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戀(10)你輸了,就以身相許
她咬着脣,看着手中的畫,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畫真的是他的,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
會不會是老媽弄錯了呢,邵唯宸那麼討厭她,怎麼可能把畫……送給她呢?
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哪有這麼多錢買這樣一副畫呀!懶
晚兒嘆息一聲,太多的疑惑、席捲她,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對,畫一定不是邵唯宸送的,他那麼討厭她。
怎麼可能送她畫呢?
她不信,她不信畫室邵唯宸送的。
只是,想到畫可能是唯宸送的,她竟前所未有的愉悅。
一連好幾天,晚兒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着。
Charles每天下午都會交給她很多東西,只是最近他回國了,忙着辦一場秋季展,回來後再繼續授課。
的確,charle是真想交給她東西的,她相信,她努力話,將來一定也會站在國際舞臺上。
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遲晚兒的名字,那樣看邵唯宸還敢不敢說她一無是處。
她託着腮,嘆了口氣,這些天,她總是響起唯宸,跟發了瘋似的想。蟲
關於那畫的事情,她想找個機會問問他的,可是他人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可愛,你是不是很思念黎昕大哥呀!”晚兒忽然開口。
“晚兒,我有件事要問你。”清冷的嗓音打斷了正並肩坐在花園裡談話的遲晚兒與可愛,兩人同時回過頭。
是邵唯宸。他領着行李,神色看來陰晴不定。
處見到他,晚兒有些錯愕,看樣子他是剛回來,她心一跳,表面卻力持鎮定。“什麼事?”
“啊,你們有話要說吧。晚兒,那我們改天見面再聊。”可愛朝兩人盈盈一笑後,飄然離去。
思念這個東西是真的很傷人的!
特別是單方面的思念。
邵唯宸幾乎沒有注意到可愛的離去,一心一意只注視着眼前嘴脣微微抿着的女人。“唯然訂婚宴晚上,就是我感冒的那天,你在不在我身邊?”
“在。”她坦然承認。
“你——”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神複雜地望着她,好久,他竟激動的擠出了句:“謝謝。”
“真的,你真的在我身邊?”他扔下行李,倏地抓起她的肩膀,現在別管自己慫不慫了。
那要是晚兒在他身邊,那就太好了。
晚兒微微一愣,怎麼了,怎麼忽然問起這事兒來了呢,小臉不由一紅。
“不用一副這麼感動的模樣。”她直覺躲避着他太過深刻的眼神,“我那天是順便,不看在你的面子上,還不看在我大嫂的面子上嗎?你死了,我一輩子都……”
她倏地住口。
“……還是謝謝你。”他頓了頓,瞥了一眼她,那麼說的話,他根本就沒跟邵唯然的女人有什麼的對吧,害的他躲在大洋彼岸不敢回來,他吐了口氣,清了清嗓子:“晚兒,那天……我真的,謝謝你……”要不是晚兒,估計,他這輩子都別想清楚了。
充滿感情的嗓音令她心一顫,“你……不必客氣,我只是順便照顧你而已。”
“你也是關心我的是吧。”邵唯然帶着軒轅言若殺到他在美國的住所,當時言若說的話,她還半信半疑,原來,晚兒是關心他的!”
他語氣帶着希冀,專注的盯着她。
“我關心你?她故作驚訝,“我只是剛好看見家裡沒人,才……反正是舉手之勞。”其實她也理虧呀,照顧他差點照顧到牀上去。
深眸掠過閃光。他笑了,伸手揉揉她的頭。“沒想到你這女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漫不經心的動作奪去她的呼吸,她仰頭,“……這是諷刺嗎?”
“你說呢?”他笑望着她。那眼神,似是帶着幾分無奈的寵溺,傻瓜,這個傻瓜晚兒,他怎麼想諷刺他呢?
只不過,事情總是她想歪了而已。
她怔了。印象中他很少這樣看她,很少、很少,可每一回,都在她記憶裡繚繞不去,每一回,都令她難以忘懷。
“怎麼了?這樣看我?”彷佛感覺到她眸光異於平常,他俊眉一蹙,撇開眼,神情微微尷尬。
他爲什麼不敢看她?
遲晚兒輕咬下脣,正想說些什麼時,一個輕柔的女聲揚起。
“唯宸,你不是說讓我等一會兒的嗎?你進來怎麼這麼久。”
阮夢婷緩緩走近他們,看着兩人的眼神微微不安。
邵唯宸似乎很高興她的打擾,回頭朝她一笑,“知道嗎?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晚兒。”
“真是遲小姐在照顧你?”她回邵唯宸一個柔笑,可嗓音聽來有些低落。
看來她愛上唯宸了,女性的直覺讓遲晚兒幾乎能肯定這點。她望着阮夢婷,在心中靜靜玩味着。
面對她評估似的眼神,阮夢婷似乎有些心慌,急急開口,“唯宸,你不是說要去準備投資時裝領域的事情嗎?”
