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見旁邊有人笑自己,總算明白過來了,他使勁抓着天真的手腕,衝她吼道:“你特麼敢耍老子?”
“好了,喝醉了就該老實趴着睡覺,”馮裴走上前一把拽住人後領,往旁邊一個空着的包廂裡拖,“別總喝醉了出來騷擾人家小姑娘。”
醉鬼這麼大塊頭,被馮裴拎着竟絲毫脫不開身,“啪”的一聲,馮裴將人往裡一扔,把人關在了裡面。
“謝謝你。”天真衝他點頭,“你也和朋友過來玩?”
她左右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霍殷權。
也對,霍殷權要來也肯定直奔本市那幾個高級場所吧。
馮裴溫柔一笑:“是的,剛好在附近碰到朋友,過來和兩杯,你呢?”
“朋友過生日,過來一起玩,嗯……我一會兒會準時過去的。”天真沒忘她十一點要到霍宅。
馮裴擡手看了下表:“還有十多分鐘,不如我現在在車裡等你,一會兒把你送過去吧,這樣快一些,反正我現在也散場了。”
“好啊。”天真點頭道謝。
天真回到包廂和陳萌交代了一番,讓他們別走太晚,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退出包廂,坐電梯下樓,馮裴閃了兩下車燈示意,天真走過去上了車。
等天真從霍宅出來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十分了。
天真一番洗漱後,將自己攤在牀上,感覺今天十分累。
最近那個霍殷權似乎入睡得越來越慢了,她念文言文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他沒睡着的時候,就一直睜着眼睛看着她……
難道是他聽慣了她的聲音,慢慢產生了免疫?
亂七八糟想了一會兒,她翻了個身,便睡沉過去。
第二天是週日。天真中午做好飯菜,拎着兩份便當去往人民醫院,她爸爸還在住院病房躺着,而她的媽媽,一大早就過去照顧他了。
天真到了醫院,按照往常習慣摁了五樓的電梯,左轉第三間推門進去,卻發現往常躺着她爸的牀位此時卻空着。
她一時間愣在原地。
“天真啊,你來給你爸媽送飯啊?”隔壁牀的趙阿姨開口說道,“你爸已經不在這棟樓啦,前幾天有人給他安排了新牀位,他搬到後面那幢新住院部去住了。”
“那邊環境好喲,有花園有假山的,地方也大,你爸爸搬過去後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告別了趙阿姨,天真找到新的住院樓,到護士站問到病房號,抱着便當盒找過去了。
晚上在霍宅,天真看着躺好的霍殷權,開口問道:“是你將我爸轉到新的住院樓的?”
“嗯,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調整,養好了身體後才能開始做手術,新的住院部安靜一些,對他的病情應該有幫助。”
“謝謝你。”天真非常真誠地道謝。
“不用,”霍殷權的聲音低低的,“我們各取所需。”
但還是要謝謝你,天真想,比起我幫你的輕而易舉,我得到的卻多得多。
“如果真的很感謝我,明天中午陪我去買樣東西吧。”
“要買什麼?”
“一條裙子,送給我妹妹的禮物。”
霍君儀才十四歲,就臭美的要死,裙子非華麗高貴的不穿。
天真在一家高級手工定製店裡,已經挑花了眼,最後終於選定了一條淡粉色蓬蓬裙,款式簡潔,但是穿上身卻能將人襯得優雅可愛。
真希望才上初一的霍君儀能夠喜歡!
霍殷權結賬刷卡的時候,胖胖的店長女士看着天真說:“這位小姐,不給自己買一條嗎?那邊那條裙子,我覺得它簡直像是爲小姐量身定做的一般呢。”
天真隨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條翠綠色的裙子,可愛的泡泡袖設計,背上卻露了大片,不知道穿上是個什麼效果。
“小姐,試試看吧,這個顏色非常襯你的膚色呢。”胖胖的店長女士露出一個期待的眼神,不斷用言語蠱惑着她。
看了眼裙子,天真笑道:“謝謝,真的不用了,這一條裙子可能夠抵得上我爸大半年的住院費呢。”
“試試吧。”霍殷權突然開口道,天真看了他一眼:“真的要試?”
“嗯,去吧。”
既然他都說了,那就試試吧,不買總不要錢吧。
店長女士小心地從模特身上將衣裙取下,天真拿着去了試衣間,換好衣服出來後,鏡子裡的人讓她自己都有些詫異了。
這翠綠將她的膚色襯得格外白皙,彷彿吹彈即破。
胸前的v字開得正好,不高也不低。
袖口的泡泡褶皺設計讓衣裙顯得有些可愛,背後恰如其分地裸露了一片肌膚,多一寸太多,少一寸則太少。
裙襬的長短也剛好,膝蓋上一點點,顯得性感又可愛。
真是捨不得脫了呢。
“穿着吧。”霍殷權將卡遞給店長去付賬。
天真捏着裙襬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錢我以後會還你的。”
買好了裙子,天真換下來,穿回身上的一套校服,與霍殷權告了別。
下午在學校上完課大掃除,班裡一個女生端着水盆急匆匆地轉彎,與迎面而來的天真裝個滿懷,手裡端的水盆頓時傾了天真一褲子。
幸好她中午新買了一條裙子,這時候才能去廁所將溼褲子換下。
當她穿着裙子外面套一件長袖校服時,頓時整個校園的貼吧刪沸騰了。
“啊——段天真那條裙子好漂亮!我也想要一條。”
“嗯,我想知道她裙子哪裡買的,我應該可以找到另一件適合我的。”
“我怎麼沒想到裙子還可以和校服配呢,看起來也很青春可愛嘛。
“金花果然就是金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幾個與裙子有關的話題一度被頂上熱門。
晚上,天真到霍宅的時候,霍殷權似乎也剛回來,帶着一身酒氣。
他似乎喝了不少,路都有些走不穩了,好不容易等他洗完澡出來,一個踉蹌,差點被浴室門口地上凸起的石塊踏板絆倒在地。
天真連忙上前去扶,霍殷權緊閉着雙眼,靠着她纖細的肩膀慢慢移到牀邊,
天真將他的胳膊從肩膀上放下,然後慢慢將他扶到牀上,他的身體卻一軟,直直朝天真身上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