的直線距離是50公里。老K”
“好了,我說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老K正了正身子,“我們的任務是抓捕屏幕上的這名少校,他所在的這座軍事基地有士兵大約400人左右,晚上分三班崗,我們唯一的機會便是第二班和第三班交接的兩分鐘時間,兩分鐘的時間,務必找到這名少校”
“老K,單單進去就這麼困難,出來的時候我們怎麼辦?”胖子舉起大手問道。半年多的訓練下來,胖子已經有些名不副實,那個標誌性的大肚子已經消融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兩排腹肌,可是那張圓臉卻是一如既往的呲着油光。
老A不客氣的接過話茬,“當然是讓少校同志親自開車把我們送出來,難道你還想找個人把你背出來?”
大家聞言一笑,原本的緊張氣氛也得到了緩解。
商定了具體的行動計劃,衆人一齊到病房裡看了看剛剛醒過來的殘狼,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便留下影子保護殘狼,剩下的人隨便找了間閒置的宿舍開始補充睡眠。
第二天下午,在沈營長的授意下,又一對十人小隊離開基地朝着五十公里外的目標開始跋涉。
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是,一支六人小隊遠遠的吊在他們屁溝後面朝着同樣的目標進發。
當天晚上,十人小隊訓練有素的慢慢潛伏在“敵軍”基地大門兩側。
趴在公路排水溝裡面躲過探照燈以後,兩條黑影猛的竄出撲向了大門的守衛他們竟然要強攻
當然了,這是沈營長的意思,在得到寧老授意他全權配合野貓的所有行動之後,沈營長非常精明的將指揮權暫時交給了野貓。
“貓姐,誘餌已經下水”充當狙擊手的影子咬着無線電低聲提醒衆人。
“行動”野貓一聲低喝,基地外距離辦公樓最近的圍牆外突然竄出兩條人影
只見AK兄弟非常默契的配合,快速爬上了圍牆,面對僅在咫尺的電網,老A朝着上面吹了吹,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分流器掛在上面。
輕輕敲了敲耳機,老A雙手一撐利索的翻過了圍牆
其他人一點不慢,也跟着爬了上去,只留下影子在外面負責接應
就在五人小隊進去不久,基地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95式突擊步槍的掃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