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模龐大的成人遊樂園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一切夢幻的不像真的,有人揮金如土,有人一夜致富,永遠都可能發生傳奇。.
而這裡最大的傳奇不是別人,讓這些傳奇發生,背後的人。
其中,一個名叫“夜影”的數字招牌,吸引了無數過客的目光,他是美國方小說海岸佔地最廣,裝潢最豪華的一家高級俱樂部,賭場、酒吧各種項目一應俱全,他能讓一個窮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一個富翁一夜傾家蕩產。
據說,現任的老闆是一位華人,許多人稱他“黑街帝王”,在美國以及歐美地區存在着黑暗勢力。
烘“夜影”大廳裡,此時人聲鼎沸,中央的圓形舞臺正在上演華麗的貓王模仿秀,一個貼着略嫌誇張的鬢毛的高大男歌手,在豪華美女舞羣的簇擁下,賣力的表演者,將復古式的麥克風耍來耍去,配合肢體扭擺,把巨星的風采詮釋的惟妙惟肖。
突然,中央舞臺的上端爆出閃亮火光,如銀色雨幕直落而下,貓王秀在一片震撼中落幕了!那些由世界各地前來的賭徒和觀光客們大都隨意瞥了眼,下一秒,又把注意力放回賭桌和吃角子老虎機器上,和命運繼續搏鬥。
舞臺安靜下來,在那簾銀色火光完全墜落時,一縷低柔的美好嗓音像要鑽進人的靈魂,帶着藍調的憂鬱,輕輕的、緩緩的、慢條斯理的,讓人不得不暫停動作,下意識搜尋那嗓音的來源。
煞這時,一道光打在舞臺中央,就見一座小型圓臺從底下漸漸升起。
唱歌的女郎優雅地立在升起的圓臺上,她穿着一襲銀灰色的連身長裙,露出線條完美的嫩背,蠻腰彷佛不堪一握,長裙左邊開岔開得很高,修長勻稱的美腿若隱若現,更添性感。
舞臺下,有人細碎交談着──
“來了來了,就是這個啦!我等了整晚,就是想聽她唱歌。”
“什麼?這神秘的女人是誰?她長得好美呀!”
“你不知道她是誰?老兄,你肯定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怎麼?她很有名嗎?”
“豈止有名,根本是紅翻天了,聽說許多好萊塢的製作人都想簽下她,可是都被拒絕了。”
“啊?爲什麼?”
“這是這間店老闆的未婚妻,雖說沒見過老闆的廬山真面目,未來老闆娘可是美的驚人。”
龐翌懶懶挑了挑眉梢,視線落在一臉慵懶的“老闆”身上。
“老闆”的臉上沒有表情,仰在沙發上的靠背上,任由一名火辣女人大肆挑.逗,就是無動於衷。
龐翌拼着手中的威士忌,幽深湛藍的黑眸眯成一條縫,望着舞臺上的書瑋。
她唱的是一苜英文老歌,半垂着玉頸,柔和的燈光雖朦朧了那張臉,依舊讓人感受到鎖在眉眼之間淡淡的輕愁。
冷焰後續進入大廳,準確的找到了兩位好友。
望着趴在邵漠寒身上的女人,冷焰眉頭挑高。
再望向舞臺上唱歌的女人,冷焰坐在一旁,爲自己倒了杯酒。
邵漠寒懶懶的睜開眼睛,大手滑下女人飽滿的胸口,“怎麼現在纔到?”
“陌兒說,她把她兒子放到飛機上了,這邊我還有事情,你明天一早的飛機回海城,兩天後在國際機場接遲睿梵。”
“嗯。”他淡淡的應聲,大手重重的在女人胸口一捏,女人吃痛的叫了聲。
邵漠寒推開她,這才懶懶的將視線落在舞臺的女人身上,一如剛纔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清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相識的人。記住本站:.
