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雲寺大會結束後,承雲寺的衆人各有得失,有的人高興,有的人開心,最高興的是莫過於胡醫生和陳烈了,尤其是陳烈,他對着雲休大師有着一份深深的愧疚感,畢竟,雲休大師是因爲他而受傷的,現在的雲休大師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一生再也不可能擁有修爲了,如果再丟掉承雲寺主持之位,受到衆人的責備,那麼陳烈的心情將會是更加地難受的。
現在一切風波都過去了,大家對雲休大師依舊是崇敬有加,這讓陳烈多多少少地安慰了不少,而胡醫生,本是與雲休大師就是摯友,更加不可能願意看到雲休大師受到責罰。
但是,雲休大師的神情一直很落寂,本是當然,從一名高級修真者變成了一個廢人,如何讓他能心安,如何能心理平衡,而辰天振更是心理不能平衡,原本,他就一直在覷視着主持一位,夢想有一天也能像雲休大師一樣地位崇高,可是他的修爲卻一直不能突破天仙后期,進入金仙級,只能在寺內當一名長老,可這何曾是他所想要的,取而代之,一直是他的心理的想法,現在破滅了,自然心裡不好受,不斷地在寺內挑起流言事非,惹得雲休大師無比地尷尬,雖然在寺內大會上,大家認同了雲休大師主持之位,可雲休大師還一直存在無比愧疚的心,聽着閒言碎語,於是曾三番五次地請求辭去主持一職。
一連過了數天,都沒有一點消息,倒是雲休大師想辭去主持一職卻被傳得沸沸揚揚,這中間,當然有着辰天振的“功勞”。陳烈再也坐不住了,難道寺內的長老們就真這麼不念情誼,對雲休大師那麼地絕情不成?這幾天,雲休大師要被罷免承雲寺主持一職的說法越演越烈了。
這天,辰天振召開承雲寺長老大會,宣佈了對雲休大師的職位處理結果,那就是罷免掉雲休大師主持一職,經長老們商定,由辰天振繼任承雲寺主持一職。原本,在上次大會上,長老們已經一致,繼續留任主持一職,可是今天的辰天振,卻得到了另十一位長老中九位長老的支持,他們彷彿對辰天振的結果很是支持。
“我堅決反對。”反對的長老站了起來,臉色很激動,對着辰天振吼了起來。
“說說你的理由。”辰天振剛宣佈自己繼任主持一職,卻馬上得到反對,如何地不讓他惱火不已。
“就算是雲休大師廢掉了修爲,他的德高望重,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到的,這樣對他不公平,雲休大師爲了我們承雲寺做出了多少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我堅決反對,何況,我們這樣召開長老會,卻將雲休大師拋在一邊,這本就不合規矩!”那長老吼了起來。
“我也反對!”另一個反對者長老也站起來吼道。
“我知道,雲休大師爲承雲寺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是,無論他做了多少事,可現在他給承雲寺帶來了深深的災難,這是我們大家都看得到的,而且現在的雲休大師,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你們也看得到,如果我們再讓一個廢人來任承雲寺的主持,我們承雲寺還如何在修真界立足,如何維護我們的顏面?我雖然很痛心,也不得不如此地決定,儘管我個人對雲休大師是非常的崇敬。”辰天振假惺惺地說道。
“你——”反對者一時氣結,原本也是,在這片大陸上,只有實力纔是最強的說話者,沒有了修爲,就沒有了地位,他一時之間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你,就算是雲休大師辭去主持一職,也輪不到你!”
“大家都贊同由我擔任主持一職,難道你們反對不成?”
“我們就是反對,這裡有能的人多的是,比你強的人多得去,憑什麼由你來任主持一職,你任主持通過了誰同意了?最起碼,我們兩個人就反對!”兩個反對的長者意見一致。
“你們!”辰天振臉紅耳赤,“我們十二長老,是寺中的高輩,如果由十二長老做出的決定,哪怕就是主持也得服從,你可以問問大家,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
“你們都商量好了,那還把我們召來幹什麼!”那長老臉色鐵青。
“我們十二長老是一體的,一定要爲維護承雲寺而保持一致,我相信大家都把承雲寺的安危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辰天振假惺惺地說,“我們這樣決定,也是無奈之舉,相信大家都會明白我們的心,我辰天振在此發誓,一定在有生之年,將我們承雲寺發揚光大。
那幾個支持辰天振的長老們也隨身附和着。反對的人也沒有辦法,只能鐵青着臉坐下,聽着辰天振接下來的一些寺內事務的安排及人員的變動。
滿懷着希望的陳烈徹底地落空。
然而,另一個人也滿懷着希望的,卻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待寺內會散後,他怒氣衝衝地跑到辰天振的房間,大聲道:“辰天振,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讓我任長老職的嗎?”
