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聽到黎昕喊他爸爸,他心裡就難受,他的爸爸獨自一人生活在那個孤獨的世界,他需要有人陪。
“我不要用這種方式。”她反抗,一向柔順的她,正面反抗他。
“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孩子的事情。”寒笑激動的抓住他的胳膊。
邵漠寒臉色僵硬,抿緊的脣線泄露出他的痛苦。
浚他一把摟過她,“寒笑,你知道嗎?是我太自私,如果不是我自私,陪亞彬的不會是孩子,那個人是我,你是我的女人,你犯下的一切錯,都會由我承擔,只是我捨不得你。”他沉痛的開口,將她摟過的更緊。
寒笑哭的更兇了。
“那個人不應該是你,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寒,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麼做,這樣我會更加的痛苦更加的自責,你知道嗎?”她摟緊他的脖子,聲聲的懇求早已碎了他的心。
藐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無助,即使在他的懷裡,她還是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他狠心的閉上眼睛。
“寒笑,沒了第一個孩子,你不必再爲亞彬的事情自責。”他只想讓她放開自己自己,他不想再聽到她在睡夢中,哭着喊着請求亞彬的原諒。
爲了他,他什麼都可以做。
哪怕她恨他,恨他殘忍的的奪去他們未出生孩子的性命,他都不會有怨言。
孩子是她的,更是他的。
爲了她,他會不惜毀掉一切。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生小孩了。”她淚流滿面的從他懷裡擡起頭。
“寒笑,你不明白,亞彬對我來說多重要。”他按住她的肩,深眸中泛出猩紅的血絲。
現在的他,很痛苦,很痛苦!
寒笑不說話,只是落淚,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有多深,無論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她也不能讓她的孩子去還債啊,她寧願一輩子揹負着罪惡的十字架,她也要保護孩子,孩子是漠寒的,她不能讓他們未來的孩子有一丁點的閃失。
他真切的捧着她的臉,“笑,我給你講個故事。”
邵漠寒圈緊她顫抖的身軀,低頭輕吻她的脣。“有一天的晚上,天很冷,連續三天大雪後的晚上,一個男孩敲打着大房子前的鏤空大門,說要找他爸爸,被稱爲“爸爸”的那個人摟着一個漂亮女人,陌生的問他有什麼事兒,男孩說,哥哥生病了,需要錢治病,他冷漠的轉了身,沒有理會,男孩跪下來求他,他只留下冷漠的背影,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毫無知覺的倒在門前,差點就送了命。”
寒笑望着他,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沉寂的面孔有些恐怖,語氣很輕。
“那個人,那個人是亞彬?”寒笑顫抖着聲音詢問。
“對,那個人是亞彬,爲了我,亞彬求他,爲了我,他明明討厭他,卻還是回了家,從亞彬回家的那天起,雷亞澤就不存在了,活着的那個人是邵漠寒。”
寒笑閉上眼睛,像是能感受到當時他絕望的痛苦。
“亞彬他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從小就不喜歡他自己一個人。”。
寒笑只能環抱住他,任由那痛苦將他吞噬,她要怎麼做?她要怎麼做纔算是正確?
“我對不起亞彬……爲什麼救我的是他!”
“寒笑,你看着我。”圈住她的臉龐,執意的讓她與他對望。
透過氤氳的淚眸,寒笑看他,說不出一句話。
她,現在真的好矛盾!
她的錯,爲什麼要讓他們的孩子來償還,她還有很多方式來還債!
“不要再活在亞彬的陰影中了,聽我的話,乖!”他啞着聲音對她說。
寒笑只能搖頭。
“寒笑——”
“對不起,對不起——”寒笑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眸中再滴不出一滴淚。
現在,她到底要怎麼辦?
窗外,飄起了雨滴,寒笑眼神有些呆滯的望着窗外的雨簾,以前她默默觀雨,總會令她的的心靈恬適寧靜,而今天,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亂了,好亂,好亂。
一陣腳步聲傳來,邵漠寒沒有回頭,只是抱着寒笑,動都沒動一下。
“老大——”方燁磊急匆匆的走進來。
寒笑退出他的懷裡。
“直說!”他懶懶的開口,大手依舊柔撫着他烏亮的髮絲。
“雪老大,他……”
邵漠寒皺眉,望着方燁磊,“他怎麼了?”
“他受傷了,而且——”方燁磊面無表情的開口。
邵漠寒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寒笑倒抽了口氣。
“別說了……”邵漠寒轉過身,打斷他未說出口的話,轉過身走到寒笑身旁。
“你,你又要走,是不是?”她聲音破碎顫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答應過我,你在哪?我就在哪?”她仰起頭,目光是如此的悽柔,盈盈星瞳漾着酸楚的水光。
“寒笑,你聽我說,不是我不帶你去,這次是個意外,那邊……”太危險,手輕觸她的面容,他現在不清楚事情起因是什麼,這件事情跟石言風有沒有關係,石言風知道他的身份,他對“豹”組織瞭解多少,他必須一個人回去,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帶她去涉足危險。
“你不讓我去是不是?”她低語着,垂下眸,不安的攪動手指。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三天,就三天。”他圈住她的肩。
寒笑顫抖的雙脣,退後了一步,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邵漠寒毫無防備倒退了一步,望着她匆匆跑上樓的背影,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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