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虎和孟理智被悶頭抓獲並審訊的那個晚上凌晨1點多,悶頭和英子在家裡辦公室,給身在南舊金山黃金海岸城海濱大道32號別墅家裡的傻妞他們打電話!
接通電話後,是傻妞接電話!
悶頭嚴肅地說:“傻妞!你們三人聽着!我們的死對頭賴金榮等人已經對我們下手了!你們要做事情是,第一,你們在舊金山要做好防範和警戒,發現陌生人主動靠近你們,你們一定要警惕、自衛和報警!第二,你們不要再給家裡打電話,更不能回國!第三,你們不能向任何人暴露你們在華邦國內的真實身份!明白嗎?!”
“哥哥!以後我們怎麼聯繫?!”
“傻妞!國內有新情況,我找地方給你們電話!你們不要主動聯繫我們!我懷疑家裡的電話被死對頭監聽了!我掛線!”
掛線後,英子淚流滿面地說:“唉!都是我媽媽生孩的事情,耽誤我們出國了!往下這個難關,我們怎麼熬過去啊?!”
悶頭拉着英子手說:“英子!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也許老天爺不想讓我們輕鬆繞開這些死對頭吧?!英子啊!這些人我們可能繞不開了,我們只能跟他們鬥爭到底!雖然,他們有強大背景和勢力,但是,他們沒有置我們於死地的全套證據!再說,我們跑到哪裡去,他們都能找到我們!居然這樣,我們還不如現在就跟他們開始鬥爭!反正,大不了我一個人死在他們手裡吧!”
英子抱着悶頭哭着說:“悶頭哥啊!我不能讓你死!如果他們敢整死你,我也不活了!我要找他們拼命!”
悶頭拍着英子肩膀說:“英子!你放心了!他們暫時不敢整死我!我死了,他們怎麼謀財啊?!”
......
1980年12月8日下午2點多,悶頭在家裡書房看書,英子在蘇媽的房間裡照顧蘇媽和小遠望。
突然間,悶頭聽到前院子裡傳來猛烈的敲門聲,家裡狼狗們的狂吼聲!
悶頭跑到前院子裡,準備打開前院大門!
突然間,大門兩扇大鐵門被一輛卡車撞開了!
這輛開車衝進院子後,一輛卡車和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跟着它進了院子!
車子剛剛停穩,兩輛卡車上跳下來幾十個手持鐵棍和砍刀壯漢,這夥人的領頭是國興公司的大老闆孟劍明!
孟劍明手持一把砍刀,他凶神惡煞地指着站在院子裡的悶頭說:“小蠻子!你真狠啊!我兒子孟理智,侄子孟金虎!只是想來你們家找人打牌娛樂!你竟然虐待他們!還鉗斷他們手指!看我今天怎麼砍死你!”
此時,從轎車上下來四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當官模樣的人,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賴金榮,一個是賴金榮的爸爸,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賴光忠!
其他兩官人腋下夾着大公文包,他們應該是賴家父子的隨從!
賴光忠指着孟劍明厲聲說:“孟劍明!今天我們來辦正事!你敢公報私仇,老子宰了你!”
然後,孟劍明放下舉着刀的手,他佈置那幾十個武裝民工守着大門,到院子各處、各個房屋進行警衛和控制局面!
這幾年,由於賴金榮酒色過度,他一直沒有長高,他只有一米七左右個子,而且看起來更像一隻瘦猴!
賴金榮走到悶頭前面,仰視着悶頭冷笑着說:“小蠻子!京城的糧食和水對你還挺起作用的!這幾年,你長得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帥氣了!但是,我要恭喜你!你李子瑞、李子龍和李秀芬等三個孤兒蠻子,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你們等着好好坐牢、殺頭吧!”
悶頭站着一動不動,他冷冷地瞪着賴金榮說:“你們這些土匪!你們憑什麼武裝私闖民宅?!”
賴光忠站在遠離悶頭的地方吼道:“李子瑞!你不要猖狂啊!今天我們代表京城衙門來搜查你家!然後,我們帶你去接受我們的調查!你跟你家裡家人和傭人們說一聲,讓大家配合我們!否則出了麻煩,你們自己負責!”
然後,孟劍明讓幾個手持刀棍民工將悶頭帶到家裡的辦公室看管,他們將英子、保姆都趕到蘇媽和吳叔的房間裡!
然後,賴金榮、賴光忠、孟劍明等人帶領十幾個民工,砸門搜查悶頭家的各個房間!
同時,他們也砸開了地下室大門,對地下室進行了全面搜查!
悶頭在辦公室裡聽到乒呤乓啷、稀里嘩啦的刺耳聲,悶頭知道這些人都是孟家子弟,他們在砸東西泄憤,幫孟理智、孟金虎兩個兔崽子出氣!
一個小時後,賴金榮、賴光忠、孟劍明等氣喘兮兮地衝進辦公室!
賴金榮指着悶頭說:“好小子!你真行啊!你竟然把李哲西的家產變賣轉移了!你跟我們走!你要好好交代你們的問題!否則,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悶頭坐着不動,他瞪着賴家父子說:“京城還有沒有王法啊?!我是李哲西的外孫,我依法繼承了他的遺產,我怎麼處理自己財產!你們管得着嗎?!你們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私自搜查並毀壞我家財物!你們是不是犯法?!現在,你們要帶我走,我犯了什麼罪?!你們逮捕令呢?!都讓我看看!”
賴光忠擦着腦門上汗水,他心虛地笑着說:“你是不是李哲西外孫?!誰也不知道!我們正在着手調查這個事情!現在,我們接到中州衙門的舉報,他們舉報你利用法律空子,假冒李哲西外孫,侵吞了李哲西全部家產!因此,我們要帶你去接受我們的調查!你聽好了,衙門有權利對犯罪嫌疑人進行隔離審查!我們沒有逮捕你!明白嗎?!”
