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後悔啦!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情願嘛。]蕭鳳掐了我一把。
[說啥?]我猛地將蕭鳳攬在懷中:[老子是什麼人?說得出就做得到,司機!去南吳最好的珠寶店!]
其實,我比蕭風更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家,只不過我心中還有顧慮,五州城爛攤子還沒收拾好,阿神那一票人又神秘失蹤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結婚,我還真是有點放心不下。
[強子,你***,越混膽子越小,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同樣都是在道上混的,誰怕誰啊?我草!]我偷偷摸摸扇了自己一小嘴巴。
在珠寶店內,我安靜的坐在一旁,蕭鳳像個小孩一樣流連忘返於各個櫃檯,每每遇到一件漂亮的戒指她都會戴起來,跑到我身邊,詢問同樣一句話:[強子,好看嗎?]
走出珠寶店,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蕭鳳一臉幸福的挽着我的胳膊,我嘿嘿笑道:[哎,你的下半生可就全歸我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蕭鳳拍了我一下:[我纔不會後悔呢,別忘了,我的身體裡有你的血。]
[真甜。]我痞裡痞氣得在她臉上香了一個。
[還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蕭鳳有些不自然。
我樂道:[說呀,看你那苦瓜臉,咋啦!]
[我懷孕了。。。兩個月了。]
一道幸福的閃電霎時間劈在我的腦袋上,我全身都麻了。我是緊握住蕭鳳的手,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亂叫:[天吶,我要當老爸啦?兩個月。。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拉着她到路邊的石凳上坐下。蕭鳳緊靠着我的肩膀:[前段時間一直在忙着跟青年幫、鼠幫開戰,我哪敢告訴你這種事,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知道我懷孕了,那還不把我給關在屋裡,當老佛爺一樣供起來?]
我嚴肅道:[蕭鳳同志,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不準再去參加危險的活動,你這雙手除了拿雜誌和遙控器之外。不準碰任何東西!]
蕭鳳嘆了一聲:[你看你看,又來了又來了!]
與蕭鳳一起在路邊坐到傍晚,這種久違了的幸福感覺。是近幾年來的頭一次。
我們二人相互擁抱着回到賓館,在昏黃色的***下。我重重的吻上了蕭鳳的脣。
幾天後,我和蕭鳳訂婚的消息就傳遍了南吳,以及南吳附近的幾個小城市,幾乎所有黑白兩道的兄弟都來祝賀,當然了,其中有一大半的人。是我連見都沒見過的。
結婚要擺酒,訂婚咱也腐敗一下,於是我大散金錢把南吳最豪華的海鮮美食街給包了下來,光在酒樓內部就擺了七十餘桌,街道上的攤位更是坐滿了小弟,數都數不過來。
夏天帶着他的幾個女朋友很早就來了,他笑嘻嘻的坐在包房中敲打着手中竹筷:[強子,要訂婚了。酒水一定要充足才行!身爲你的兄弟,送禮就顯得太虛僞了。]他擡起一個小皮箱:[這是你一年來爲公司辦事應得的。裡面有車鑰匙、現金支票和別墅鑰匙。]
我大笑着接過皮箱:[天哥,太客氣了不是?]
夏天推了推眼鏡:[哎,又一個可憐的男人要走進愛情的墳墓啦!]
[天,你說什麼哪?]夏天身旁那幾位漂亮的女人生氣了,夏天聳了聳肩,無奈的看着我:[希望你在愛情的墳墓裡痛並快樂着,至少我是這樣。]
我簡直感動的一塌糊塗,差點就熱淚盈眶了,端起酒杯二話沒說就連透了三個。一抹嘴,我叫道:[天哥,我強子,跟了你這樣的老大,賺了。。]
[強子強子!我草,你小子行啊!]胖子王和小劍也穿的人模人樣出現了,胖子王一上來就跟我來了個男人之間的擁抱,擁抱過後他使勁拍了拍我的胳膊:[結婚,結婚有什麼好玩的!像我這樣不好嗎?走哪美女都是一羣一羣的,哎,你啊你啊!]
[胖子王,你說什麼吶!好像強子跟我結婚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就像是踏錯了人生的一條路似的。]蕭鳳穿着婚紗,笑着走了進來。
[哎!強子!我是沒你那命!我要是能找着像蕭鳳這麼好的女人,保證乖乖的過日子。]
衆人大笑,沒再去理睬他,我走上去抱着蕭鳳,用平生最溫柔的眼神看着她:[老婆,你真漂亮。]
[切,這只是訂婚!還沒正式結婚吶!]蕭鳳笑嘻嘻的爲衆人斟茶。
[咚!]房間大門被推開,福東來和猩猩出現了,他們穿得很正統,也很體面。
[強子,祝賀你。]
[謝謝!]我走上前握住了福東來的手。
猩猩從他大的嚇人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條同樣粗的可怕的金項鍊,憨憨的看着我:[喪屍強,這是我特意去晉西找人訂做的,希望你能喜歡。]說完,將金項鍊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十幾二十斤重的的金項鍊壓得我腦袋只發暈,娘咧,下次折現好嗎?如果一直戴這東西到宴席結束,恐怕我這脖子就廢了吧?
夏天樂的軟在了桌上:[猩猩,你這壞毛病怎麼還沒改,不管遇到什麼事,總要送人家特製的金項鍊,土不土點啊!]
猩猩不以爲然:[只要實用就好。]
考,我服了。
安排好屋裡那些重量級的老大,我攜着蕭鳳去外面招呼客人,黑猴一干人等也出現了,他們興奮的在旁大叫:[老大,恭喜恭喜!你那艘飄泊了小半輩子的破船終於找到港口啦。]
我翻了他們一個白眼:[棍棍棍,該哪玩哪玩去,坐幾桌?等會老子過去喝哭你們!]
[好嘞!等你!第十六桌!]
[去吧去吧!]
海鮮美食街的氣氛好的有點嚇人,我和蕭鳳穿梭在人羣之中,忙得不亦樂乎,這個時候,一名男子站起來,敬了我一杯:[喪屍強,哥們兒敬你一杯。]
這個男子我看起來有點陌生,我笑道:[謝了,請問,你是?]
[南湖幫,邢南湖。]
我心下一愣,打量着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四肢粗壯,平頭,目光收斂卻陰恨,,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
我笑:[我知道,你和我的小弟之間還有一些誤會,今天是兄弟大喜的日子,等宴會結束,咱們約個時間找地方聊聊去?]
邢南湖笑起來,露出了兩顆虎牙:[兄弟求之不得。]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賓客們幾乎都來齊了,請來的主持人開始在臺上講話了。
[各位先生,各位小姐,大家晚上好。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爲什麼說特殊?因爲,即將有一對新人要走進婚姻的殿堂了,說出他們的名字,也許大家都不陌生,他們是誰呢?]
[天門喪屍強,強哥和天門單刀鳳,鳳姐!]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小弟們發出了一聲聲的狼吼,起鬨的人越來越多,方圓幾裡地估計都能聽到,希望他們不要認爲這裡是狼窩纔好。
我的眼睛有點溼潤了,目光接觸到蕭鳳,忽然,周圍的客人們像是消失了一般,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和蕭鳳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