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還好嗎?”
回到教室,楊舒和李儷姍都關心的詢問。
陳丹聳聳肩,語氣平淡的說,“沒事兒!譚簿凌失蹤了,他們懷疑跟我有關係。”
李儷姍不樂意了,“啊!?憑什麼啊,譚簿凌那麼多仇家!”
“你怎麼知道?”
“切,他出了名的花心亂來,有些女孩被他強迫的,仇家沒有百個也有八十。”譚簿凌外表英俊,被他看上的大部分“兩情相悅”,至不濟也是錢銀兩清,所謂的仇家是指那些被橫刀奪愛的。
楊舒說道,“難怪他出入都要帶着兩個混混。”
陳丹輕蔑,“保鏢?不過是辣雞。”
“聽說挺能打的。”
“得了!你們倆要不要加入學生會?”
李儷姍來興趣,“學生會有有什麼搞頭?”
“關鍵是一起玩,辦新生聯歡會什麼的,我一個人在學生會多無聊。”陳丹看着楊舒:“寂寞。”
“好,我去。”李儷姍馬上來勁了,“楊舒,你也來唄,三劍客出動,誰與爭鋒!”
楊舒輕搖,馬尾甩到到側面,“嗯,我幫你們可以,學生會不去。”
“也好。趁着這次聯歡會,F2F想做一次宣傳,太直接的宣講是不行的,交給你如何?”
李儷姍問道,“他們給了很多贊助,你起什麼勁?”
“是也不是,F2F我也有份噢。”
“少騙人。”李儷姍不相信。
“有份而已嘛,騙你幹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李儷姍下意識的回答,“有!”
陳丹威脅道,“你說的!”
楊舒點頭答應,“我想想。”她對陳丹的諸多事情越看越不明白,不過,陳丹不主動說明,她也不問。
普通的中六學生很少接觸到社會上的事情,這兩週她們跟着陳丹算是對社會打開了一條縫隙,窺視一點,正常的時間裡都是普通的學生生活。教育爲了便於延遲成人進入社會的時間,設置各種機制,學習的核心並沒有放在提高人的內在素質,而只是提供淺顯的外在知識。真正進入社會還需要好幾年時間打磨。
陳丹爲了應付劉梅斯和莊紋欣的事情,他必須請幾天假用來勘察地形做好準備應付各種意外。
“陳丹,你生病了?”樑老師看到陳丹的醫生紙上寫着間歇性神經功能失調證的字樣,表示不理解。
“御姐,”自從上週末後,陳丹一直這麼稱呼,“我也不知道,總之醫生覺得我需要休息。”
“好吧,有醫生紙自然可以請病假,你注意身體。”樑瑜把注意兩字念得格外重。
“謝謝御姐。”
劉祿效喜歡收集特殊的液體,每次他都會像得了棒棒糖的小孩興奮上一段時間。但是,這個愛好太特別,只能自己欣賞,要是傳了出去他也不用做人了。
他猶豫了兩天,終於回覆了一封郵件:舊鈔備妥,時間地點。
一個億對於現時的劉祿效來說不過一個數字,他賣掉手中部分股票套現即可,如果一億能換回女兒和他的秘密平安,他樂意之極,最擔心的是,拿了錢的綁匪會撕票。
這是他猶豫是否報警的主要原因。
最終他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他請的保鏢組織起來,實力不弱。
當天14點37分,劉祿效收到一封快遞,裡面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打印着:火車站,儲物櫃,下午16點前。
劉祿效在保鏢的保護下趕到火車站,打開儲物櫃,裡面只有一部電話。
與此同時,莊佐敦帶着人到了地鐵站。
劉祿效拿起電話。
“劉生,你好。”
“不要耍花招,錢你拿去,放我女兒。”
“我順利,你順利。拎着錢袋到地鐵紅線深市方向,手機開着,聽我指示,只剩四分鐘了。”
“你!”
“快跑吧。”
劉祿效每天都有跑步,健康是他每天的課題,雖然他喜歡美女,但更愛生命。
“你現在看到的車序號是什麼?”
“dx8393。”
“Ok,很好,你到六號門口。”
“到了。”
“叫你的保鏢上車。”
“上了!”
“很好,等下一輛車,不要離開。”
莊佐敦處尊養優,不喜運動,陳丹知道他跑不動,讓他做地鐵,他手中也是一部電話,“到了火車站站嗎?”
“到了。”
“很好,你是否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背上有個包?”
“是的。”
“把你的包扔給他,快,沒時間了,給他,不要下車,我會給你消息的。”
莊佐敦想了一秒,把包恨恨的扔了出去。碰的一聲砸在對面人身上。他拿起耳機,“人在火車站,都到火車站去。”
劉祿效被砸懵了,耳邊響起聲音,“接着包。”劉祿效下意識的抱住,聲音再次響起,“很好,看到對面來車了沒?”