時裝領域?
遲晚兒聞言一凜,轉向邵唯宸,“你要投資時裝領域?”
“只是暫時看看而已。”他朗聲道,聽得出來語氣有幾分尷尬卻掩飾不住的開心。
他很開心。
領悟到這一點,遲晚兒脣角不禁牽出一絲淺笑,明眸熠熠,櫻脣吐中的卻仍是習慣性的諷刺,“瞧你得意的樣子!還沒開始呢,就樂呵成這樣了,你對經商,行嗎?你要行,我就能成你們公司首席設計師呢。”
他瞪她。“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我就有那本事,要不,咱們就試試,就憑你的能力,你能投資服裝展成功了,我就免費給你打一輩子工。”
似嘲非嘲的口氣令邵唯宸幾乎想動手掐她,他怒視她一眼,還來不及反擊,卻見一輛紅色車影倏地從花園旁的道路呼嘯而過,在一個緊急迴轉後,又掉頭回到附近。
跟着,一個戴綠色墨鏡、身着黑色皮衣,打扮得俊酷風流的帥哥捧着一大束紅玫瑰,跳出敞蓬跑車。
“晚兒!晚兒!我來了。”
邵唯宸愕然瞪視那個急急衝來的身影,“遲晚兒,這是怎麼回事?”深幽的眸逐漸凝聚風暴。花花公子葉肅來這裡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遲晚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正當兩人疑惑間,葉大公子也翩然來到眼前,一把將紅玫瑰塞入遲晚兒懷裡,“晚兒,這花送你。”
遲晚兒瞪着懷中鮮豔欲滴的玫瑰花。“你來做什麼?”相較於他的熱情,她顯得冷淡。
“我那天patry回去後,一直睡不着。剛纔衝到你家去,你家傭人說你在這邊,所以我就來了。”
這樣沒頭沒腦地算解釋嗎?兩三個月過去了,失眠這麼長時間了?
她豎起眉,“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問你來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我來追求你!”葉肅意氣風發地宣告。
“什麼?!”
“我來追求你。”他耐心地重複。
她直直瞪他,“你瘋了。”
“NO,NO,寶貝。”葉肅搖頭,比了個自以爲瀟灑的手勢。“我沒有瘋,我只是深深陷入情網了。晚兒,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吻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敢將我推進泳池的女人,在情場,我一向是無往不利的,可你卻狠狠地讓我吃了閉門羹。”
他頓了頓,深情地凝望她,“寶貝,你脾氣真辣,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脾氣,所以我決定非追到你不可。”
“你——”她說不出話來。這傢伙——有病!
葉肅繼續滔滔不絕,“晚兒,我知道你喜歡騎馬,我們家正好在郊外開了家馬場,一起去吧,我爸從香港運回不少參加過跑馬賽的好馬,保證你騎得過癮。”
遲晚兒不語,似乎正在考慮。
她沒有當場拒絕,似乎激怒了邵唯宸,他雙手環抱胸前,不冷不熱地開口,“嘖嘖,我不是才告訴過你嗎?夢婷,有些人的品味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可惡,遲晚兒又在搞什麼鬼,前些日子說喜歡軒轅翊,他拉下面子,讓軒轅翊請她吃飯,現在,怎麼又跟這個花花公子扯在一起了呢?
遲晚兒自然聽出他的諷刺,猛然瞪向他,“你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像是蓄意挑戰她的怒氣,他滿不在乎地迴應。
四道眸光瞬間交會,狠狠糾纏,就連周遭氣流彷佛也接收到兩人之間非同凡響的電量,滋滋作響。
“唯宸,我們……我們走吧。”阮夢婷怯怯開口,“你不是說要先去看看合作案嗎?”
邵唯宸仍然凝定原地,彷佛沒聽到她說話。但遲晚兒卻聽到了,她聽出她發顫的嗓音中蘊藏着某種乞求。
遲晚兒瞥了她一眼,而後回望邵唯宸,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她,她忽然想要唯宸的心。
對他的渴望是否深到讓她甘願扮演一個魔女?一個從灰姑娘身邊奪走王子的魔女……
“唯宸,想不想騎馬?”心頭的思緒還沒理清,邀請便衝口而出。
邵唯宸明顯一愣,“嗄?”幼稚吧,她騎馬,似乎是他教的吧。
“一起去騎馬吧。”她對他微笑。
那微笑如此明燦,一下子照亮了他的心。他握了握拳,強迫自己仰起下頷,“也許你不相信,大小姐,不過我並不是真的那麼無所事事,投資合作就在下週末,我得……”
“下週末的事何必這麼早擔心?”她閒閒打斷他,墨瞳閃過一絲異采,“我想你是不敢跟我去吧?”
