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時整個人徹底的癱軟了,全身難受的要死,累的要命,她只好滿了周壁笙的意,低低的求着。
“周壁笙,我不舒服,你,不要這樣……”
周壁笙聽到這樣的話,聲音也跟着顫了起來:“乖……”
紀清時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全身虛軟着。她雙手抓緊了牀單,彷彿,覺得整個世界,一片混沌。
許久,她才模模糊糊的從茫然中清醒了過來。
而此時的周壁笙已經站起身,想着浴室裡拿來溼潤的毛巾。
清理了紀清時的身子,然後才又隨意而又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
他繼續抱着她,躺在柔軟的牀上。
她很累,閉上眼睛,模模糊糊要睡了過去的時候。
他性感的聲音,蘊含了一絲涼意,從他好看的脣線之中飄了出來。
“清時,方纔你提那件事,是爲了早點離開我,還是真的想爲我生個孩子?”
紀清時頓時清醒。
她明明躲在被窩裡,很溫暖的。
可是,卻因爲周壁笙涼颼颼的話,整個人徹骨冰冷。
如坐鍼氈。
那種可怕的感覺。
紀清時抿脣,片刻,才輕聲的說道:“沒有,是我們的契約。”
周壁笙沉默。
眼裡卻閃現了一絲殘忍。契約……
他對她怎樣,她不知道嗎?
到了現在,她還把他們之間的一切當成契約?
莫不是,一直以來,只有他自己眷戀着這麼和諧而又安靜的日子?
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那一幕。
那日,她第一次提出,做個交易。
“周大少爺,果然好眼力。”
“怎麼,你不掩飾身份,跑來男廁所參觀做什麼?”他並沒有看她,而是擰開水龍頭,盯着水流,細細的洗手。
“來殺你啊。”她眉眼一彎,照起鏡子來,“既然,你知道我是紀國平的女兒,宋小玉是你小姨,我這樣恨她,又怎會放過你。”
“嘖嘖,真沉不住氣。”他挑眉,走到烘乾機面前,烘手,“你殺我做什麼?宋小玉,哼,我可沒承認過。”
“喲,看來,我們倒是一路的。”她鎖了門。
他見她把衛生間的門鎖了,便心知,她是有話要說:“是不是一路的,你心裡清楚。”
“周大少,你是生意人。”紀清時靠近一步,說道,“我們,來場交易如何?”
其實最初,是她提出的交易。
他仔細整理了一紙契約,也不過是順了她的心意。
他以爲,她的低眉順目,是真實的她。
他也以爲這郎情妾意,是她愛上了他。
原來,只是他以爲。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現在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只是一紙契約的關係。
她只是想生個孩子。
然後走人吧。
大抵,是這個意思。
紀清時躺在被子裡,大概是感受到了周壁笙的慍怒,她整個人縮了自己的身子,防備之意,盡然展現。
周壁笙自然感覺到了。
“清時……”
周壁笙開口喚了溫佳人的名字,聲音溫柔的要命,卻讓人不寒而慄:“我們之間,只有我左右你,而你不能左右我?你懂我什麼意思了嗎?”
紀清時頓時有了一種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命在旦夕。
周壁笙的意思,簡單不過,就是他想讓她什麼時候生個孩子,她就必須得生。
就算是兩人的契約,她也不能提醒一下。
多麼霸道的男人!
她忽然有種後悔的感覺。
她把自己,賣給了一頭狼。
可是,這頭狼的確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給過她食物,她記在心裡。
“知道了。”紀清時小心翼翼的回道。
周壁笙聽了這話,許久,伸出手,抱了紀清時,撫了撫她的長髮。
很溫情的動作。
而她呢,伸出手,第一次,輕輕的觸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帶着一絲撒嬌,說道:“我只是提醒,沒有要走。”
“最好是這樣。”
周壁笙忽然笑了笑,然後又補充道:“你再怎麼不願意在我身邊,也是我周壁笙的人,我現在不想放人,你是走不了的……”
紀清時聽到這樣的話,心尖一顫。
他男人先天性的霸佔慾望又在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