“看到了。”
“快,把兩個包都扔進車廂,你只有一次機會!”
車門燈開始閃爍,劉祿效只要猶豫兩秒,包就扔不進去了。
C!
劉祿效不再猶豫,把包扔進車廂。
但願有機靈的保鏢跟着上車。
“我驗收無誤,自會告訴你地點,不過,如果我驗收晚了,就算告訴你,也只能收屍了。”
“如果你言而無信,我一定叫你後悔一輩子。”
“彼此彼此。”
莊佐敦的人迅速來到火車站,劉祿效的人也聚攏過來,等待下一步的信息。兩幫人見面,互相戒備,莊佐敦忍不住,首先發難,“我女兒呢?”
劉祿效看到對方氣勢洶洶,絲毫不懼,問道:“我的呢?”
劉祿效和莊佐敦看着保鏢互毆,後來驚動了警方,幾分鐘後,有警察來維護秩序,十幾分鍾後,更多的警察控制了混亂的場面,半個多小時後,劉祿效和莊佐敦搞清楚了對方身份,一個小時後,兩人都收到短信,出發前往一個停車場。
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內,躺着兩個女人。
“女兒!”雙方帶着女兒各自去醫院。
···
陳丹和劉祿效面對面,不過他戴着口罩和墨鏡、帽子,劉祿效並沒有觀察到他。彎腰撿起劉祿兩個包放進雙層鋁膜包內迅速穿越人羣,陳丹在列車入隧道不久拉下緊急制動手柄,列車發出刺耳的聲音急剎車,車內人亂成一團,車還沒停穩,陳丹拿出安全錘砸開玻璃,跳車而出,他附近的幾個人沿着漆黑的隧道張望,直到再也看不到陳丹的背影。
陳丹往前跑了一百多米從隧道檢修口往外走,很快爬出地面。一輛二手貨車停在邊上,他迅速上車開到附近廢棄的工廠。到了工廠,他拉開錢包拉鍊,浸入到水桶中,完全入水後再拎出來,把錢倒入鋁箔包內,不管怎樣的追蹤器,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換一輛轎車,陳丹從大路開出,過海,回到迷你倉。
他發了一條信息給劉祿效和莊佐敦,然後毀了太空卡。
兩袋錢,一共一億三千萬,舊鈔,入庫。
第二天,江城各大報紙都被劉祿效和莊佐敦救回女兒的新聞佔滿。警方調查了所有地鐵的錄像都沒有找到神秘的收款人。江城警方被質疑能力有問題,緊急開會成立專 案小組,勢必要抓住綁架倆女的綁匪。再加上譚簿凌失蹤案,林丹妮綁架案,江城富家子弟人人自危,一時間,保安公司生意好到爆棚,來請保鏢的客戶絡繹不絕。
就連身爲地下組織的蔣溫莉也被安排了新的保鏢。
“莉莉,哥給你找的新朋友,叫秦仙蓮,明天和你一起去上學,最近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你下手,她會保護你的。”
“哥,我能保護自己,你忘了?我可是黑帶。”
“哥知道你厲害,多一個幫手不是更好嘛,她不會妨礙你的,上下學時在一起就行了。”
“好吧,謝謝哥。”蔣溫莉不想和哥哥吵架,只是一番好意,自己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就行了。
即使是江城中學這樣的名校,對於關係戶的插班生也是沒有辦法的。
陳丹處理完所有痕跡,加上週末兩天,一共有五天時間沒到學校了。
譚簿凌的消失被警方正是列爲失蹤,目前還沒有任何錢財勒索的要求,陳丹經過多次調查後,基本上排除了嫌疑,根據魚蛋攤老闆的回憶,陳丹先離開,譚簿凌一個人吵吵鬧鬧說要去藍貴方然後就走了。
街頭攝像頭沒有拍到譚簿凌的身影,但它不是全覆蓋的,無從考證。
譚柯慶調查得知自己的兒子在外面不僅和和頭盛關係密切,還曾經傷過不少人,結下的樑子不知道有多少,氣得他當場宣佈不再尋找譚簿凌,讓他自生自滅。
陳丹的生活再次歸於平靜,最近他在網站上花了很多錢。如果現金要洗乾淨,成本高達20%!關鍵是存起來的錢不能用來生產是巨大的浪費。爲了分散風險,陳丹決定拿出一部分現金在地下網裡換成黃金,金條從古至今都是保值產品,除非有一天全球金融體系大洗牌,金本位被取消。
即使稍貴,對陳丹來說也比馬上貶值20%的強。
陳丹按時間順序整理出一份名單,他的金鐘罩信息安全有限公司的市場是廣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