“什麼?”
“手下敗將,你不敢跟我賽馬吧?”櫻脣吐出淡淡挑釁。
他怒瞪她。
“誰說我不敢?去就去!”
秋天的午後,陽光懶懶、暖暖地,溫馨而不炙熱。微風拂過,搖動樹葉沙沙作響,爲空曠的馬場平添一股沁涼。
黃土中央,身材嬌小的少女坐在一匹毛色純亮的黑馬上,黑衣、白褲,足蹬黑色馬靴,一身俐落的打扮既嬌俏又瀟灑。
她輕扯繮繩,駿馬立刻繞場飛奔起來,跟着,像是炫耀似的,輕巧地越過一排白色柵欄。
銀鈴般的笑聲隨着駿馬的優越表現在風中輕輕迴旋。
一人一馬,在陽光下全速奔馳,直到吸引了滿場驚歎的注目,直到激賞的掌聲響起,直到十分盡興了,少女才一扯繮繩,緩下馬速。
黑馬昂首闊步,烏亮的瞳閃閃生光,而駕馭它的少女,更是揚起尖巧的下巴,睥睨整座馬場。
明麗的眸光一轉,忽地發現不遠處有一名捧着相機的少年,正對着她狂按快門。
顰起秀眉,她命令馬兒走近少年,哎,唯然,不大可能,唯然是不好i碰相機的。
“喂!你做什麼?”
“拍照啊。”少年放下相機,朝她露齒一笑。
她一窒,忽然發現這個年輕的男孩只比她大上幾歲,長相十分俊秀,嘴角勾勒的那抹笑意帶着一種調皮的瀟灑,而且他跟唯然長大一模一樣。
“從我上馬開始,你一直在偷偷拍我對不對?”
“嗯哼。”
“你這人有沒有禮貌啊?”她嬌斥,“誰說你可以幫我拍照的?不許你拍!”
他眉一揚,一副拍都拍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她不覺心生怒氣,馬鞭朝他一揮,“把底片交出來!”
“喂!你這丫頭!”他靈巧地躲開她毫不客氣的抽鞭,“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打傷人的?”
“那也是你活該!誰教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胡亂拍照?”她朝他伸出手,“把底片交出來!”
“如果我不交呢?”他閒閒問,“野丫頭。”
她瞪大眼,從來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你……你竟敢這樣叫我。”馬鞭再度朝他揮去。
這一次,他反應迅速地接住了,黑眸閃過一絲銳光,“沒人教過你,在外人面前至少要表現一點家教嗎?”語氣清冷。
“你——”粉嫩玉頰染上氣憤的紅暈,明眸燃着火焰,璀亮逼人。
他冷冷一笑,“遲晚兒,我本來以爲那些傳聞是誇大其實,沒想到你果真是個刁蠻公主。”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握緊拳,“你是誰?”
“邵唯宸。”
“邵唯宸?”明瞳一轉,“哦,你是邵伯伯的另一個兒子?”
“沒錯。”方脣一挑,似笑非笑,“遲叔叔一直要我來看看你,我們學校放假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五歲,他就跟着他舅舅石言風在國外,現在,他回來。
他這才走了幾年呀,這小妮子竟然不認識他了,也對呵,他剛走的那段時間,他還那麼小,每次回家,住的時間也不長,忘記是正常的。
她可是剛出生就被他親了。
“你——”貝齒咬住下脣,她瞪視眼前的少年——不,他看來頂多比她大上幾歲而已,應該是十四五歲的樣子——一個乳臭未乾的男生竟敢這麼諷刺她!
他看她的眼神,好輕蔑、好不屑,重重傷了她的自尊。“你、你——”
“你可以叫我邵三哥。”見她“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好整以暇地提供她一個稱謂。
“你說什麼?”
他竟然……他竟敢要她叫他哥哥?憑什麼?
彷佛看出她的不滿,他低低笑了,“你叫唯一、唯然爲大姐、二哥,當然得叫我三哥了。”
要她叫他一聲哥哥?休想!
嬌容一整,她伸手驕傲地直指他,“你給我上馬!”
“上馬?”
