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夏天一個悶熱的晚上,在大陸西南邕城郊區一個孤兒院裡,一個叫悶頭的8歲小男孩,與他負責的照顧的兩個小孩,在他們的宿舍裡商量如何收拾行李的事情!
雖然悶頭只有8歲,但是,他長得高,快1.7米了,而且,白淨英俊,冷靜嚴肅,看上去已經成熟!
其實,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龔偉,由於,他從小不喜歡說話,因此院裡的小朋友給他取了一個悶頭雞的綽號!爲了這個難聽的綽號,他跟院裡的孩子們打過幾次架,後來大家才把雞字去掉了,因此,他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悶頭,誰也不記得他的真名叫龔偉了!
他照顧的兩個小孩,其中一個叫小龍,小龍是一個剛滿五歲的小男孩,他長得虎頭虎腦、非常結實高大,最後,一次體檢他的身高是1.6米,他看上去已經象一個比較成熟的大孩子!
他真名叫龔忍,龔忍與工人同音,聽說,院裡的老師想讓他長大後,他能找打一份工人職稱的體面工作,因此,纔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他叫小龍源於一個故事,他從小飯量大,剛吃過正餐,肚子又餓了,因此,他經常到院裡的食堂偷吃東西,有一次他被食堂老伯發現了,這個老伯狠狠地扇了他幾個耳光!那幾天,他的耳朵嗡嗡作響,聽不懂東西,因此,大家開始嘲笑他做聾子!爲了不想搭理別人,後來他的聽覺恢復正常後,別人說話時,他也裝着聽不見了,因此,後來他被叫小龍了!
另外一個孩子,她是3歲多的小女孩,傻妞!傻妞不傻,她只是剛剛學會講話,而且她反應一些遲鈍,走路還是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的,所以大家以爲她的智力有問題。其實,傻妞長得非常白淨、端莊秀美,而且性格溫順、善解人意,懂事聽話!
傻妞的真名叫龔秀芳!
至於大家爲什麼都姓龔?!院長說過,因爲龔與共同音,這樣取姓比較吉利!
由於悶頭心細、聽話和責任感,因此,小龍和傻妞剛入院時,院裡就將小龍和傻妞交給悶頭照顧,那時,悶頭才四五歲!
就這樣,悶頭從小龍和傻妞一兩歲的時候,開始照顧他們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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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悶頭每天幫他們拉屎拉尿、洗澡穿衣,照顧他們吃飯和睡覺,還帶他們玩耍,到院子散步、捉迷藏、捉蟲子等!
因此,小龍和傻妞一直都把悶頭當成自己的親哥!
“哥哥!那個新來的領導怎麼說啊?!”小龍瞪大眼睛困惑地看着悶頭!
悶頭一邊低頭收拾東西,一邊低沉地說:“那人說,本來一個月前他們就接到通知,上頭要關閉我們這個孤兒院了!因爲我們孤兒院是私營單位,不符合開辦規定!龔院長去世後,沒有人幫我們說話了,也沒有單位願意接收我們這個單位!因此,我們這些孤兒都要往社會的家庭裡分流!其實,大家都是分流到親戚家裡去了!現在,其他孤兒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十幾個孤兒沒有地方分流!那人說,他們給我們的親戚發通知了,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我們的親戚,來院裡領我們走!他們在幫助我們找新家的事情上,確實已經盡力了!明天早上,這個孤兒院就要關門了!那人讓我們十幾個孤兒,帶着自己包袱離開院裡,自己到外面去想辦法了!”
聽了悶頭的話,小龍和傻妞抱在一起哭了!
不久,小龍擦乾眼淚說:“哥哥!我們那麼小,我們啥也不會做!以後,你能養活我們嗎?!”
悶頭流淚點頭說:“沒事!我們一起討飯也能活下去!大牛、老貓等大哥說了,他們帶我們去河南中州混!他們說,中州是大陸最富裕的地方,那裡的糧食和豬肉很多,多少人都吃不完!”
傻妞抱着悶頭手臂笑咯咯地說:“大哥哥!你真好!我想吃中州豬肉!我好久沒吃肉了!”
