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砰”的一聲,沒有系司機安全帶的司機直接從的士前窗一頭飛了出去,到在地上,滿臉是血,當場死亡。
石天羣也被甩到了的士的方向盤前,被震的神志不清,身上多處掛傷,額頭上已經開了個大口在兀自流血。
石婷和母親被自己的父親護住後,也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得撞在了前排的座位上。好在前排的座位是皮的,有彈性,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很多地方的被震碎的細碎玻璃劃傷了,而且也被撞的意識模糊的橫躺在車內。
石天羣使勁的搖搖,好讓自己的意識快點恢復,身上的傷口讓他疼痛難當,漸漸的意識也開始恢復了,第一反應就知道自己出了車禍,馬上爬起尋找自己的妻女。發現她們多處受傷後,暫時昏迷了過去。以他從軍四十多年的經驗就可以看出她們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
又看看飛出去,那個滿頭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司機,他馬上吃力的一腳踢開已經變了形的車門,搖擺不定走了出來,右手撐着車身,不斷的喘着粗起,那種在強烈的震動下,是他的胃內翻江倒海,有種要嘔吐的衝動。
石天羣馬上定了口氣,擦掉額頭上的血跡,來到了車頭前,看着已經被前方的一輛超大型卡車撞的支離破碎的車頭和地上已經死透的司機,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報警。
此時,只聽到“卡”的一聲,卡車的門開了。還沒有來的及撥報警電話的石天羣馬上跑了過去,看看卡車司機是否傷的嚴重。
天真的石天羣到現在還以爲這是一場普通的交通意外,他的好心,成了他死亡的前奏曲。
這時,從卡車上跳下一個拿這一把超長東洋刀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帶着面具緩緩的來到了石天羣的面前,冷笑道:“不愧是軍區的石司令,這樣都沒有把你給撞死。真是厲害啊。”說着就笑着拍起手來。
“你是什麼人”石天羣不愧是上過戰場的老戰士,一點懼意都沒有,還魄力十足的問着。雙眼不時的瞟向四周,希望快點有車經過這隧道。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知道情況不對,對方明擺着是衝自己來的,現在報警已經來不及了,心中後悔莫及。
那戴着面具拿着超長東洋刀的人看出了石天羣的心思,繼續冷笑道:“你不用看了,不會有車經過這裡了,我的手下已經佈置好一切,來去的車起碼有十分鐘不能通行,而殺你我只需要十秒鐘,而且我還有足夠的時間逃跑”他說着說着自己高聲的得意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隧道里。
石天羣不是一個怕死的人,要死的話,自己早該在戰場上死了,以前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怕過,現在面對這樣一個殺手,也不會害怕。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女兒還在這裡,心中就不禁擔心起來。轉即回過神來,對着那正在高笑的殺手道:“誰派你來的”
笑聲馬上停了下來,黑衣面具殺手拍着手道:“問的好,但是我不會將答案告訴一個要死的人,這樣就太沒有意義了,你自己去問閻王爺吧,他會告訴你結果的。”說完,他就緩緩的抽出長刀,雙目也盯在上面,就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仔細。
石婷和母親相互“哼”的一聲醒來了,單手按着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來還神智是不怎麼清醒。
聽到聲音後,石天羣馬上退到了車邊,他要保護他的家人。
“嘿嘿石司令,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次,不單是要你死,而且是要你全家都死。”說完,長刀已向揮去。
石天羣本能的躲了一下,沒有想到還是被長刀在胸口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讓他明白過來,對方是高手,這只不過是開胃菜,下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馬上用手緊緊的按住傷口。
“啊”一陣尖叫穿了過來,神志剛剛清醒的石婷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呼的哭了起來。
此時的王秀珍也被女兒這一陣驚呼給震的清醒了許多。透過已經破碎的車窗,看到一個手執長刀的黑衣人站在自己丈夫的面前,以及丈夫胸前那一道被利器劃傷不停流血的丈夫,利馬清醒了過來,撕心裂肺的哭喊一聲:“不”,連忙打開車門蹣跚的衝了出去。
石天羣看到此時的情況已經方寸大亂了,左手按着流血的胸口,右手伸出,青筋暴起的吼道:“秀珍不要過來你們快跑快婷婷,趕快帶你的媽媽跑,不要管這麼多了。”
王秀珍看到聽到石天羣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管其他的,直接奔了過去。
淚水滿面的石婷聽到父親的話後,猛然警覺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飛快衝了出去,將母親的手一把扯住。哭道:“媽不要過去,危險”
