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有短短一個月把一個大財團搞垮,冷某佩服之極!”
“我說,你有病吧,怎麼跟錢過不去,你是有錢,至於嗎?你老爹的東西早晚是你的,你幹嘛就搞垮了呢?當時我還跟冷焰賭,你肯定會對如山的財富心動的,只是沒想到,你對聖榮集團是如此的不屑。”龐翌跟在冷焰話後接話茬。
世界上唯有邵漠寒一人如此狂放吧,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他自慚形穢啊。
龐翌搖了搖頭,想想,他一生只愛三樣東西,一錢,二美食,三女人。
他邵漠寒跟他大大地不同。
不愛錢,倡導錢乃身外之物。
不愛美食,倡導不挑食是良好生活習慣。
不愛女人,倡導男人遇到真愛便會始終如一。
龐翌仰在沙發上一臉的苦惱,“有了錢就有了美食城,有錢就有了溫柔鄉,爲何我怎麼就沒有一個這麼有錢的老爹呢?”
“龐翌,你滾!”冷焰冷冷的踢了他一腳。
龐翌坐直了身子,“寒,你決定要去澳洲了?生活瑣事會讓你對寒笑的激情磨光了的,沒有了激情,你們就會……”
“我只想讓她過的快樂些。”他沒什麼表情,眼神卻透着柔情,與剛纔聽到聖榮集團即將破產的消息時,那眼神是那樣的天壤之別。
提到寒笑柔情四射,提到雷雲江盡是不屑。
如此強烈的鮮明對比……
“什麼時候動身?”
“估計過些日子吧,不會太久,寒笑懷孕出懷前,我們會去澳洲,去給她保胎,她的身子不算很好。”
“你的第一個孩子不變.態的去陪你老弟了?”
邵漠寒不語,一次,就已經讓他魂飛魄散了,若讓寒笑再受到刺激,他大約也就跟着瘋了吧,他這輩子欠亞彬的情早已還不清了,只等下輩子了。
“我會去看看他,等一切平靜了,我們就走。”他一點不留戀,也不牽念,一切是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龐翌或許說的對,當愛情中沒有了激情,一切都趨於平靜,他是否會對笑始終如一?
會,他會。
他只想給予她初次見她時的承諾,一生只爲寒而笑,一世只許笑無憂…...
若是連愛都扛不住消磨,還有什麼可以……
寒笑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託着腮望着望着風中搖曳着枯黃的柳枝。
湖水比前些日子變的更加清澈了,天空比以前高遠了,那遠仿若要離人間而去了,不曾眷戀。
柳枝輕輕垂在湖面,蕩起陣陣漣漪。
風不停的吹,涼涼的,葉兒不停的搖,輕輕的。
是風爲葉兒停留,不肯離去,還是葉兒爲風兒眷戀,即使枯黃不願凋落?
寒笑微微的揚起脣角,風與葉兒的愛情真美,真自在……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低沉的聲音生生打斷她愜意的遐思,寒笑如花的笑顏僵在脣角。
“你來了。”一句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話。
石言風聳了聳肩,高雅的姿態拉開一旁的椅子,坐進去,舉手間多了幾分狂妄,少了幾分紳士。
“你的笑容果真只爲邵漠寒一個人綻放?”他笑意濃濃,表情卻不懷好意,冷冷的挑起眉。
寒笑也不避諱,淡然的望着石言風,“我的名字叫寒笑。
以前,石言風是一陣永遠不屬於她的微風吹進心底,漾起心湖平靜的漣漪。
是漣漪的波瀾太小,讓她感覺不到心動的感覺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而邵漠寒不同,他的名字繞在舌尖,便會激起她內心涌動的情潮,不僅動心,還動情。
十七歲芳華,心湖盪漾,清朝涌動,那一刻變知,她屬於他一輩子。
現在,她卻還惦念着他的下輩子。
“我們來談的是交易。”寒笑再次擡眸,緩緩說道,望着他冷冽的笑容中有一抹大男人般的挑釁,她忽視。
“你交易的籌碼我知道。”
寒笑不語,算是默認,她從來都不認爲漠寒會輸,她只是容不得他半點的閃失,也不想石言風因她的緣故受到傷害,避免衝突的唯一途徑就是犧牲她。
“寒笑——”他聲音不附往日的溫煦,冷冷的絕情。
“這比交易順利成交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頓了頓,赤裸裸的望着她。
寒笑只是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沒有激動、沒有驚慌失措,表情那樣淡!
“你的身體!”
“心甘情願的承歡在我身下。”他的話邪惡露骨。
寒笑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着他…
“我不介意你這身子被別的男人用過,寒笑,我只要你的身子。”
“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如何能保證不傷害他?”她的表情像是陳述一件事不關己的事實。
石言風冷笑。
“我要先驗貨!”冷銳的眸子迸發出欲.望的火焰。
她竟然爲了邵漠寒低賤到答應他的要求,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不介意羞辱她,他甚至不在乎當着所有人的面要了她!
寒笑垂下眸,輕輕一笑,“我們並沒有達成共識,我只要他這一生安全,若你能答應,我的身子是你的,你拿去,若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寒笑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着冷然決絕。
寒笑站起身,“言風,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覆……”
石言風,一把扯過她,強硬的將她禁錮在懷裡,“相信嗎?我敢在這裡要了你。”
“信。”她卻不怕!
“你不該勾.引我的父親。”
“勾引?”寒笑恥笑,爲什麼他們總喜歡顛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