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知道,宇晨和我關係特別好。我現在在職高,也算是風雲人物,我捱揍了,想畢勢必會人盡皆知。然而宇晨自從上職高開始,還一次架都沒和我打過,今天我捱揍了,而宇晨背叛我,在外人眼裡,一定算個背信棄義。這是我把宇晨安排當臥底的前提。
最後表姐嘲笑着,蹲在我面前,上來就甩了我五個耳光。這特麼給我氣的,差點我就沒忍住,但是想想還是忍了。表姐對我說:“就你這比樣,還打我?撒潑尿照照你自己行麼?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你還幻想牛筆一把?煞筆。”
表姐越說越來勁,我心裡升起一把熊熊怒火,我再忍,我忍。我緊緊的握着拳頭,我發誓,這姐弟倆,我早晚要讓他們消停,現在我爲了我的計劃,我所有都忍了。
表姐罵完,就帶着人一鬨而散。我苦笑了一聲,打掃打掃身上的灰塵,點燃一根菸,就回到了座位上。鄭偉橋他們十多個人,也是一樣,坐在座位上沉默發呆。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只有宇晨,扶了一下修長的劉海,慢慢的走到教室的前排,挨着一個女生坐了下來。那女生頓時尖叫了一聲,然後擺出一副花癡的表情。有些受寵不驚。
很快,就和宇晨聊了起來。問東問西的。鄭偉橋走到我旁邊,說道:“天哥,他怎麼這樣啊?”說完,指了指宇晨。繼續說道:“要不我們教訓教訓他?”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算了,好歹他跟過我一場,況且他朋友極多,惹了他,恐怕我們在職高,又樹立的一個強敵。”
鄭偉橋皺了皺眉,有些不爽,我看到他這樣,輕輕的拍了拍他後背,說道:“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讓宇晨和劉金鵬後悔他們來到這世上的。”
鄭偉橋點了點頭。不是我不夠意思,不把真像告訴他。而是這計劃,如果稍微透漏一點風聲,恐怕就會泡湯了,這可是我捱了一頓揍換來的。
這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第二天果然,全校都在傳韓東良的兄弟於天被打的消息,更可悲的是,於天的兄弟,竟然怕捱揍,背叛了他。衆人紛紛猜測,恐怕以後職高就是東風會的天下了。對於這個消息,我只能默默的苦笑。計劃,還得進行着。
爲了韓哥的仇,爲了寒幫,爲了我自己,爲了宇晨揹負的罵名,還有,爲了收拾那一對煞筆姐弟倆。我必須忍。這個計劃,也必須成功。自從那晚,宇晨就不和我一個寢室住了,我也索性不住校了,每天都去楊雪家,每天都把張雅接到那。
然而劉金鵬在班級裡,越來越猖狂,把所有之前和他對立的人,統統教訓了一遍,而我只能坐着看他表演。劉金鵬不止一次來找我茬,我處處遷就他,他卻處處得寸進尺。有一次午休,班級裡只有幾個女生。然而那天我沒願意出去吃飯。我正在看書,劉金鵬走到我面前,狠狠的踩在我腳上,草泥馬,當時給我疼的。
劉金鵬冷笑着看着我,眼神裡流漏出濃濃的報復,像是在說,你特麼來揍我啊。
我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緩緩的說道:“你踩到我腳了。”。劉金鵬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噢,我說什麼東西把我腳鉻到了,你瞎麼?”
還沒等我說話,宇晨從不知從哪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對着我就是一拳,我當然要裝的像一點,反手就打了回去。這時候劉金鵬也控制不住了,倆人對着我就是一頓打,其實被倆個人打,我還是有還手餘地的,弄好了,倆個人都能讓我打趴下了。但是既然是演戲,何必當真。
當時我就蜷在了桌子下。任由倆人對我拳打腳踢。宇晨一邊打還一邊說:“草泥馬的,聽說你還要報復我?聽說你還要找人打我?你麻痹,你不就仗着韓東良麼?現在他讓人打的跟死狗一樣,你再牛比啊?給臉不要臉。”然而劉金鵬在一邊簡直就笑開了花。
打完之後,倆人就走了出去。勾肩搭背的,好像很熟的樣子。我不漏聲色的笑了笑。
隨着時間的推移,於天這個名字好像被所有人忘卻了。沒有人會記得這個韓東良曾經的兄弟,現在只有孫峰領着二十多個寒幫的兄弟,對抗着東風會。然而東風會也在迅速的擴張勢力,周泓熹手下的將王楊洋,不斷的招兵買馬。東風會逐漸擔當起了職高之首的角色。
讓我驚訝的是,竟然沒有任何勢力團結起來滅掉東風會。果然是像當初預想的那樣,東風會一定有什麼陰謀,然而照現在來看,似乎這個陰謀已經得逞,要不然以職高學生的作風,不會這麼任由東風會發展,一定會在東風會損失最慘重的時候,團結幾夥小勢力,滅了他。因爲當上職高的老大,可謂是臺水市一大新聞了。職高的老大,以後走到社會上,也會有人不斷的巴結,因爲職高這個地方,就是臺水市黑社會的搖籃。
連續幾天,劉金鵬都沒來找我麻煩,據說倆人正打算加入東風會,聽到這個消息,我很急,如果宇晨成功了,那自然我這些揍都值了,如果宇晨沒成功,那所有的一切,都白做了。
又過了三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發來的信息。我打開看完,差點沒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再空翻倆圈。信息是這樣的:天,我是宇晨,已加入東風會,這幾天我可能帶着人來打你。小心。珍重。
“哈哈”,在廁所抽菸的我看完這條信息,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我知道宇晨爲什麼這麼做,他帶人來打我,一定會迅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