突然手被扯住的王秀珍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的無助,離丈夫只有幾米之遙,而他感覺是那麼的遙遠。痛苦的癱軟在地上,嘶啞的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的丈夫。”
那個黑衣面具人揮了一下長刀,大笑道:“喲上演親情戲啊我也沒有什麼時間觀看,不要着急,你們都會被我殺死的,放心絕對沒有痛苦。”
聽到這些,石天羣下意識的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希望他們可以平安的逃出去。現在自己只有和他多糾纏一下,騰出時間來讓他們逃跑。此殺手不是一般的冷血,絕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的。
想到這裡石天羣就主動出擊了,同時也吼道:“婷婷如果你是我的女兒,就快帶着你媽媽離開這裡,你們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的。”
說完就一飛腿向殺手攻過去。石婷聽到父親的話後,擦了擦眼淚,鼓起勇氣,將倒在地上的母親死命的拖了起來,朝着隧道着出口拽去。
王秀珍早就沒有力氣了,被石婷拽着,但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不停的朝着丈夫哭喊着,只見離丈夫遠來越遠了。
此時的石婷也被這突然其來的事件給嚇懵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手機報警這一檔子事,只是死命的拖着母親離開這裡再說。
黑衣殺手,輕鬆的躲開了石天羣突然攻擊,冷笑道:“不錯嘛,知道反擊了,至於動作還比較的漂亮,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我開始不高興了。”話畢,笑聲也停了下來。
突然間,石天羣覺得四周都籠罩着殺手的黑影,速度出奇的快,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那把刀撒出一陣寒光已經刺進了他的眉心,直接從後腦勺穿出。
殺手快速的把刀一抽,一股鮮血從石天羣眉心間噴射出來,他縱身一跳,免得鮮血濺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石天羣應聲倒地,眼睛還死死的盯着他們母女倆逃生的方向,四肢慢慢的抽搐幾下,逐漸停止了呼吸。
沒有跑多遠的王秀珍母女倆,看到此景,都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失去丈夫和失去父親的她們都失聲痛哭了起來,早就把逃命這一檔子事拋在了腦後。
殺手速度很快,確實很快。幾個縱身已經來到了他們母女倆的身邊看着她們母女倆爲石天羣傷心的哭泣,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了,你們一起下去陪他吧。”
話一說完,王秀珍母女同時“撲通”應聲倒地,同樣是眉心中刀,被貫穿後腦。
殺手拿出一塊手帕,將長刀上的血跡輕輕的擦乾淨。然後用一般人很難達到的速度縱身向隧道出口奔了出去。
剎那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已被這20圈折磨的筋疲力盡的石開,早就進入了夢想,渾然不知道在這夜,自己的全家已被殺了個乾淨。
一個美好的家庭旅行,變成了噩夢的開端
那殺手沒入黑暗中後不久,隧道出口的兩端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塌陷的石頭將出入口完全堵死。
此時,黑衣殺手直接來到一個個公用電話亭邊,電話正“叮”的響着,他飛速拿起話筒,冷冷的笑了起來,道:“任務完成而且還多殺了三個,記得要僱主多給點酬金。喔呵呵”
接着話筒裡傳來一個女的聲音,厭惡的的道:“笑面狼,收起你那令人噁心的笑聲。我十分的不喜歡。”
“是嗎哈哈”說着,那個黑衣殺手繼續大笑道。
話筒裡繼續傳來聲音:“你馬路對面有一臺車,車裡有本護照,你現在去機場馬上離開這裡,去泰國。那邊還有一個任務。飛機二十分鐘後就會起飛,動作快點。啪”
只聽到電話機猛然一掛的笑面狼繼續大笑着掛了電話。
這個黑衣殺手就是笑面狼。一個很專業的殺手。剛剛和他在電話裡說話的女人是他的經紀人。
他飛速的走了過去,上了車後,將長刀一把丟到了後坐,換了一套很休閒的夏季服飾,直接開車朝機場的方向駛去,不時還從急速的車中穿來陣陣笑聲。
五分鐘後車停了下來,換了服飾的笑面狼從車裡走了出來,帶上墨鏡,順手將車門帶上。從口袋裡拿出護照,親了一下,接着冷冷的笑道:“美麗的w市。拜拜了。”
說完轉身笑着進了機場。
飛機按時起飛了
“任務已經完成了,而且石天羣的妻子女兒也一起給做了明天,我就要看到我瑞士銀行卡上,要有我滿意的酬金拜拜。”
打這個電話的是笑面狼的經紀人,她掛了電話後,直接將手機中的卡取了出來,投進了面前的一個火桶中。
在殺手界,很少有殺手是親自去接任務的,他們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經紀人,經紀人一般直接和僱主聯繫,以及處理各種後勤工作。殺手們只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去執行任務。
此時的w市已是亂成了一片。
最早打報警電話的是一位的士司機。其實也很荒唐,他原本打電話給110,是要他們過來處理一下路面狀況,在離隧道口兩公里處的路上到處都是比較大型的石塊擋住了道路,根本讓車無法通行,堵車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警察馬上及時趕到,公路這時已經是堵滿了車子。看了下路面的狀況,這麼多的巨石,很明顯是人爲的阻礙交通,而且一直延伸了兩公里。
