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懷孕不是在這裡嗎?”李雪琴聲音很低的問。
“什麼?檢查懷孕?那是在婦產科。”年青女醫生笑笑說。
“這女孩才幾歲?她檢查懷孕?笑死人?”李雪琴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那個年紀稍長的醫生說的話,臉上火燒火撩起來。
戴曉天見李雪琴出來了,就跑向李雪琴。
“是不是啊?”戴曉天小聲地問。
“不是這裡啊。”李雪琴心裡還在想着剛纔那個女醫生的話,所以答話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戴曉天一聽還以爲李雪琴不是懷孕了。
“不是懷孕就好,我都急死了。”戴曉天大大鬆了一口氣。
“誰說不是懷孕啦?我是說懷孕不是在這裡檢查的,是在婦產科檢查。”李雪琴想笑可是沒有笑出來。
這樣,戴曉天又陪着李雪琴來到了婦產科。
婦產科裡有好幾對夫妻在裡面檢查身體,女的都頂着個大肚子,丈夫都小心地攙扶着自己的妻子,李雪琴心裡有股溫馨的感覺。
婦產科裡有三個女醫生,都是4—50歲的婦女,李雪琴心裡一陣慌張起來。
輪到李雪琴了,一個臉上一臉肉的女醫生看了看李雪琴。
“小姑娘,來,這邊來。”滿臉肉的女醫生叫着李雪琴。
李雪琴跟着女醫生進了一間內室。
“男孩子沒有陪你來?”女醫生一邊檢查一邊無所謂地問。
“來了,不敢進來,在外面等。”李雪琴老實地說。
“父母知道嗎?”女醫生很在行地問。
“還不知道。”李雪琴小聲地說。
“要是懷孕是生下來呢還是打掉?”女醫生問。
“要是懷孕了,我想生下來。”李雪琴怯生生地說。
“生孩子是很痛苦的呵。”女醫生說。
“我不怕。”李雪琴說。
“孩子,告訴你吧,你懷孕了。”女醫生檢查完後說。
“嗚--------嗚---------。”李雪琴確實自己懷孕了,就大哭了起來。
“孩子,可不敢哭啊,對肚子裡的孩子會有影響的。”女醫生說。
李雪琴聽了女醫生的話立刻就停止
了哭泣。因爲李雪琴讓人一看就知道纔是一個孩子,所以好心的女醫生耐心地告訴了李雪琴許多關於孕婦注意的事項。
戴曉天在外面真是焦急萬分,猶如度日如年。
看到李雪親終於從門裡走了出來。
戴曉天走近了李雪琴,戴曉天從李雪琴流淚的眼睛就得出了要問的問題的答案。
“真是懷孕了?”戴曉天握着李雪琴的手說。
李雪琴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戴曉天領着李雪琴來到了一家咖啡店裡,要了一個包廂。
李雪琴伏在戴曉天的身上又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琴,不要哭了,這怎麼辦啊?對,我想起來了,打電話問我親媽。”戴曉天急中生智想起了自己的親媽。
“喂,媽,是我,曉天啊。我做了一個錯事,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想問問你。”戴曉天說。
“什麼事啊?”王彩霞問。
“雪琴懷孕了,現在要怎麼辦啊?”戴曉天說。
“什麼?你亂來嘛,啊,你才幾歲的人,啊,這麼沒有出息呢,雪琴家裡人知道嗎?”王彩霞很生氣地說。
“不知道。”戴曉天說。
“那就到醫院去把孩子打掉,越快越好。”王彩霞也是鞭長莫及。
戴曉天根據親媽的建議就要李雪琴打掉孩子。
“我想了很多次了,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既然我們做錯了,有了孩子,我不忍這麼無情地把孩子扼殺在我的腹中,那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呢?”李雪琴不同意戴曉天的建議。
“那你父母知道了怎麼辦呢?他們會不會罵你打你?”戴曉天問。
“已經錯了,罵有什麼用,打有什麼用?不管怎麼說,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來的,只不過生下來以後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李雪琴說。
“如果你一再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那我一定會撫養的,主要的錯還是在我,我不會不負責的,這一點你就放心。”戴曉天也冷靜地說。
兩個人就分別回到了家中。
李雪琴到家後,先是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拿出了抽屜裡的一把她十分喜歡的水果刀,把刀放進了口袋裡,非常平靜地走出了房間,來到母親的書房門口。
李雪琴敲了幾下門。
“誰啊?琴嗎?自己進來吧。”肖立惠在裡面大聲叫道。
李雪琴推開書房的門,再將書房的門關了起來。
在走到離母親3—4米遠的地方,李雪琴撲通一聲跪到在地上。
肖立惠正在和人聊天,好久沒有注意李雪琴,過了2分鐘,肖立惠纔回過頭來。
“琴,你這是怎麼啦?你爲什麼跪在媽媽面前,啊,快起來。”肖立惠急忙離開椅子過來拉李雪琴。
李雪琴推開了肖立惠的手。
“媽媽,我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李雪琴很平靜地說。
“不可饒恕的錯誤?什麼錯誤?考試沒及格?”肖立惠看着地上的女兒問。
“我懷孕了。”李雪琴很清楚地說。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媽媽沒有聽錯吧?”肖立惠開始有點要暈倒的樣子。
“媽媽沒有聽錯,是女兒不懂事,女兒真的懷孕了,這是化驗結果。”李雪琴將化驗單雙手捧在手上。
肖立惠一把搶過李雪琴手上的化驗單,看了又看,肖立惠什麼也沒有說,就癱倒在地上。
“媽媽,媽媽!”李雪琴大聲地叫着肖立惠。
過了許久,肖立惠才醒了過來。
肖立惠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先推開李雪琴扶在她身上的手,再以一種十分鄙夷的眼光看着李雪琴,然後一指房門。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肖立惠十分冷淡地說。
李雪琴看着媽媽的面部表情,她覺得那表情非常地可怕,就轉身走出了肖立惠的書房。
肖立惠被女兒懷孕的消息弄得簡直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她覺得太可笑了,簡直太不可思義,這麼丟臉的事居然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
她對女兒寄於多麼大的希望呵,考重點大學,出國,成爲學者,科學家等等,她的婚姻已經失敗了,她現在的一切都是爲了李雪琴,不是李雪琴她早就和李萬全離婚了,她和李萬全已經分居7—8年了,他們的婚姻事實上早就不存在了,都是爲李雪琴有一個完整的家。
現在要怎麼辦?太突然了,打了肖立惠一個措手不及,她早就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