那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既然覺得是如此的陌生。
五年了,他追逐於燈紅酒綠之間,夜店一間接着一間的開,而且規模一次比一次大。
邵漠寒沒有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外面的人如何的評價他,他早已有所聞,他從來都不爲自己辯解些什麼……仿若自己置身於整個世界之外。
冷焰喝了口酒,看了邵漠寒一眼。
“你爲什麼要跟她訂婚?”不久前,書瑋跟邵漠寒訂婚了,他不想跟任何女人訂婚,他跟龐翌再瞭解不過,書瑋高調訂婚,兩人“恩愛”的出現在媒體面前,宣佈他們訂婚,只是只有他們這些人知道,訂婚宴的現場,邵漠寒根本就沒有去。
“她想要訂婚,那就訂。”重新攬過妙曼女郎,大手伸進她的腿間,絲毫不顧忌任何的人感受。
張嘴咬着她優美的頸項,不顧她的疼痛,是的,他不會顧及所有人的感受。
龐翌皺起眉頭,跟冷焰對視一眼。
這就是邵漠寒,狂妄到放肆,無情到讓人心寒,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留戀在不同的女人中間,不要什麼只要性。
這或許是小菜一碟,他是真的發了瘋,發了狂。
這幾年多少女人爲他瘋狂,他置身度外,冷眼旁觀,不止有女人爲他割腕自殺,鮮血泛流,直到最後一口氣,他才讓人把她擡出去,送去醫院……
他像極了一隻野獸,對一切盡是掠奪。
書瑋的任何要求他對沒拒絕,從求婚,甚至到過些日子的結婚,他都沒有打算要反對,甚至不打算反對。
“邵漠寒,你是真的忘了寒笑,還是讓寒笑傷的太重,以導致一蹶不振了。”
“你以爲我會嗎?”他冷眼看了龐翌一眼,龐翌表情嚴肅,不再說話,只是兀自的喝酒。
“你這輩子就打算這樣混下去?”
邵漠寒笑了,挑高了眉毛。
“龐翌,這不是你以前的生活嗎?找了個老婆,從良了?”甩手,女郎識相的離去,邵漠寒擡起眼,望着書瑋緩緩朝這邊走來。
他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書瑋從容優雅的走到邵漠寒的面前,坐在他的身旁,頭靠在他的肩上。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她揚起頭,眸中泛着期許的光望着他。
“能讓男人開心的事情,當然是女人。”
書瑋不說話,抓着她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頭上。
“我們回去吧。”
他沒有反對,邵漠寒站起身,朝冷焰伸出手,冷焰將機票遞給他。
他轉身離去。
龐翌也跟着站起身,“那個,漠寒,明天我跟你一塊回去。”
“好,機場見。”摟着書瑋的肩,離開喧嚷的大廳。
離開俱樂部,書瑋纔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邵漠寒沒有動,神色冷硬的望着車窗外。
書瑋也不說話,她知道,這五年來,他從來都沒有真心的笑過,他在怪她,也在怪她的父親,他甚至在怪她自己。
他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用不同的女人來傷害她。
可是,她是真的愛他,真的無法對他放手,明知道,只要她要求,他都不會拒絕的,他們訂婚了,即使訂婚宴他沒有去,她依舊是他邵漠寒的未婚妻。
“寒,別拿那些女人跟我慪氣了。”
邵漠寒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大手抓起她的下巴,揚起若有似無的冷笑。
“我不會拿任何女人跟你慪氣。”他的語調一如往常的平板低緩,沒有情緒。
書瑋攀住他的肩膀,捧起他的臉。
“你告訴我,我怎麼做,你才能愛上我?”她低柔的嗓音中透出了濃濃的悲哀。
她湊上紅脣,他依舊如以前,輕輕轉動臉龐。
這麼多年來,無論他有過多少女人,他始終再也沒有吻過誰。
書瑋失望之極,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抽泣,他沒有理會。
“老張,前面停車。”他冷聲的開口,看了書瑋一眼。
“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你又要到那個女人那裡去嗎?”書瑋揚起小臉,一臉的受傷,他三十三歲的那一年,一個下雨天,他不知道從哪裡抱回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很水靈,神韻間,像極了寒笑。
由此,他才知道,他這五年來,始終都沒有忘記過她。
邵漠寒冷冷的挑起眉,“她不是誰?也不是任何人,你該知道,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就乖乖的做你的邵太太吧。”
或許,他曾經還未寒笑得存在而感到心悸,只是五年,他早已將一切看開,他的心就如一灘死水,沒有了任何的漣漪。
不是因爲她神韻間像她,而是,她的確是一個乖巧的女人,不會像書瑋這樣什麼事情,都質問他。
因爲,她不愛他。
他深吸了口氣,旋即,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的腳步。
車子停在華人區一座高級住宅區,他搭電梯直奔頂層,他拿出鑰匙,旋轉門把。
白色衣袂飄飄,她的發飛揚在空氣中,邵漠寒盯着她的背影,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爲自己倒了杯水。
“你今天身體好些了嗎?”他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她轉過身,秀氣的小臉有幾絲的蒼白。
“我什麼時候能見他?”她輕輕蠕動毫無血色得人脣瓣。
邵漠寒不說話,只是閉了閉眼睛,雙手搭在額頭上,吐了口氣。
“明天龐翌會帶你離開這裡。”他站起身,沒有再搭理她,轉身朝另一間的書房走去。
“你沒愛過人,不會明白的急切想見他的心情。”
邵漠寒高大的身軀僵住,冷着臉望着她真切期盼的目光,冷冷的一笑。
沒再說一句話,轉身走進睡房中。
愛過人?他曾經愛過人嗎?