警察們馬上給總部打了電話,讓他們聯繫人馬處理着路面上的石頭,然後,就朝着隧道的方向走去,看看有沒有人員傷亡。
當他們滿滿接近隧道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整個入口都被堵住了。此時,變了臉色的110警員門發現事態的嚴重了,馬上組織人馬去勘察隧道的出口處,又給總部打了個電話,報告了這裡的情況。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公安局接到通知後馬上報告了局長,正在睡夢中的局長馬上清醒了來起,飛速穿戴好,往局裡趕。
陸續的,局裡的其他同事都被陸續叫醒,接到命令的他們,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忙着向單位趕去。
很多羣衆也被陸續呼嘯的警車聲給吵醒了,知道出了大事。肇事公路上的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他們七嘴八舌的談論着。公安部門忙着維持持續,忙着調查。
不久,119、120、122的人員都來了,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到這時,那個打110報警的的士司機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了。
記者一個一個都來了,生怕少了這個重大的報道。一個無眠而多事的夜晚
夜裡2點多鐘,趙市長牀頭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實在是不想接電話的趙市長“恩”的一聲翻了個身,邊咋咋嘴巴睡着,邊伸出了右手在牀頭櫃上摸索着話筒。
終於摸到話筒的趙市長,無奈的拿起了電話,有氣無力的道:“喂”
電話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趙市長,出大事了。本市人工隧塌了,而且洞口也堵死,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聽到情況後的趙市長稍微清醒了點,繼續道:“那你是誰啊”
“我是公安局的楊文幹。”
“哦原來是楊局長啊,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哎呀我的趙市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我尋開心。現在問題和嚴重啊。你快點過來看看吧”電話裡急促道。
趙市長也覺得事情開始不對了,猛的清醒了一下:“我馬上過來,你們現在盡力處理這些,一定要在隧道中的倖存者窒息之前,將隧道挖開。”
說完這些,趙市長睡意都沒有了,連忙爬起來打開燈,穿起了衣服。
“老公,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啊”睡在趙市長邊上的女人被強光刺醒,眯着眼睛問道。
“你繼續睡吧。出大事了,我現在要趕過去,不要管我。”趙市長邊穿衣褲邊回答。
那女人也沒有多問,繼續睡了。
當趙市長趕到現場的時候,他的女秘書小麗在接到電話後就趕了過來,比市長還先到。
趙市長看到這混雜的場面後,又是吃驚,又是氣憤。
楊文幹走了過來,道:“趙市長,現在交通局在處理道路上的巨石,只有清理完這些石頭,挖掘機纔可以開過去挖隧道口。”
剛到現場的趙市長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大聲吼道:“給我全力救人,動作快點。”
明天就要開政治會議的趙市長再也忍不住咆哮開了,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了大事,幾個小時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明天這個政治會議還怎麼開的下去。這不是給別人看笑話嗎
當清理完路面的那些大小石頭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多種了。幾臺挖掘機一起跟了過去,開始挖掘並進行搶救工作了。
又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挖掘工作,隧道入口終於打開,裡面瀰漫着灰塵,而且路燈也被摧毀,漆黑一片。
楊文幹迅速派勘察小組進去,接着救援小組
以後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從隧道口將四具屍體拖出來,經過死者身上身份證證實以後,趙市長當時的臉色就變青了,幾欲暈倒。
他顫抖的掏出手機,將此信息告訴正在大酒店熟睡中的張順民。
嚇得張順民差點從牀上摔下來,接着就怒吼着要趙市長徹底查清楚。
張順民穿戴好一切,急忙去停屍間去認屍,他始終都不相信這一切。要真是趙市長說的這樣,事情可就大了。
此時,趙市長在醫院院長辦公室裡拼命吸着煙,來回的走着,頭上滿是汗珠等着張順民來。
張順民到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在趙市長的陪同下,終於看清楚了石天羣一家人的屍體,當時,差點就急的快斷氣了,並指着趙市長的鼻子暴躁的吼道:“爲什麼會這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去調查死因。”
趙市長嚇的臉色變了好幾種,冷汗只冒,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