然後,悶頭站起來跟着他們走。
到了院子裡,悶頭看到英子流淚滿面向他從來,她被兩個民工攔着!
悶頭流淚看着英子說:“英子!你照顧好媽媽和家!有時間去學校看看!”
英子捂着嘴對悶頭點頭!
悶頭被幾個民工推上了一輛卡車!
然後,那些民工和當官也上車,這三部車子開出了院子,悶頭聽到英子在院裡撕心裂肺哭喊着!
聽到英子悽慘叫聲,悶頭忍不住放聲疼哭!
悶頭被兩個民工緊緊地抱着,他們擔心悶頭跳車做傻事!
......
在半路上,在一個院子裡,悶頭被蒙上雙眼,換乘一輛吉普車上路。
下午6點多,天色變黑時,悶頭乘坐車輛停下了,看護悶頭人將悶頭矇眼布解開!
悶頭看這裡是一個燈火輝煌的小院子,悶頭被推下車,帶入了一棟蘇式的辦公樓裡!
進了辦公樓後,悶頭被搜身,並戴上了手銬!
悶頭被兩個面無表情,身穿筆挺中山裝的壯漢,帶到地下室的一個審訊室裡。
在審訊室裡,悶頭看到賴金榮、賴光忠,以及中州衙門的頭頭賴光明,他們三人坐在審訊員的席位上!
兩個壯漢讓悶頭在他們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賴光明雙手交叉抱着胸前,他冷笑地看着悶頭說:“李子瑞同學!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
悶頭笑着說:“你們不要滿嘴廢話了!你們想知道什麼?!趕快問吧?!要不然,我要變成啞巴了!”
賴金榮拍着桌子說:“悶頭!我爸爸和叔叔親自來審問你,是想給你改過自新、立功做人的機會!你要不識好歹,你就死定了!”
悶頭吐了唾沫後,他瞪着賴金榮說:“賴金榮!你就是一個小偷、流氓、強盜和姦商嗎?!你憑什麼審訊我?!你們問不問拉倒!我睡覺了!”
然後,靠着椅子閉門,假裝打呼!
站在悶頭旁邊的壯漢,將悶頭坐的椅子突然抽走,悶頭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發出噗通的沉悶聲,賴家人發出得意的笑聲!
然後,兩個壯漢將悶頭扶起來,讓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正式審訊開始了!
賴家人輪番對悶頭髮問,悶頭一一作答!
“你們三人離開孤兒院之後,爲什麼尋找去棉八廠作爲目標行騙?!”
“我們去中州及棉八廠,是我們在邕城孤兒院的熟人賴金榮指引我們去的!我們按照法律規定,從孤兒院領帶了衙門給我們三人開據的領養落戶證明等,去找我們外公李哲西家落戶!我們不是去騙人!”
“你們非法繼承了李哲西多少家產?!”
“我們按照法律規定繼承了李哲西的家產!具體數目無可奉告!”
賴光忠冷笑着,他用一塊木頭敲着桌子說:“小子!你不要嘴硬!你不要以爲我們對你們事情一無所知!你們瑞龍公司原來賬上的十幾億元資金怎麼來的?!”
悶頭笑着說:“喔!我一個道上朋友借給我的!這件事情賴金榮也知道!你們問他更清楚!”
賴金榮氣憤拍着桌子說:“悶頭!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說說,瑞龍公司賬上的錢,都到哪裡去了?!你們爲什麼要註銷瑞龍公司?!”
“賴金榮!瑞龍公司合法收入怎麼處理是我們的事情,我不用跟你們彙報!因爲跟你做生意,我們才成立瑞龍公司,後來你們不跟我們做生意了,我們註銷這家公司不是行嗎?!”
“那麼,你們爲什麼去米國領事館辦理外國人旅行護照!你們三人等去海外幹什麼事?!你們是不是去海外轉移財產?!”
“人家看得起我們,讓我們領護照!你們眼紅啊?!我們做生意掙錢了,我們高興啊!我們去國外旅遊消費不行嗎?!你們妄加猜測他們行爲有什麼意義嗎?!”
“你說!小龍和傻妞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們是不是怕我們找到他們啊?!”
悶頭冷笑着說:“你們的問題太無聊了!你們提問的已經超出正常審訊範圍,我最後回答你們這個問題!你們應該看到我家門口的烈士光榮牌了,小龍在警校光榮犧牲!你們有問題,自己去找警校問!至於傻妞去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們可以幫我報警找人!”
然後,賴家人氣急敗壞地讓幾個打手,輪番對悶頭進行毒打!
他們逼迫悶頭按照他們意思說話,作假口供!
不論他們怎麼折磨,悶頭都沉默不語、默默忍受!
悶頭被他們毒打折磨暈倒後,他們將悶頭拖進一個臨時監獄關押!
......
一個寒冷的晚上,悶頭在飢餓和乾渴中醒來,他趁着窗戶照入的月光看着自己襤褸棉衣,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雙手!
悶頭感覺全身痠疼,他掙扎着坐起來,下牀!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前,他伸手抓了窗臺上一把殘雪,往嘴裡塞!
嘴裡熱量將冰雪融合後,悶頭的口腔、喉嚨及整個身體得到滋潤和涼爽!
悶頭意識到,他們進入這個秘密審訊地點已經三天三夜!
在這段時時間裡,賴家人和審訊人員不停審問、威脅和毒打他,不給他正常飲食!
悶頭感覺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他真希望宋警官能夠早點來拯救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