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暴君坐在我對面端着裝着白酒的啤酒杯,一仰脖,整杯白酒就被他灌進了肚子。
媽的,死就死了,對於白酒我可從來沒這樣喝過,閉着眼睛往喉嚨裡一倒,火熱的液體就好象在我的胃裡燃燒了一般,我全身都開始發燙。
[哈哈!爽快!]暴君大手一拍,叫道:[強子!你這兄弟我沒白交!以後有事你說話,能幫上你什麼,做兄弟的一定赴湯蹈火。]說着說着把手伸了過來,我笑着和暴君的手重重地握在一起。
[唉!]我嘆了口氣,暴君看我:[強子,咋啦?]
我苦笑一聲:[我現在還真有事要跟你商量,阿暴你什麼時候能約文豹哥出來跟我這個做小的見個面。。。]
暴君皺皺眉頭:[見文豹幹嘛?]
[文豹哥跟我公司有筆帳需要清一下,數目倒也不小,我正愁着不知道怎麼見豹哥呢。]
[哈哈,這個沒問題,你等我的信,也就這兩天,豹哥最近正忙着給他的健身中心找合作伙伴,忙的很。]
事情敲定,沒一會長髮換了身衣服出現在飯店裡,他一屁股坐下,罵咧道:[媽的,累死我了,對了老大,剛纔情聖打電話給我,讓我約你明天去夕陽餐廳見面。]
[情聖?他約我幹嘛?]暴君翻了翻白眼:[老子跟他好象沒什麼交情。]
[叮~]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誰啊?]我問。
[曠世強子。。呵呵。。]說話的是個男人。
[你是。。。?]
[情聖。]
[情聖?]暴君和長髮同時看過來。
[呵呵,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你強哥的大名當真是如雷灌耳啊,怎樣,賞個面子明天中午來夕陽餐廳見一面如何?]
我沉默了一下,笑道:[沒問題,我也想結交一下聖哥這樣的人。]
合上手機,不光是我,暴君和長髮也都感覺莫名其妙,在這個即將改選天門十三位老大的節骨眼上情聖約我們幹嘛?有什麼企圖?
懷着種種疑惑告別了暴君,並約定明天中午他開車來接我,一同前去夕陽餐廳。
說起這個夕陽餐廳可是大名鼎鼎,它的位置坐落於夕陽廣場大門口,而夕陽廣場則是若干年前南吳兩大巨頭[斧頭宇]和[白骨]單條的地方,據說當時前來觀戰的道上人物多達上萬人。
地點選在夕陽餐廳倒也合乎我、暴君、情聖的身份,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南吳新一代裡比較出名的人物不是?
回到小區,敲開自家房,黑猴和那女孩正在屋裡看電視。女孩的精神狀態似乎已經恢復了,但還是很怕見生人,一見到我也是微微往後躲。
我從冰箱裡拿出啤酒扔了一罐給黑猴,喝了兩口,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去,這麼久了都沒動靜,那事估計是被誰壓下去了。]
黑猴一臉興奮:[真的?]
我笑罵道:[老子是猜的,你看了那麼久電視,上面有播兇殺案這事麼?]
黑猴使勁搖頭,這個時候,那名女孩兒說話了:[是我爸爸找的斧頭宇。。把這件事平下去的。。]
[你老爸還認識斧頭宇?]我笑着坐到牀上。
[恩。。我爸爸以前和他是同學。。]
[你爸是誰啊?]我和黑猴同時問。
[張小寶]女孩子說。
[靠!不認識…]
門被推開,哼哼揹着小書包用純潔的雙眼看着我們,沒說話,自己打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抓起一袋可比克和一盒牛奶笨手笨腳的往書包裡塞。
[臭小子,你要幹嘛去?]我好笑地看着他。
[恩。。恩。。學校。。開。。開。。運動。。]哼哼塞好吃的喝的轉頭欲走,被我單手抓着小書包提到大腿上,我罵道:[靠,有沒有搞錯,你才上幼兒圓,開什麼運動會啊?]
[嗚哇~]哼哼揮舞着四肢掙扎着:[遲。。遲到了。。爸爸。。你放開。。放開。。]
黑猴和女孩同時笑了:[哼哼這孩子真可愛。]
[那是啊!]鬆開這小崽子,我特光榮地拍了拍胸脯:[也不看這是誰教出來的。]
[哼!]哼哼一腳踢在我小腿上,匆匆跑出門。
小孩子既是天使也是惡魔,這話我說過不止一次了。
晚上,本來是想讓黃甜甜一塊過來吃飯,但她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無奈之下我只好親自下廚,黑猴和張美美幫我打下手。
[哚哚哚哚哚哚哚!]十幾刀下去,一整根蘿蔔已經被我切成了頭髮絲兒大小,黑猴極羨慕地看我:[老大,真看不出來您還是個住家男人啊。]
[我十幾歲就出來混,要是不自己做飯做菜,早他媽餓死了,你以爲吃方便麪能吃一輩子?而且那東西又沒什麼營養,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麼?]
[魄力!]黑猴回答。
[我呸!是體力,沒體力你拿啥跟人家對砍啊?所以說,做混混,不光要有魄力,還要隨時保持充沛的體力,這樣才能做到所向披靡。]
[怎麼跟你上次說的不一樣。。。]黑猴喃喃自語。
[我靠,敢頂嘴~]我叫罵着擡起刀。
[哇!老大,我知道錯了!]黑猴向後大退一步,腦袋撞到了牀上。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強哥。。那條魚該熟了吧?]張美美指着旁邊的鐵鍋。
我慌忙掀開鍋蓋,額頭頓時出現豆大的汗珠,真他媽丟手藝,光顧着跟黑猴扯蛋了,魚糊了……
這一頓晚餐吃的是異常艱苦,哼哼吸着牛奶用那種鄙視地神情看我,嘴上沒說,但眼神中已經完全表現出他對我廚藝的不屑以及。。鄙視。
[唉,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動過手了。]我夾着麪糊般的蘿蔔燉牛肉皺着眉頭嚥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