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沈涓涓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不記得自己在香港有認識的人啊。
中年男人略微有些發福,禿頭,一雙小小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精明,長的並不起眼,“我是琳娜的父親...”額,香港李氏財閥的董事長?
李建業相對於李琳娜母女就顯得比較隨和,常年在商海兜轉,爲人更加圓滑低調,笑眯眯的樣子讓沈涓涓感覺很親切“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是來見祁少爺的,但是外面的保鏢說祁少爺正在開會,所以這會兒不得空。”
沈涓涓也不知道祁皓揚哪裡去了,這幾天他太忙了,疑惑的問着將他帶進來的人“祁皓揚在開會?”那人點頭,“是,在樓上書房。”
沈涓涓就是從樓上下來的,沒怎麼注意“那小宇和小駿呢?”“被白管家帶走了,說是出去轉轉,很快回來。”
沈涓涓這才點頭“好了,謝謝你。”“是。”保鏢躬身離開,這邊沈涓涓對李建業說道“那麻煩您去會客室坐坐吧,如果他開完會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他。”“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有件事是想和您說的。”
小女人有些疑惑了“我們認識嗎?”“認識,認識。”
李建業訕笑的臉龐讓她沒有推辭的能力,只得道“好吧,不過先說好了,關於金錢利益方面的和我說沒有用,我只是一個跟着孩子到了香港的媽媽,和祁家沒有一點關係。”“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點頭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沈涓涓請到了會客室,兩人面對面坐着,李建業才說起自己前來的初衷。
“沈涓涓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此次前來,是希望您能給小女一條生路。”沈涓涓在心裡一陣冷笑,她討厭倚靠男人的女人,更討厭爲了男人自尋短見的女人“您說吧,難道我要逼李琳娜小姐去死了嗎?”李建業見她說話磊落,下面也不藏着掖着了“實不相瞞,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幼寵着,愛着,多年前在一次酒會上與祁少爺相識,情根深種,後來得知祁少爺已經結婚了,便將此事擱淺了。當然,不久候,沈小姐您就消失了,再後來二位就自然而然的離婚了,小女不肯放棄祁少爺,就行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他。”
沈涓涓暗自咋舌,什麼叫她消失了,她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消失了“啊,您女兒真不容易,我祝福她能和祁少爺百年好合。”
李建業無奈笑道“既然沈小姐有意祝福,還望成全,琳娜爲了能住進祁家不惜做了四年的準備工作,但還是因爲您和您兒子的出現而破壞,所以...私心認爲,如果沈小姐並沒有復婚的意思,還希望能成全我的女兒,她從A市回來之後就茶不思飯不想,一度萎靡,平時性格就極爲安靜,這下也弄的我和太太不知怎麼辦好。”沈涓涓覺得自己不是個壞人,怎麼現在弄的她跟個小三似的“我從來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只是老爺子去世了,祁家忙的比較慌亂,等這段事情結束了,你們李家還是祁家的親家,什麼金錢啊,利益啊,嘩啦啦的來了。”“呵呵,呵呵。”男人擦擦腦門上的汗,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祁少爺已經將我的公司收購了,不過還好,留給我們一些資產也不至於流浪街頭,若我們有攀龍附鳳的意思,這場收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也明白,我太太的家族也不會這麼容易放手,我們做的這些,全都是爲了琳娜啊。”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男人這麼卑躬屈膝的來向她請求,都只是爲了女兒而已“好吧,我向您保證,等到祁老爺子的事情辦完了,我絕對不會再留在祁家的,我也不希望兒子留在這裡,您放心吧。”
男人感激不盡“還是沈小姐通情達理,我就知道,五年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您一定不會任自己再一次被欺騙的。”
沈涓涓心裡咯噔一下,五年前發生的事情?被欺騙?
“額...我不太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建業小眼之內精光一閃,呵呵笑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提的,如此,便告辭了。”沈涓涓見他起身要走,頓時就急了“等一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禿頂的男人有些爲難“我本不該多嘴的,提起沈小姐的傷心往事...”傷心往事?
沈涓涓深深蹙眉,想要在記憶中找尋一點零星的碎片,但仍然未果“到底怎麼回事?你如果不告訴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李建業無奈道“不,不就是祁家父子爲了騙取沈小姐的機密而假裝娶了沈小姐嗎?這件事我們全香港的名門望族都知道,當時還問祁老爺子,難道就真讓你做祁家的兒媳婦了,祁老爺子還說,他自有其他的辦法,原來那其他的辦法就是讓沈小姐您消失啊?”沈涓涓不敢相信,她的太陽穴疼的突突直跳,思維斷斷續續的根本接不上去,“你說,騙取我的機密?什麼機密?”“沈小姐不是中央科技研究員的女兒嗎,聽說這份科研流露出來了,一份由您的媽媽鎖在瑞士銀行,一份,在祁老爺子那裡,祁老爺子爲了套出您嘴裡的密碼才和兒子演了這齣戲,我就說嘛,以沈小姐的個性,五年後怎麼還會再投羅網,看來是我多慮了。”
沈涓涓緊緊閉了一下眼睛,李建業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那我就先告辭了,回去好好安慰琳娜,把您的話告訴她,也好讓她放心啊,謝謝沈小姐幫了我李家的大忙。”
她聽不進男人的話,只覺得自己頭疼的都快裂開了,重重跌坐在了沙發上,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她一點也不想回憶,但卻該死往她腦袋裡鑽,那種失望透頂的感覺無法言說。
爲什麼要忘記,又爲什麼要知道,皆因五年前的事情足以讓她痛徹心扉,雖然不知自己當年對這個男人是一種怎樣的情愫,但是自認識他以來,她爲什麼更多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惡!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