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對於他的這般讚賞欣然接受,臉上戲謔的笑容;依然不減“乖乖在這裡呆着,別妄想逃出去;這個房間四周裝滿了攝像頭,還有你看不見的紅外線。只要你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放出警報,別說我沒給你提個醒兒。”
言罷,便不再看赫拉拉寧默,轉身離開房間。
赫拉拉寧默那雙幽深的雙眸,目送皓哥離去;微微嘆息一聲,坐在大牀之上,沉寂的開始思索起來。
如今童雲峰已經被毒蛇咬死,這裡是什麼地方;他也不知曉,此處爲何地,按照方纔走出去的男子所說,應該還有另外一人。
可這人又是誰?他赫拉拉寧默也有被人擺一道的時候,而很顯然這人不是沐寒墨的人;沐寒墨做事的風格不似如此。
不安的搖搖頭,將腦中的思緒甩去;腦海重新恢復清明,緩慢滑下牀,這時,一名男子推門而入,手上端着一個托盤。
托盤內放着幾樣熟食與一碗米飯,男子面無表情的將食物送到桌上放下之後;看也未看赫拉拉寧默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赫拉拉寧默看着桌上的食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沒想到我一個階下囚,還有肉和米飯可以吃。”手撫上已經飢腸轆轆的肚子,黯然一笑,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緩慢而優雅的吃了起來。
而一間昏暗的房間內,皓哥與四名得力下屬坐在大屏幕前;雙眸緊緊頂和屏幕會上赫拉拉寧默好似絲毫不受影響一般,悠閒而優雅的用餐。
“我很欣賞他的淡然與泰然處之,若他不是老大的敵人;我倒是很樂意與他交朋友,可惜啊!”皓哥微微嘆息一聲,站起身,左側第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說道“看好他,別讓他有機可乘,走出房間。”
“皓哥,放心;我一定會將他看住。”信誓旦旦的話語一出,皓哥滿意的點點頭;帶着另外三人走出昏暗的房間,向另一個住處走去。
當他們走到房間內時,便見王東韌坐在他所在的房間餐桌上;緩慢的吃着那些飯菜,猶如嚼蠟。
這一舉動與行爲,倒是讓皓哥心中產生了趣意“王大總裁,在下很好奇;你怎麼得罪我們老大,居然要用最嚴厲的折磨方式來折磨你。”皓哥走到王東韌旁邊的未回上坐下。
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王東韌,好似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般。
王東韌俎嚼着嘴裡的飯菜,擡起頭瞟了他一眼;相當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也很像知曉你們老大是誰,爲何話我來,不如,你將我放了;告訴你們老大是誰,也許我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哈哈……王總裁似乎弄錯的某些事,即使你不告訴在下;時間一到,在下也是會知道的。”皓哥笑的眼淚的飈出來了,不想這王東韌這般幼稚,以這樣的藉口來叫他放人;當他三歲小娃娃。
“既然日次,你又何必來問我。”王東韌臉色不佳的說道,言罷,便重新拿起碗筷,繼續與那桌上簡單的兩菜一湯奮鬥起來。
皓哥倒是不甚在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明白了王東韌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含笑說道“王總裁可能也不會到,你自己得罪了那一路的黑道勢力;所以才這般說吧!”
王東韌哼也不哼一聲,繼續垂首奮鬥;將那些兩菜一湯當做了假想敵。
皓哥見王東韌又開始裝傻充愣,不想理他的摸樣;心中一陣不爽,臉上卻依然面不改色“我也不能將老大是何人告訴你,同時,我想你也不會說;那麼,你好好享受這幾天的悠閒生活吧!”