愛過,爲何要放手?
五年後,重新踏上故土,寒笑竟有一絲的緊張。
她白皙的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晶瑩透亮,她像極了那琉璃娃娃。
簡奕焓臉上帶着寬大的墨鏡,推着行李。
一一坐在行李車上,臉上如簡奕焓那般帶着同色款的眼鏡。
多麼幸福的一家?
英俊帥氣、溫文儒雅的帥帥先生。
清雅出塵、柔美婉約的美美小姐。
還有像極了媽媽,活潑可愛的女兒。
寒笑到處看了一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月是故鄉圓,水是家鄉甜。”歸屬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老爸,我想要去洗手間。”一一對簡奕焓開口。
看着這個陌生的城市,一一瞪大了眼睛,露出美美的笑容,模樣讓人可愛到不行。
“來,一一,我帶你去洗手間。”
一一蹙眉,隔着墨鏡看着漂亮的媽媽,“不用了,我想自己去,那不就是洗手間嗎?你們在這裡等我就是了。”
她像極了一個小大人。
“可是一一,你現在還是……”
“我自己去,不會丟了的。”
寒笑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是機場,又不是自己家,人又這麼多,她是不免的擔心。
“我自己去了,沒有問題的啦,你不是教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嗎?”一一揚起可愛的小臉,一臉的自信,然後嘿嘿一笑。
“老爸不是已經在我的口袋裡塞了紙條了嗎?若真是丟了,有人撿到我,我會讓那人打電話找你們的。”
簡奕焓失笑,從行李車上把一一抱下來。
“一一,乖乖聽話,讓媽媽陪你去。”
一一堅決搖頭,高傲的揚起小下巴,“老爸,洗手間就正對着你,你就這樣看着我好了,我馬上就回來。”
她匆匆跑開,朝洗手間跑去。
寒笑皺起眉頭,這孩子,怎麼會這樣?
一一一路小跑,走到洗手間,擡起頭踮起腳,找女廁。
“Lady…….”她小聲的念,還沒念完,視線被一高大的背影吸引而去。
她歪頭,這……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
想了好久,她倏地瞪大了眼睛,一雙亂轉的眼睛透過鏡片的邊緣,望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一一沒多想,腳步不受控制朝他走去。
絲毫忘記了,那是男洗手間。
她站在門口,朝裡面望去。
“小朋友,你要去洗手間的話,要去那邊。”忽然有個人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一旁的洗手間。
一一轉過頭,露出甜甜的笑容。
“叔叔,你好,我知道女生要去那邊的,我在等我爸爸。”可愛的模樣,立刻引人好感,甜甜的嗓音更是讓人心情舒暢。
“哦,真乖。”
一一微微一笑,走進洗手間,在男用洗手間的洗手檯附近等待。
進出的人,都一臉好奇的看着洗手間裡的小姑娘,寬大的墨鏡遮去了半邊臉,讓人看不出她的模樣,只知道她是個極其可愛的女娃娃。
邵漠寒擰開水龍頭,透過對面的鏡子,看了一旁的小娃娃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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