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聽完這話就激動了,衝上前去。死死的拽着醫生的衣領,大吼道:“你他嗎什麼意思!什麼叫籤保證書!”我知道,一般醫院籤這個。是有危險的時候,爲了醫院不攤責任,也就是說病人都是自願的。醫生這麼說,肯定是韓哥有危險!
醫生嚇得夠嗆,冷汗當時就出來了。這時候也有不少人來拉着我,告訴我冷靜些。當時我也確實是控制不住了,韓哥都那樣了,叫我怎麼能冷靜。我深吸了一口氣。搶過醫生手中的本,看都沒看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冷冷的說道:“治不好。我要你命。”
說完,我脫掉上衣,一條黑色邪龍栩栩如生的纏在我身上,那醫生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其實有的時候。紋身更給人衝擊力。因爲在人的潛意識裡。紋身就是黑社會的標誌。即便是現在。也一樣。它的震懾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醫生還想要說點什麼。看見我這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旁邊的一個兄弟對醫生說道:“你要說什麼,趕緊說!”
“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醫生顫抖的說道,眼神裡流漏出了害怕。“我是他兄弟。趕緊走!”我大喝一聲,醫生也沒說什麼,快步走了進去。
我坐在了凳子上。心情格外的煩。這時候孫峰走了過來,因爲他就手臂上有一處刀傷,其餘都還沒事。對我說:“小天,沒事,東哥會沒事的。”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對孫峰說:“怎麼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讓人偷襲了?”
孫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誰知道周泓熹怎麼回事啊,看來一定是預謀已久的。一般我們五個人都不分開,而且班級裡我們人那麼多。這次東風會幾乎是全員出動。足足有一百多人。其中十多個拿砍刀的。其餘的都是鋼管。我們沒有收到任何信號,在班級裡就被偷襲了。但是東風會也損失慘重。被我捅了七八個。被吳大偉打傷了十多個。他們受傷的人應該也會徘徊在五十多人。”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孫峰頓了頓,說道:“我們從來沒想過,東風會會這麼做,這種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他們也用。現在東風會是最脆弱的時期。如果職高的小勢力團結幾個,也能把他們滅了。”
孫峰說完這話,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周泓熹能和韓哥較量這麼久。顯然有些手段。怎麼會想出這個主意?他不會想不到打完這場架的後果,他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晃了晃腦袋,一切來得這麼突然,我敢保證,周泓熹一定是醞釀着什麼,要不不可能不擇手段的偷襲韓哥。我攥緊了拳頭,然後砸了砸頭,一言不發的等着。
等了能有倆個小時。門終於被開開了。韓哥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被推了出來,手上還掛着吊牌。醫生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還好來的及時,這樣的傷很重,要調養四五個月。”
我也鬆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對醫生說聲謝謝。只要韓哥沒事就行。四五個月倒是沒關係。我摸了一下韓哥的臉,然後韓哥就被送去病房了。我嘆了口氣。那天晚上就陪着韓哥度過的。直到第二天韓哥才醒。醒了就對我說:“小天,周泓熹一定有什麼陰謀,你趕緊回學校調查,趕緊!”我應了一聲,韓哥的語氣極其微弱,身上纏緊了繃帶。
我看了一眼韓哥,就走了,臨走之前韓哥咳了一聲:“小心啊。。”我笑了笑,看着韓哥,轉身就回學校了。
學校此時顯得很寂靜,已經是深秋。風吹在樹葉上莎莎的作響。我一路沉默,走回了教室。看到我回來,班級裡的男生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千篇一律,都是問韓哥怎麼樣了。雖然他們和韓哥也不熟。有的都不認識。我搖了搖頭,誰都沒理。回到教室就坐了下來。我在想。想着怎麼能打聽到周泓熹內部的消息。
毫無疑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安排內奸。但是據我所知,一般新加入東風會的,都會被安排到最底下那層。也就是打架叫上他。如果有能力,纔會一點一點的提拔。很少有那種剛加入,就被安排到核心那種的。我晃了晃腦袋,感覺不好辦。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我現在叫上實驗高中的兄弟,直接把東風會滅了。我想了想,最後也是放棄了這種想法。如果這樣的話,勢必會讓整個職高反撲,聯合在一起對抗我。那就得不償失了。我嘆了口氣。正發愁呢,孫峰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趕緊接起來。裡面傳來孫峰的聲音:“小天,韓哥告訴你。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以後職高要交給你,寒幫所有兄弟挺你指揮,但是吳大偉他們都住院了。只有我可以回來幫你。”
我應了一聲,感覺自己壓力莫名的大。韓哥這個仇,我必須報。但是東風會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事情就這麼被放了下來。我每天都在思考中過着。而東風會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
直到那天,我正在睡覺。劉金鵬那小子進來了。自從上次被我打,一直到現在,他都在醫院中度過的。這回他回來了,坐在我旁邊的鄭偉橋碰了我一下。我睜開眼睛。一看是他,立馬就坐了起來。死死的盯着他。我發誓,如果他還執迷不悟。我不介意讓他再去醫院呆幾天。
但是劉金鵬進來之後,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坐在了前面。我也沒理他,我就看看他有沒有動我的膽量。我冷哼了一聲,玩起了手機。
下課的時候,劉金鵬走到我面前,大搖大擺的點燃了一顆煙,我心裡想着,這貨死性不改。劉金鵬撇了我一眼,說道:“我告訴你,我姐這個仇,我必須報。聽說現在韓東良住院了是吧?你沒靠山了是吧?我想告訴你三個字。你-麻-痹!”
“我草你嗎!”我當時就火了,二話不說拿起凳子就輪了過去,劉金鵬被這一板凳輪的正着,踉蹌了幾步,飛快的從門口跑了出去。我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小比崽子,我上次就沒打服他。操他嗎的,一想到這姐倆。我就來氣。一個婊子。一個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