他能看上的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看上兩人;而這兩人都老大要求抓住等他處理之人,讓他心中即使有惻隱之心,也不能背叛老大。
何況,這兩位絲毫未將他放在眼裡,他救他們也是白救。
豎日清晨,沐寒墨便帶着娃娃與小辰楓來到西一路分部,此刻,皓哥仍然在沉睡之中;被他的三名得力手下搖醒“皓哥,皓哥醒醒;老大來了,點明要見你。”
皓哥猛然翻身坐起來,胡亂的搖搖頭;其中一名男子從衣櫃之中爲他拿出一套衣衫遞給他,皓哥伸手接過,腦子卻仍然有些遲緩。
坐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起身,快速着衣“老大現在倒哪兒了?”一邊問一邊穿。
“在大廳,皓哥您快點去吧!屬下見老大的臉色不怎麼好。”那位爲他拿衣服的男子,木然的說着;皓哥點點頭,胡亂的梳理了一下煩死,洗了一把臉,便走了出去。
繞過三條走廊,再拐了兩個彎兒;來到大廳,見沐寒墨坐在上位右側,而左側坐着一名瘦巴巴的婦女,她的懷中抱着一個小嬰兒。
“老大,您怎麼這麼快就來了?”皓哥好似未看到娃娃一般,只給沐寒墨打招呼;沐寒墨不悅的緊蹙劍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主動爲他介紹“這是我的妻子,我想你應該不會不認識。”
皓哥點點頭“老大的妻子,我自然認得;嫂子好!”淺淺一笑,臉上帶着一絲疲倦的氣息;娃娃見此不禁夾雜着一抹深深的笑意,朝着他勾勾脣角,點頭示意,便垂首逗弄她懷中的小嬰兒。
“赫拉拉寧默與童雲峰現在何處?”沐寒墨氣定神閒的擡起眼臉,冷冽的目光掃了皓哥一眼;便垂下陰鷙的鷹眸,端起一旁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說道“給你嫂子準備一杯牛奶。”
現在是哺乳期,和茶水沒營養。
“是,老大。”皓哥話音剛落,便立於一旁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名男子瞭然的點頭離去。
娃娃抱着小辰楓沒有任何表示,她明白;他的用心,而昨晚小辰楓要喝奶,沐寒墨都沒讓他喝,而是讓管家親自去挑選了奶粉。調給他喝,小辰楓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乖乖的將奶粉喝了。
“老大,童雲峰昨天便被蠍蛇咬死了;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我不敢再讓他們與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呆在一起。我怕他們會被嚇死,便將他們放了出來,如今他們分別關在西廂與北廂房。”
沐寒墨微微點頭,眼角瞟見娃娃那纖細的手腕,不禁心中一痛“老婆,將兒子給我。”伸出手去。
娃娃將小辰楓放在桌上,這個大院;好似古代的王府大院,雖然年代已久,卻仍然如新建一般“老公,這座大院有多少歷史了?”沐寒墨接過小辰楓,將他放在腿上,輕輕拍拍他的小屁股“好像是九百多年了。”
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娃娃微微蹙眉“九百多年,還如此嶄新依舊?”此話一出,讓沐寒墨與皓哥都紛紛笑了出來,皓哥卻被沐寒墨以及冷眼給掃了回去。
“這裡每年都會翻新,所以纔會如此嶄新依舊;開始買下這座大院時,柱子都已經開始脫漆了。”可見古代之人的智慧,只多麼先進;比現代這些偷工減料的漆還千百倍。
娃娃這才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你不是來處理赫拉拉寧默的嗎?早點結局了,還要去公司呢!”扭頭,嬌嫩的臉龐洋溢着清甜的笑容。
沐寒墨擡起頭朝着她暖暖一笑“走吧!”言罷,便站起身,走到皓哥面前;娃娃緊隨其側,沐寒墨順手將大帳放在她的腰間。
皓哥微微點頭,走在左上角,爲沐寒墨帶路;來到昨晚那座陰暗潮溼的房間,沐寒墨與娃娃並排而坐,小辰楓坐在沐寒墨交疊的腿上。
“去將他們帶帶過來吧!”頭也未擡的命令道,皓哥旋身離去;沐寒墨擡起頭,看着這個陰暗潮溼的房間,光線還不錯,就是稍微陰暗了一些“寶貝兒,你猜那些木箱裡裝的什麼?”
