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裡,這一層樓已經是被包下來了,基本除了醫生外沒有幾個人,甚至只留了幾個護士在這裡。
“嫂子,你等會不要衝動,我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天真朝季安雅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果然,季安雅進去房間的時候,段承祥和林媛媛兩人都在,當然了,裡面還有馮裴和霍殷權手下其他的人。
在這一點上,段承祥是懵着的,一方面,他是急切的想要見到季安雅,另一方面,林媛媛的出現讓他不知道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而更加可悲的事情是,他現在腹部動了手術,整個人只能倚靠着牀背坐正一點,都不能下牀。
當然更要命的一點是,現在的段承祥的形象是好不了多少了,滿臉胡茬,頭髮也是長的沒有打理。
面上沒有多少血色,面容憔悴,僅僅幾天似乎就是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季安雅看着是一陣心疼,可是她還是強忍着了,她逼着自己的目光從段承祥身上轉移到了坐在一邊的林媛媛身上。
後者是緊緊的低着頭沒有看任何人,然而她的身形卻也不是一般可以比擬的,不說是美豔,卻是看着一股很自然清新的感覺。
“段先生,我們二爺沒有提前跟你說今天的來意,所以讓你有些驚訝了不好意思。”
馮裴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嘴裡說着他經常說的話來,段承祥倒是明白,點了點頭。
他知道,天真是自己的妹妹,自然不會坑自己的。
門被霍殷權關上了,天真將季安雅帶到不遠的另一處椅上坐着,等着接下來的事情。
天真是知道霍殷權的本事的,不過現在,霍殷權滿臉陰沉地在一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來接下來的事情,肯定都是由馮裴代勞了。
果然,他們之間的馮裴朝她和霍殷權致了禮之後便是走到房間的中央,然後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張光盤來。
然後將那光盤房間了房間裡的cd播放機,電視屏幕所顯示出來的內容是林媛媛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看起來類似一個酒店房間的地方,兩人在接吻。
季安雅是一開始覺得難堪,可是過了一會兒便是看着那男子竟是不知不覺的就躺下來了,看起來是睡着了的樣子,可是眼睛卻是半開着的。
這時只見林媛媛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小球在在那男人面前晃着,隨着她的嘴巴的展動,那男子是不斷的點着頭。
然後接下里便從錢包了抽出了一張卡給林媛媛,這時只見的林媛媛在本子上記了什麼的樣子,然後就將那被子收起來了。
從當時的樣子看來,用腳趾頭也知道那記着的肯定是密碼之類的東西。
看到這裡,段承祥後背已經是一陣冷汗,這林媛媛還真是不可小覷,還好他平時貴重的東西都是由季安雅收着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稍微寬一些,於是眼睛便不由自主的向季安雅那邊掃過去,本以爲是偷偷的看一眼,卻沒有想到季安雅也是在偷偷的瞄向他。
這樣的默契的對視,倒是讓好久沒有見面的夫妻倆都有點不好意思,當然,倆個人心裡各有的想法還是不同的。
就那麼一秒鐘,兩人便各自回了頭。
到了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了。
很顯然,在接下來的馮裴所播的光盤中,各種不同的男人跟林媛媛在不同的場合,林媛媛都是通過那樣的方式來騙取男人的錢財,然後拿着錢遠走高飛。
段承祥此刻的心裡已經是長吁一口氣了,因爲他對於林媛媛來說肯定不是例外的,林媛媛怎麼對那些男人,肯定也是怎麼對他的……
不對,段承祥心裡一驚,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林媛媛在騙取那些男人之後便離開,可是他段承祥可是跟林媛媛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而他自己查過賬戶,雖說是爲了林媛媛花了不少錢,可是都在自己的控制內,並沒有莫名丟失大筆金額的情況出現。
她這樣的人,吃過後應該就該放手了,可是對自己卻沒有這樣做,難道說,他段承祥對於林媛媛來說是不一樣的?
又或許他腦海中的跟林媛媛相處的場景是真實的?
段承祥想到這裡便是不敢再想了,這麼想就絲毫意義都沒有了,或許天真有辦法?
誒……對了,天真,段承祥再次想到天真。
因爲後者,可能就是因爲林媛媛調查過一些事情,林媛媛一早就知道天真是自己的妹妹,接着這算盤便是打到了霍殷權——人稱二爺的身上。
她其實是想接近霍殷權!
這還真是需要魄力呢,段承祥額頭冷汗涔涔。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這就是林媛媛小姐跟她所選定的對象的相處的模式,林媛媛小姐擅長催眠技法,因此她可以控制住別人的心智和腦中的記憶。”
“當然,她也可以消除記憶,以至於次日清晨,那些受害人便就會忘了林媛媛小姐的樣子,甚至不會感覺到昨晚有人陪過他,”
馮裴頓了頓,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霍殷權,後者朝他點了點頭。
馮裴便是繼續道:“可是,相信在座的明眼人定是會想明白的,這些目標跟林媛媛小姐只有一晚之緣,不會持續到一天的時間……”
季安雅的心此刻是被一隻手抓起來了,她心裡是想着,如果段承祥的精神出軌了,那她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段承祥了。
天真看得出季安雅很緊張,一手握着季安雅冰冷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被以示鼓勵。
“然而林媛媛小姐卻是作爲情婦的身份跟段承祥先生……不短時間,因此林媛媛小姐的目的,我想大家也是自然不太明白的——所以接下來,請林媛媛小姐爲我們解釋一下。”
說罷,馮裴便是做了個請的姿勢,林媛媛這時才擡起頭,之前她的臉上是連妝都沒卸掉,留了花掉的殘妝在臉上,一副狼狽的模樣。
“好,這次是我認栽了,所以我會解釋的,但是前提是你們得相信我所說的話。”
接下來,季安雅便是全神貫注的聽着,可能是夫妻的默契,段承祥聽着自己的事情也是全神貫注。
而相反,霍殷權和天真兩個人就顯得不那麼認真了,兩個人的臉雖然都是在看向林媛媛那邊,可是兩人的眸子仔細看都是無神。
很顯然,兩人各自有着別人都沒猜到的心事。
“我出生的家庭很是貧苦,祖籍屬於雲南那邊,因此從小就是跟我奶奶學了這個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