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夠了沒,疼啊。]我使勁握住蕭鳳的拳頭,再看我的胳膊和胸口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呼。。呼。。]蕭鳳單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手抽了回去,她揉了揉手腕子,道:[現在我的心情爽多了。]
看着屋內一片狼籍,我嘆着氣坐在倒塌的牀上:[你啊,整個就是一男人婆,心情不爽用打架來發泄?]
[那麼久沒見,想我沒?]蕭鳳笑着點燃香菸,在她腰間別着兩柄黑色的手槍。
[每天負重一百多斤在操場上跑,我想的只是怎麼把這個訓練堅持下去,哪有功夫想你啊?]我怪笑着穿上了黑色的肥大長褲。
蕭鳳也笑:[說的是呢,這五個月你變化實在太大了,我都有點不敢認了,聽我的話,別再練了,小心以後找不到老婆。]
[嘿。。找不找老婆對現在的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抓起牀上皮衣:[我們什麼時候去五州城?]
[早的很!手又癢癢啦?陪我去吃早餐吧。]
陪着蕭鳳走出公寓,這個時候纔是早上七點,街道上格外蕭條,只有那些早餐店在忙碌着,偶爾也會有幾個上班族急急忙忙的從我身邊經過,握着手裡的肉包還是饅頭擠身進入了公交車內。
我說:[我還真有點羨慕那些人的生活。]
蕭鳳看着那輛公交車開走,斥道:[羨慕他們?你腦子沒病吧?朝九晚五的工作,你認爲這適合你麼?]
我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羨慕,是指他們平淡的生活,雖然累點苦點,每個月賺的錢也不多,可是。。至少他們每天過的很充實,下了班就能回到家跟自己的妻子、丈夫團聚,偶爾吵吵架。。。鬧鬧彆扭。。。你不覺得這樣很好麼?]當我說完這些話後,蕭鳳的腦袋開始使勁地搖晃,她嘆道:[強子。。你現在變的越來越感性了。。這樣可不好,既然是出來混,就要拋除掉那些沒有用的觀念,有點精神,別讓我失望。]
[哎,媽的!]我罵罵咧咧地走進早餐店,點了碗粥開始吧唧吧唧地往嘴裡倒,吃慣了替天裡的那些飯菜,冷不丁再讓我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來,大塊頭,這個肉包子給你吃!]蕭鳳很不正經地將她面前的包子用手抓到我碗裡,嘻嘻笑道:[我覺得,你要是戴上副墨鏡,然後再留點鬍子,完全可以去演電影哎!瞧這身子板,真不錯。]
我悶悶地啃了兩口肉包:[五州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城市?]
[誰知道呢?應該跟南吳差不多吧。]
說話間,門外走進三名男子,他們的手都插在褲袋裡,鬼頭鬼腦地坐到了我右邊的桌子上。
其中那個矮矮的男子跟我對視了一秒,馬上將頭別了過去,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我小聲提醒蕭鳳:[喂,你身後那三個傢伙眼神有點飄忽,不像好人。]
蕭鳳也小聲說:[早就知道了,從他們走路的姿勢上看,應該是練過的,而且褲腿裡還藏有匕首。]
[靠,這個你都看出來了?]我大吃一驚。
[那是當然,你以爲我跟着阿罪是去玩的麼?]
[老闆,三碗粥,六個包子。]男子開始叫吃的。
[怎樣。。是現在動手還是?]蕭鳳拿捏不定主意。
[不急,等等,看看他們想幹嘛,衝着誰來的。]我低着頭捏緊茶杯。
[老闆,廁所在哪啊!]一名男子站起來了,他的手裡多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噢,廁所啊,在後面……]
男子說是要去找廁所,實際上已經衝着蕭鳳來了。
[動手!]我高吼一聲,扔出手中茶杯,茶杯摔在男人臉上,男子慘叫一聲胡亂揮出一刀。
蕭鳳側過身就是一腿,將男子踢翻,緊接着揮出兩拳將另外二人打翻,我野蠻地拽起那個帶頭男子的衣領,將他丟到了大馬路上。
[操你媽的,誰讓你們來的!]別看我體型似乎很笨拙,但動作可是不慢,我躍出去,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男子發出慘叫:[啊!!]
[說!誰讓你來的。]
男子疼的臉色剎白,呼喝着:[是麻哥。。麻哥讓我們來的。]
[麻哥?誰是麻哥?]我轉頭詢問蕭鳳,蕭鳳搖搖腦袋:[我纔不認識什麼麻哥呢。]
[麻哥。。**!二麻子?]我一下想起來了,昨天教訓的那個叫二麻子的禿頭。
[***,這小子膽子還真挺大,敢找人報復我。。]我摸着下巴。
那男子使勁點頭:[麻哥給了我們每人五千塊,說是要給你一點教訓…我們,我們不認識你啊!]
有仇就報,這確實有點黑社會行事的風範,我冷笑着衝蕭鳳喊:[放了他們吧,一羣小流氓而已。]
[呵,你倒蠻大度的。]蕭鳳鬆開手,用匕首在兩人的大腿上分別紮了一下:[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
兩條血柱噴起,引的周圍旁觀的百姓一陣尖叫,蕭鳳來到我身邊:[怎麼,剛出來一天就被人盯上了?就你這樣的還想過老百姓的生活?]
[這種小流氓根本傷不了我,說吧,去哪?我送你。]站在路邊,我伸手攔的士,身後是那三個帶傷的男子在爬着出門。
[喂,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我好不容易找你一趟,你就請我吃一碗粥?不行,你得請我去酒吧喝酒!]
我拍了拍腦門兒叫道:[姑奶奶,現在才8點不到,喝到什麼時候去啊。。]
蕭鳳一把攬住我的胳膊,嘻嘻哈哈地叫了起來:[這就是當流氓的好處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生或死!]
[怕了你了!]
坐進車中,我用蕭鳳的手機給猛子打了個電話,隨便詢問了一下,二麻子竟然如往常一樣來上班了。這小子有那麼大的膽子?找人暗算我之後,還敢心平氣合的回公司上班,這其中不是有什麼貓膩吧?
[一會你跟二麻子來酒吧,就說我有事找他談,他要是推脫不來的話,就給我幹掉他。]我陰沉沉地掛斷電話。
[嘿,司機,到了,停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