神秘兮兮的摸樣,讓娃娃不禁產生了好奇心理“能過去看看嘛?”沐寒墨含笑搖頭“最好不要,裡面裝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看到爲好;你聞到一股濃重的腥味兒了嗎?”
娃娃嗅了嗅小鼻子,點點頭“怎麼了?難道里面裝的什麼毒物?”黑道分部裝的東西,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
沐寒墨輕輕點點頭,將小辰楓的身子調轉了一下;讓他正面看着那些放在正中央的木箱“這裡面放的都是世界上最毒的十樣毒物,皓喜歡毒物,特意讓人運來的。”
娃娃瞭然的點點頭,轉而便疑惑起來“十大毒物我倒是挺奉天譽說過,不過沒見識過。”沐寒墨擡起炙熱的大掌,輕輕撫了撫她的髮絲“這些毒物,你看了會睡不着。”
“哦!”娃娃有些掃興的垂下頭,兩手互相攪動着;那委屈而失望的摸樣,讓沐寒墨心中一軟,大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輕啓性感的薄脣“一會兒,讓你看看;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一會兒要與這些毒物打交道。”
娃娃這才雙目一亮,猛然擡起頭;滿室期待的點點頭,又扭頭看了看那些木箱“既然是十大毒物,那不是一碰觸便沒救了?”
沐寒墨嘴角勾勒着一抹淺淺的笑意“沒救了,誰說的?只要以毒攻毒,一樣能夠將毒性壓制住;讓他們一一前場這些毒物的厲害。”以爲他沐寒墨是了虧不吭聲的人,那就錯了;只是時機未到而已,時機一到,他會加倍、十倍百倍的臉頰貼在奉還給他們。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娃娃擡起頭,不解的看着他;好像鬼醫才知曉這些吧!他如何知道?
沐寒墨望着娃娃看了片刻,目光變的悠遠而深邃“寶貝兒,你往了;我擁有那一世的記憶,而爲夫是皇室的王爺,爲了避免被加害,自然對毒藥、解藥都知曉一二。”
“我們不是有句俗語叫: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嗎?這也是相生相剋的,世界上十大毒物,鬼醫已經研製出解藥,並且,也研製出了相剋的毒藥。”輕緩而淡漠的嗓音,讓娃娃心中一痛,伸出手,抱着他那精碩的腰身。
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靜靜聽着他的心跳聲;緩緩點頭,表示她明瞭,同時也有些心酸。
王爺又如何?還不是有七情六慾,要經受情愛的折磨,還要飽受擔憂。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一縷金黃色的光芒照射進房間內;娃娃從沐寒墨的懷中擡起頭來,見在光的照射下,十幾名身影交錯的男子一步一步,邁着均勻而沉穩的步伐走入這個寬敞的大房間。
門被關上,那些人的面貌也漸漸清晰起來;娃娃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王東韌,那個與冉玲瓏結婚一日,便離婚的男人。
而她卻,沒有任何驚訝,這一次來;能夠見到王東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王東韌見到沐寒墨與娃娃並排而坐的身影,略微有些吃驚“怎麼會是你們?”忽而,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報紙上說的,是真的。”
赫拉拉寧默卻淡定許多,他早已與沐寒墨交過手;沐寒墨的厲害,他也見識過,這時,被沐寒墨弄到了此處,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赫拉拉寧默看着沐寒墨,鎮定自若的說道“原來,真的是你;還以爲你已經將我遺忘,沒想到你還能想到我。”
沐寒墨並未答話,冷冽深邃的鷹眸,陰鷙的掃了他一眼;對着皓哥使了一個眼色“給鬼醫打個電話,看看他到了沒。”皓哥瞭然的點點頭,拿出手機,走出房間外。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之中,片刻皓哥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將手機遞到沐寒墨手中“老大,鬼醫要與您通話。”
沐寒墨微點下顎,伸出大掌,將他遞過來的手機接了過去;溫煦的嗓音,從性感的雙脣之中冒出“什麼時候到?”沒有絲毫避諱,直接詢問,也不浪費時間。
“十分鐘以後到,老大我將祁甯也帶來了。”鬼醫那邊躊躇的聲音,讓沐寒墨不悅的緊蹙眉頭“帶她來做什麼?”