辰天振看着眼前的人,原來這個人是雲休大師的徒弟李子磊,李子磊是雲休大師的得意門生,一身修爲挺高,爲了奪取主寺一職,辰天振早就在分化着忠於雲休大師的僧人,尤其是這個李子磊,如果讓他們也支持自己登上主持一職,就更有說服力了,辰天振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磊,我已經向長老們提議了,可是長老們認爲,你還太年輕,資歷尚淺,還不足以擔當此任,建議你再在多鍛鍊鍛鍊,待你的資歷夠了,再考慮進長老,我也沒法。”
李子磊只覺得怒氣衝衝,他心底明白,什麼長老們決議,還不只是辰天振的一句話:“辰天振,你這樣做就不對,我知道,是我準備不夠充分,沒有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可是,我也如牛馬般地在你的身前身後舒服,也有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憑這一點,你也應該照顧一下,就僅僅因爲我沒有孝敬你老人家,你就這樣做,你這不是公報私仇嗎!”這幾年來,跟着雲休大師的日子裡,雲休大師對他很好,可是後來升職後,離開了雲休大師,開始跟隨着辰天振,可以說得上了當牛做馬,只要是辰天振的事情,李子磊也從不拖拉。
辰天振臉色一黑,伸手在桌上一拍:“你是什麼身份!你現在在對誰說話!你這是對主持說話的態度嗎!就憑你這樣,還想任長老!我看你還需要多反思一下自己,身爲承雲寺的弟子,你要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李子磊臉色一變,對方可是主持,他嘆了一口氣:“辰天振,你就看在這些年,我爲你跑前顧後,辛苦爲你的份上,你就對我多照顧一下,以後我不會忘記你的關照的。”既然無法打動辰天振,李子磊決定先委屈自己,低聲下氣地說着好話。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無需再多言,你就繼續在你的職位上再鍛鍊幾年吧,我再警告你一句話,李子磊,說話做事之前,先想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承雲寺可不是小廟小寺,你想說什麼話就能說什麼話,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別想在承雲寺呆下去!你給我好好地想清楚!好好地反思反思自己!”辰天振陰沉着臉,“你出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忙,想清楚了,再來找我!一點人情事故都不懂,怎麼懂得執政長老,維持承雲寺的聲望。”
李子磊也不知道怎麼從辰天振的房間裡出來的,他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突然之間,他就覺得很頹廢,跟着辰天振,他就覺得自己錯了!辰天振這人,真是喜怒無常,根本就沒有一點情義可講,自己爲他服務了那麼多年,他又是怎麼對自己的呢?剛剛那一番話,對自己的打擊真大,李子磊臉色灰敗,回到接自己的房間,盯着眼前的像發呆,身爲承雲寺的弟子,身爲一個修真者,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適合任職,還是隻能適合修真,原本一腔的熱血,希望能進長老,能夠爲承雲寺貢獻力量,做一個像雲休大師那樣的人。
訓斥了李子磊一番後,辰天振開始了着手承雲寺的改制,如同自己的私有財產一樣,承雲寺是一塊大肥肉,怎麼樣更好地變成自己的福地,這就是辰天振盤算着,現在自己終於當上了主持,怎麼把自己的親信全部安排在重要的地位,間接地把這塊肥肉變成自己的後花園,現在的副主持陳有輝,與自己並不貼近,雖然他並沒有多少私心,也不與衆人深交,但是他的修爲很高,也與衆人並沒有衝突過,怎麼找一個理由來趕走他,又派誰來擔此重任呢?有誰能擔此重任呢?辰天振所想着的,並不是如何地爲承雲寺的發展所作爲,怎麼讓承雲寺度過難關,而是爲了自己的私慾。
原來,辰天振仗着自己是承雲寺的長老一職,地位高,他拉攏了寺內不少人,而現在的寺內,雖然都是僧人,其實都是修真者,只是仰慕於承雲寺而來,許多人都在外娶妻生子,辰天振也不例外,他本是一個好色之徒,只是,他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現在擁有了無數的女人,但他還不滿足,還想着能擁有68個女人,他非常喜歡這個數字,現在還差一半,有幾個弟子的妻子確實不錯,辰天振只覺得從她們的身上,又感到自己年輕了好幾歲,精力彷彿更加地充沛,而且,在寺內也似乎地更順利了,很早以前他開始全力地活動,拉攏不少人,對自己的弟子也是威逼利誘,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跟隨着自己,作風真是相當惡劣,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舉發他,主寺和長老們又被他矇騙,而知情的人卻又想從他身上撈到一些好處,因此也是心照不宣地。一路順着走來,使得辰天振更加地相信,只要完成了68個女人的任務,自己的前途一定是大放光彩,一定能走得更高更遠,更加地得心應手,但想要拉攏這麼多的情婦,那就需要錢,需要實力,實力好辦,可是錢從哪兒來?自然就得利用手中的權力撈了,雖然一個長老,也能爲自己提供了大筆大筆的錢,可是他並不滿足,還想撈得更多,這次,一定要趁機會,把承雲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讓承雲寺變爲自己的錢袋子!變成自己的作威作福的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