“對!你去挑一匹好馬,我們賽馬!”她嬌聲下戰書,“想讓我叫你一聲哥哥,除非你贏我。如果你輸了,就把底片乖乖交出來。怎樣?”
他不語,眸底似乎掠過一絲猶豫。
猶豫?她眨眨眼。沒看錯吧?她細細睇他,半晌,忽然縱聲大笑,“喂,你該不會不敢跟我比吧?”
“比就比。”他沉沉接口,“你給我等着!”
他不會騎馬。
完全地、絕對地、毫無疑問地不會。
他根本對騎馬毫無概念,卻在她的挑釁下硬着頭皮上馬,跟着她狂飆一回。
途中,驚險萬分,好幾次她偷偷瞥見他幾乎摔下馬來,可他還是緊緊抓住馬鬃,不讓身下的坐騎甩了自己。
惡作劇的種子在胸口發芽,她故意策馬往林中馳去,故意讓他深陷在叢生枝葉中無法動彈。
最後,他終於面色陰沉地認輸了。
“我嘲笑你,嘲笑你到死!”她揚眉驕傲的開口。
他的反應是狠狠回瞪她一眼。
兩人的樑子就此結下,隨着歲月流轉,愈來愈糾結不清。
多年之後,她才知道,那次根本就是他故意輸給他的!
今日,她主動邀他上馬場。
能不能就此把過去的積怨一筆勾消呢?
思緒從多年前的回憶拉回,明眸一轉,落向那個正溫柔地扶着初次騎馬的阮夢婷坐上馬背的男人,小心翼翼扶着她上馬背後,他自己也躍上另一匹。
“不要怕,這匹馬很溫和,不會把你摔下來的。”他柔聲道。
“我有點怕,唯宸。”阮夢婷的聲音明顯透着怯意。
“別怕,來,我幫你牽着繮繩,我們先繞着圈子散一下步。”
“謝謝。”
遲晚兒驀地別過眼。
爲什麼他對那個女人那麼溫柔?爲什麼他從來不曾對她這樣溫柔?
“怎樣?晚兒,我們家的馬場不錯吧。”葉肅策馬來到她身旁,得意地炫耀,“還有啊,你騎的這匹馬可是擁有阿拉伯血統的名馬呢。”
“嗯。”她點頭,下意識地摸了摸柔順的馬鬃。
“我們一起騎到那邊去吧。”葉肅指着遠處長長的黃土道,“一直騎過去,穿過林子後會看到一座湖,很漂亮的。”
她不語。
“晚兒,你在發呆嗎?”他終於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一凜心神,“沒有,沒事。”頓了頓,“我想先來一場比賽。”
“比賽?
“嗯。”她點頭,瞳眸點亮異采,跟着一抖繮繩,策馬來到邵唯宸身旁,“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
他蹙眉。
“不敢嗎?”
兩束凌厲眸光射向她,她怎麼還是那麼自不量力?
她嫣然一笑,轉頭看向葉肅,“朝陽,麻煩你照顧阮小姐。”簡短地吩咐後,她迴轉星眸,迎視那雙微微眯着的眸。
“來吧。”說着,她掉轉馬頭。
他遲疑數秒,隨即很快地跟上。
兩個人,兩匹馬,彼此競速。
忽地,他迎風對她喊道,“光是賽馬沒意思,應該有個什麼賭注。”
“賭注?”她揚眉,不自覺地稍緩馬速。他竟主動提出賭約?不怕到
時輸了難看?
他經過她身邊,回首淡淡一笑,“我敢跟你打賭,就不怕輸。”
“你想賭什麼?”
“賭我們的婚姻,我七年前說過要娶你,你要輸了就以身相許!”
她一驚。
“如果我贏了,你就以身相許。”他慢條斯理地說着,“怎樣?”
他……竟拿這個來下注!
她加快速度超過他,“那如果是我贏了呢?”
“隨你開口。”
“是嗎?那——我要你跟阮夢婷分手,而且不準跟女人亂來。”
“什麼?”這次換他一愣,眸中劃過橘色亮光。
“我要你跟她分手。”她回頭朝他笑,任性地笑,明眸閃着挑釁,然後,她用力甩動繮繩加速,頭也不回。
邵唯宸站在她身後,噙着笑容,晚兒,竟然你總是看不到我的好,那就先把你弄到家裡再說吧,讓你慢慢發現吧。
“那又怎樣?你不敢跟我賭嗎?”
“當然!今日,我就來挫挫你的銳氣,讓你乖乖聽我的話。”
他真要比?
她閉了閉眸,深吸一口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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