“老大,我只是想她能夠接受我的身份而已;別無他意。”鬼醫不安的嗓音,傳入沐寒墨耳中,微微那雙深邃的鷹眸,愈加陰沉“既然帶來了,那就一起吧!給你五分鐘時間,不到後果自負。”
言罷,不給鬼醫爭辯的理會,便突然掛斷電話。
娃娃擡起頭看了一眼沐寒墨溫煦的臉龐,而那雙鷹眸而透露着太多的殺意與寒意;讓坐在他旁邊的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同時,也讓她的心猛然一痛。
伸出白皙細膩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無聲的安慰着,沐寒墨感覺到那溫熱的體溫,讓他的心狠狠一撞,立刻收斂身上散發而出的寒意。
“沒事。”大拇指輕輕撫着娃娃的手臂,手軟無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之中;心中的殺意也減緩了許多,娃娃這才放心一般,與他兩手交握。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面裝着乳白的牛奶,還冒着熱氣。
“皓哥,牛奶到了。”皓哥微微點頭,對着他說道“給老大送去。”
男子領命,雙手捧着牛奶杯;垂首走到沐寒墨面前“老大,牛奶。”沐寒墨伸出手,結果她手中的牛奶,放在娃娃手中“趁熱喝了吧!”
娃娃看了看那乳白色的牛奶,有些爲難;在這麼腥味兒濃重的地方,她喝不下“還是回家再補上吧!在這裡我喝不下去。”苦着一張嬰兒肥的臉蛋兒。
可憐兮兮的摸樣,讓沐寒墨的心又是一陣難受,好似無數雙手緊緊捏着他的心臟一般疼痛;劍眉微蹙,娃娃以爲他不高興她的拒絕,繼續撒嬌道“老公,我不要嘛!這裡好腥臭,我喝不下去。”
沐寒墨擡起大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臉頰;將她緊蹙的眉頭撫平“好,回家,補兩杯。”
娃娃歡快的點點頭“好,兩杯就兩杯。”到時候給誰喝還不一定呢!
立於房間內的男子,都紛紛一怔,看着沐寒墨疼愛娃娃的畫面;雖然在報紙、新聞上看到過他們家老大如何寵愛妻子,如今真實看到了,卻又是另一番震撼。
旋即紛紛回過神來,赫拉拉寧默戲謔的嗓音傳來“想不到沐總,還是依然那般寵愛你的小禁臠;在下還以爲,沐總只是新鮮玩玩。”
娃娃頓時緊蹙秀眉,旋即恢復到笑容明媚的娃娃;擡起纖細的手臂,將手中的牛奶遞給沐寒墨“老公,我不想喝這杯牛奶,不如請他幫我喝吧!”嬌笑的臉龐,映入衆人眼中,卻是有一種與沐寒墨笑起來時,相同的味道。
沐寒墨欣然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遞給立於身側的男子手中“去給皓。”男子領命,又將牛奶,送到皓哥面前。
皓哥不明就裡的看了看沐寒墨,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居然給敵人喝牛奶,但見沐寒墨陰森的目光,與透露着另一層意思的目光,皓哥頓時瞭然。
轉身,端起被子走到赫拉拉寧默面前,遞到他的面前,無奈的聳聳肩“你自己惹的禍,我也沒辦法。”赫拉拉寧默狐疑的看了沐寒墨一眼,見沐寒墨沒有任何異常。
便伸出手接被子,而皓哥突然手臂上揚;玻璃杯中的牛奶盡數潑到他的臉上,那乳白色的牛奶,順着他的臉頰,流到衣襟之上“老大說的,請你喝牛奶。”微微帶着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聲。
赫拉拉寧默微微一怔,旋即便反應過來;也不惱,在這裡,他沒有惱怒的資格,擡起手,將臉上的牛奶盡數擦去。