悶頭從牀上將傻妞抱在懷裡,深情地看着她說:“行!今後哥哥天天做紅燒肉給你們吃!我們趕快收拾東西吧!我們把要用的,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以後,我們生活就依靠它們了!喔!小龍,你趕快去院裡的食堂,找那個領導,領我們三人外出用的生活用品!”
然後,小龍跑出去了!
悶頭和傻妞開始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打包行李包裹了!
傻妞的東西最少,她只有一套換洗的外套,一雙襪子、一雙新發膠鞋,一副手套、一件毛衣,一套花布棉衣棉褲等。
悶頭將傻妞東西撿好後,用一塊白布給它們打包。
此時,傻妞將的玩具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兩顆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的玻璃球等玩具,拿來給悶頭,她讓悶頭幫她包起來!
“小妹!這些玩具不要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帶啊!”
悶頭有些猶豫地看着傻妞,傻妞手裡緊緊捏着玻璃球,緊緊地抱着布娃娃,她低頭哭了!
“行!把東西給哥哥吧!我幫你把它們包裝好!”
傻妞高興地將兩個玻璃球,那個布娃娃交到了悶頭手裡!
然後,她又小心翼翼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破舊塑料小汽車,交給悶頭!
悶頭看着小妹的樣子,他意識到,他們多麼貧窮和無助啊,鼻子一酸,他突然抱着傻妞,悶聲悶氣地哭了!
情緒恢復平靜後,悶頭讓傻妞睡覺,他開始收拾行李!
他正在幹活時,小龍一手抓着三個軍用水壺,一手抓着一個鴨脖子大鋁壺,背上還揹着三個大挎包衝進了屋裡!
小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哥哥!這是我們三人分到的生活用品!軍用水壺每人一個,明天早上去食堂吃最後一個早餐時,將這些水壺灌滿開水!那個領導說,我們在外面不要喝生水,一定要喝燒開的水!大鋁壺是用來燒水的!他還給了我幾包火柴!”
然後,小龍將領到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他打開一個大挎包說:“哥哥!每個包裡有10個煎餅,5斤炒米,一塊臘肉!鹽巴一小瓶,油一小瓶!一個小藥盒,小盒裡有紅藥水、退燒藥、止咳水,還有治療拉肚子、感冒和發熱等藥物!我們三人還得了一支體溫針!挎包裡大概就是這些東西吧!”
悶頭看着這些東西熱淚盈眶地說:“唉!他們真是好人啊!多謝他們了!小龍啊,你把這些食品和藥物分類包裝好!我們將三個挎包騰空出來,我們用它們來裝其他東西!等下,我們一起打包睡覺用的東西吧!”
小龍笑着說:“行!哥哥!睡覺用的東西很多啊!我們能帶那麼多東西嗎?!”
“當然要簡單!我們只能帶每人帶一張牀單、兩牀毯子!對了,我把小妹用的夜壺,洗衣服用大鋁桶,以及那幾塊肥皂等,我們都帶走!”
“行!這些東西好帶!對了!你不要忘記了背小妹用的那個大揹帶啊!現在,小妹走路還不穩啊!”
悶頭和小龍面對面地笑了,此時,傻妞已經在她的小牀上睡着了!
悶頭幫她蓋好毯子,點上驅蚊香後,他和小龍開始忙碌地收拾東西和包裝東西了!
忙碌到深夜後,他們把要帶走的東西全部包裝好了,它們是:
兩個大包裹,裝着他們三人衣物、睡具、部分食物和藥品等。
三個大挎包,裡面裝滿了他們的個人證件,筆記本、筆,30多塊錢現金,100多斤糧票,還有很多急用、貴重的小東西!
一個大鋁桶,裡面裝着三個軍用水壺、燒水壺、一塊小砧板、兩把菜刀、三個吃飯用小鋁盆、筷子和勺子等,還有用報紙包好的一個小夜壺!
小龍看着這些整齊擺放的行李,他笑着說:“哥哥啊!真沒想到,我們有那麼多寶貝啊!這些東西都不難帶走!”
悶頭緊緊抱着小龍肩膀說:“是啊!搬家嘛!我們肯定要帶不少東西!行了!我們睡覺吧!馬上要雞啼天亮了!”
然後,他們兩人合衣上牀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