臉上依然是一派淡然,毫無情緒起伏;這一點在沐寒墨眼中,沒有任何奇怪,在赫拉拉那個複雜的家族內平安度過二十多年,沒點城府是不可能存活至今的。
娃娃欣賞着美男那胸前結實的肌肉,有一種做色女的潛質;伸出手,拉了拉沐寒墨的手臂,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公,你看他的胸肌好結實,被衣服緊貼着,讓人忍不住心動。”
沐寒墨垂首,看着娃娃癡迷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的搖頭低嘆,在她耳邊輕啓脣瓣“娘子,是不是爲夫昨晚沒有滿足你?開始覬覦別的男人了。”一句曖昧的話語,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嬌嗔他一眼,小手,捏了你他那結實的手臂“說什麼呢!我是純欣賞,懂不懂?”翻翻白眼,沒情調的傢伙。
沐寒墨那雙陰鷙的鷹眸,陰沉的掃了赫拉拉寧默的胸肌一眼;眼中出現嫉妒的神色,該死的!娃娃居然欣賞別的男人的胸肌。
皓哥見沐寒墨臉色陰沉,再看看他旁邊的嫂子;一臉欣賞,不禁偷笑,老大居然吃醋了,第一次見,夠酷。
“老大,我來了。”鬼醫急衝衝的拉着祁甯走入房間內,氣定神閒的對着沐寒墨說道;眼光觸及在場的十幾人時,不禁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冷酷的目光落在赫拉拉寧默的身上,牽着唯唯諾諾的祁甯走到沐寒墨面前“老大,你說今天要處理幾個人,就是他們兩個?”
沐寒墨沉默的點點頭,看了看鬼醫背後的祁甯;不悅的神色齊躍眉間,輕啓性感的薄脣“開始吧!”充滿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房間內流轉。
鬼醫點點頭,拉着祁甯立於沐寒墨身側;祁甯緊緊握住鬼醫的手,看了看坐在沐寒墨旁邊的娃娃,鬆了一口氣。
娃娃扭頭,在沐寒墨的背後,朝着祁甯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祁甯看了看鬼醫,鬼醫也注視着她片刻,扭頭看了看娃娃的小臉。
神色之間微動,祁甯這才走到娃娃身旁坐了下來;拉着她的手臂,說着悄悄話“娃娃,你這幾個月怎麼沒到學校去?”又擡起眼臉,看了看滿面溫煦笑容的沐寒墨。
心底開始打寒顫,他的笑容之中又有幾份真實?昨天學校被購買一事,便已經傳邊整座學院;而購買這座學校的便是娃娃的老公,此事一傳開。
那些在娃娃受傷時,袖手旁觀的人,紛紛戰戰兢兢;在惶恐中度日,一旦學校被收購,那麼便意味着沐寒墨並沒有遺忘幾個月前娃娃險些喪命之事。
“我家老公不讓我去了。”娃娃朝着祁甯眨了眨星眸,頑皮的說道;經過危險的洗禮,她仍然那般快樂。
沐寒墨側耳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不禁好笑;而皓哥已經帶着一行人將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帶到房間中央,沐寒墨朝着皓哥使了一個眼色。
便氣定神閒的,伸出手摟住娃娃纖細的腰肢;將她的小身子帶進懷中“要開始了,你確定要看?”沐寒墨有些擔憂的語氣,讓娃娃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搖搖頭;回過神來,又猛烈的點點頭。
沐寒墨將小辰楓的身子,緊緊保護在懷中;娃娃的小腦袋也靠在他那結實的胸膛之上,緊緊禁錮住她,好似要她見識見識,他的胸肌也很好似的“究竟看不看?”
娃娃煩惱的緊蹙眉頭,扭頭看了看祁甯;祁甯一臉茫然,沮喪的點點頭“要看!”堅定的說道。
而後,沐寒墨的心便再次提了起來,攬着她那纖細腰肢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緊了近;祁甯見沐寒墨緊繃的下顎,也跟着膽戰心驚,悄悄走到鬼醫身邊,伸出手,牽住他的大掌。
鬼醫自然知曉這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抓住祁甯的手,愈加緊;而皓哥已擡手做了一個手勢,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便被上方掉下的手鉗,抓住兩肩。
鐵鉗,緊緊陷入他們的血肉之中,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蹙眉;卻不能痛呼出聲,這樣只是懦弱之人的表現。
這一次的鐵鉗與上一次的不同,上一次的經過加工;所以,沒有那麼尖銳,也不至於將人體弄傷,而這一次的鐵鉗卻不叫尖銳。
他們兩人的體重,不是屬於輕的一類;他們的身體體重越重,那麼鐵鉗使出的力道便越加重,致使鐵鉗深深陷入他們的須肉之中。
“沐總,我想知曉,爲何你要一併將我也捉來。”王東韌的身體已經被鐵鉗夾了起來,面對着沐寒墨,忍不住出聲詢問;他不記得有得罪過他,而他如此這般草菅人命,是否太不合理?
沐寒墨嗤笑出聲“那麼,王總裁認爲沐某爲何將閣下請來?”咬文嚼字兒,讓王東韌一怔,這般客氣疏離;他在腦中回憶,是否有得罪他的地方,然後唯一的的記憶,便是沒有。
“在下並沒有得罪過沐總,難道沐總想要剷除我這個絆腳石?”王東韌雙目目不轉睛的盯着沐寒墨,好似要從他的表情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他失敗了,沐寒墨臉上笑容依舊。
深邃幽深的鷹眸,也沒有任何變動;有的,只不過是冷冽而泛着嗜血的幽光。
“你是沒有得罪過在下,不過你卻得罪了在下的夫人;讓我沐寒墨的妻子,失明十五年。”沐寒墨咬牙切齒的說着,而那笑容在此刻看來卻是那般的讓人膽顫。
王東韌將目光移向娃娃,看着娃娃那已經恢復光明的星眸;不禁深深震撼了,原來如此“那不過是小時候不懂事,方纔導致給尊夫人造成傷害;如今尊夫人,已恢復光明,沐總又何必錙銖必較?”
沐寒墨見王東韌沒有絲毫的悔恨,反而想利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霎時間,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之上的笑容盡斂;只有無邊的怒氣與惱恨,一雙鷹眸泛起紅色的血絲。
赫拉拉寧默一副看好戲的摸樣,絲毫不懼怕接下來的折磨一般;反倒是王東韌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沐寒墨,見沐寒墨臉上的怒氣更加更加濃重,不禁心底一顫。
“沐總,有事好商量;咱們公司還有合作,我可以給你百分之三十的優惠。”王東韌的額角,已經緩緩地下一滴滴汗液;而他這一條件開除,赫拉拉寧默的臉上,不禁出現,無語的表情。
既然沐寒墨讓他們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想也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而這些不過是一個開端罷了!
“你認爲,一個女孩兒十五年的青春,浪費在一座房子裡;你能換嗎?十五年不能看到這個世界,不能親眼見證這座城市的改變,你能補償嗎?十五年不曾讀過書,不曾認識心的知識;不能像正常人那般交朋友,與朋友出去玩,不能進到親人,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膽裡,你能償還得了嗎?”
一道嚴肅的嗓音出來,衆人的目光,都順着拿到生源而去;便見奉天譽攬着簡小白的腰肢走了進來。
沐寒墨臉色依然不好看,反觀娃娃的表情,倒是無所謂;好似說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這時,沐寒墨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許多。
“開始吧!廢話太多了。”沐寒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讓除卻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意外的衆人頓時精神一震;已有人前往木箱前,將木箱打開,而木箱上塗上了硫磺。
鐵鉗鉗制着赫拉拉寧默與王東韌,將他們置於木箱上方;同一個木箱,許多舌頭竄了起來,發出‘嘶嘶……’吐信子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娃娃瞪大雙眸,看着一條一條,澳洲艾基特林海蛇張着一張大嘴,軀幹略呈圓筒形,體細而長;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沐寒墨見娃娃此刻收不回目光,便伸出手;遮住她的雙眸,怕她被這些毒蛇嚇着。
而娃娃卻擡起白嫩的小手,將他那炙熱的大掌拿開;看也沒看他一眼,雙眸直直的盯着那些蛇頭以及他們的身子“太壯觀了,你看那條蛇紅色的蛇,好漂亮,身體好長。”
此話一出,鬼醫與奉天譽頓時送了一口氣;就連沐寒墨也跟着嘆息一聲,暗自感嘆自己太過緊張了。
而簡小白與祁甯卻沒有這般大膽,她們只看了一眼;便害怕的將腦袋埋在各自愛人的懷裡,不敢看那些吐着蛇信子,一副蠢蠢欲動的蛇頭。
王東韌不停的踢打着,不想落下去;而他越是踢打,身體的重量越重,鐵鉗鉗制的力道,也就愈加重。
“沐寒墨,你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剛說完,便見沐寒墨雙眸再次泛起冷冽嗜血的紅色,整個眼圈都成了紅色“放!”咬牙切齒,極盡忍耐的嗓音出口。
頓時,鐵鉗大大張開嘴,將王東韌扔了下去;發出咚一聲響,幾條來不及逃離他落下範圍的蛇,被壓成了肉醬。
而它們完好的其它部位,不缺吃痛的不斷扭動着;造成了蛇羣之中的恐慌與憤怒,幾十上百條澳洲艾基特林海蛇朝着王東韌撲了上去。
在他的身上留下它們的專屬痕跡,王東韌的慘叫聲,隨即而來;那震人耳膜嘶吼聲,讓人心中一陣舒爽,沐寒墨也感覺到心底的淤積驅散了不少。
一個眼神,叫人操作鐵鉗,將王東韌從木箱之中提了起來;鐵桿,將他身上纏繞着或者深咬住他的毒蛇一一從他的身上驅趕。
鐵鉗置於一側,將他輕輕放了下來;這一項還是貴賓級的待遇,鬼醫看了看蛇的類型,從身上掏出的瓶子中掏出兩粒藥丸。交予立於身側的男子“去給他服下。”
男子領命而去,走進王東韌時,被他身上一口一口的牙洞而深深震撼;王東韌也已經昏迷過去,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方巾,另一位男子從另一側取了塑膠手套,遞於他的手中。
男子捏住被蛇咬導致一個個牙洞兩腮,將兩粒藥丸喂進了王東韌嘴裡;一旁的男子又取來溫水,喂他吃下。
王東韌瞬間便被疼痛的感覺驚醒,全身有無數股毒蛇撕咬他的身體一般;疼痛難忍,臉頰之上早已被汗水涔透,溢入傷口之中。
“啊……。啊……”
慘叫聲,一陣接連一陣的在房間內響起;身上的疼痛迫使王東韌保住身軀,在地上反覆翻滾。
鬼醫漠然的掃了他一眼,沐寒墨不悅的緊蹙劍眉“去將他的嘴,給我堵上。”朝着一旁的皓哥使了一個眼色,娃娃瞟見地上來回打滾的王東韌;也不禁緊蹙秀眉。
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也被蛇咬得不堪入目;頓時,心中一陣難受,伸出手拉了拉沐寒墨的衣袖“老公,她好慘。”那張苦兮兮的小臉映入沐寒墨的眼臉,沐寒墨臉色變得無比柔和,擡起大手揉揉她那柔順的髮絲“乖,沒事;只是難堪了一點而已。”
娃娃不忍再看王東韌的慘樣,將目光重新移到木箱之上;受到血腥味兒刺激的蛇羣,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咬赫拉拉寧默。
赫拉拉寧默一動不動,像具屍體般;垂目見看着地上不停打滾的王東韌,心底也開始犯毛,一陣恐懼感從心底直冒而上。
而目光觸及到,無數蛇頭長大嘴;吐着蛇信子在他腳下,而鐵鉗將他緩緩放下,進入木箱之中,頓時,無數的蛇頭,張着嘴,朝着他襲擊而去。
霎時間,無數的捨身撲在赫拉拉寧默身上,赫拉拉寧默的身體都在顫抖;這時,未鬆開他的鐵鉗,又將他從木箱之中提了起來,鐵桿將他身上的蛇驅趕,扔到另一邊,與王東韌相對。
赫拉拉寧默死死咬着脣,不啃發出聲音;他的臉上也比王東韌好不到哪兒去,滿臉都是蛇的牙齒洞,緩緩溢出鮮血,鮮血也瞬間成了黑色。
可見這些蛇的毒性有多大,鬼醫又拿了三顆藥丸,給一側的男子;讓他送去,給他喂下。
沐寒墨臉上洋溢起璀璨的笑意,將他們的慘狀盡收眼底;扭頭,看了看奉天譽“天譽,這些小東西,真是好東西;以後多運些過來,每個分部都送一些過去,以後若是有人膽敢背叛組織,那就以這種方式懲戒。”
奉天譽頓時垮下臉“大哥,這不太好吧?”此話一出,引來沐寒墨冷淡的視線,讓他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知道了,大哥。”
沐寒墨這才滿意的扭頭,目光帶笑的望着地上已經精疲力竭的王東韌;再看一側已經大聲嘶吼出聲的赫拉拉寧默,再堅毅的人,遇上這種內在的疼痛,都不可能閉嘴不叫。
“好了,用涼水;將王東韌弄醒,繼續下一項。”沐寒墨冷漠淡然的吩咐道,而赫拉拉寧默還在地上翻滾,嘴被堵了起來;身體也被迫被綁住,讓他動彈不得,任由噬心的痛苦蔓延至全身。
皓哥那滿臉戲謔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這些東西,他雖是經常玩,而這一次卻是讓他們兩人嚐遍十種世界上最毒的毒物,可見老大對他們的恨意有多大。
這時,上前六名男子,擡起木箱的蓋子;將木箱蓋了起來,以免蛇羣繼續肆掠。
娃娃惋惜的看着已經蓋上的木箱蓋子,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繼而,那六名男子又來到另一個木箱前,輕而易舉的將蓋子打開。
一條條眼睛蛇王,身體前部高高立起,吞吐着又細又長、前端分叉的舌頭;掃視着四周。
這種蛇令人聞風喪膽,專以食蛇爲生;在他的範圍能,休想有蛇類存在,一旦雄性大發,那頭頸便會隨着獵物領用運動,獵物休想逃。
而這種蛇,你不招惹它;它也會主動攻擊,這是他最可怕之處。
娃娃看到這種蛇類時,身體一陣顫抖;對它們產生劇烈的恐懼心理,沐寒墨感受到娃娃的懼意,抱着她那纖細腰肢打炙熱大掌緊了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不讓他看那哪些蛇。
而小辰楓卻絲毫不怕,看的津津有味;扭扭胖胖的脖子,看着伏在沐寒墨懷裡的娃娃,心微微一動。
扭扭身子,小身子往後倒;將娃娃的小腦袋壓在他與沐寒墨之間。娃娃擡頭看着依依呀呀向與她在說什麼的小辰楓,伸出小手,揉揉他的髮絲“小辰楓乖。”
繼而,便又將小腦袋埋入了沐寒墨懷中,小辰楓扭扭身子,柔柔軟軟的小背;磨蹭着娃娃的腦袋,娃娃那柔順的髮絲,也被小辰楓扭動的毛茸茸的。
成爲一頭亂髮,沐寒墨擡起手,毫不客氣的拍拍小辰楓的小腦袋“別鬧,你媽咪不想看這種東西。”小辰楓扁扁嘴,委屈的瞪了沐寒墨一眼,繼續看他特別感興趣的蛇頭……
------題外話------
呼呼~笑笑感覺自己越來越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