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發現陌生男子拿着槍站在‘門’口的那一刻,站在顧敖寒側後身的修涵也同時拿出懷裡的槍對準着那名男子。突然而來的情況,讓原本坐在教堂裡的賓客們有些措手不及和惶恐。那名陌生男子衣着普通,但是眼神裡卻瀰漫着視死如歸,手裡拿着的科爾特1911式手槍對着在座的賓客們掃視了一下,示意大家都出去,在座的賓客們儘管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可到底是坐正經生意的人,見到攸關自己‘性’命的事情,一個個立馬不敢有任何怠慢,起身就往外面倉惶而逃。
正當賓客們都起身準備往外跑時,站在顧敖寒身旁的修涵卻嚴聲吼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顯然這句話是對着那名陌生男子說的,而在修涵旁邊的顧敖寒從頭到尾都是表情有些冷漠的看着那名男子,似乎教堂裡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一樣。那名陌生男子似乎也並不畏懼,突然那隻一直捂着衣角的手突然將衣角一把掀開,‘露’出了裹纏在腰身上一圈的炸彈。
原本聽見修涵嚴厲吼聲的賓客們,剛剛有點鎮定下來的心立馬又浮到了嗓子眼兒,對方有槍有炸彈,生死時刻,這些儒雅商人們誰還有心思多想,全都往外跑。
陌生男子似乎早就知道這些賓客根本不具任何威脅,加上有着身上的炸彈,更加的肆無忌憚,待周圍賓客們都跑出去後,陌生男子右手舉着槍一步一步往教堂裡走去,如果說看見陌生男子手裡拿着槍,葉靖宸還能淡定的話,那麼現在他全身綁滿了炸彈,一不小心,別說這教堂裡的人,開能就連這座教堂方圓多少米都會移位廢墟。
葉靖宸將那名陌生男子悄悄觀察了好久,確定真的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看着他這個架勢,怕又是顧敖寒哪個仇家了吧,可是葉靖宸卻想錯了,待到陌生男子慢慢走進教堂,在顧敖寒4人距離幾米遠的停了下來,男子一步一步靠近,葉靖宸說心裡不害怕是假的,斜着眼睛悄悄看了眼顧敖寒,只見顧敖寒仍然冷着一張臉,輕泯的‘脣’淡淡的說着:“你有什麼目的”。陌生男子聽見顧敖寒冷如冰霜的話,心裡有一股發憷。拿着槍的那隻手也有些微微發顫。就在葉靖宸以爲他會丟下槍求饒的時候,那名男子卻像是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勇氣,鼓起勁,即使那隻手已經開始發抖,仍然指着對面的人。
而站在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卻因驚嚇,而拉着顧敖寒的胳膊幾乎將半個身子遮掩在了他身後,雙手還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那柔弱的樣子,還真是和在倉庫時判若兩人。男子穩定好自己情緒後,對着修涵急吼道:“放下你手裡的槍,要是你們敢耍小動作,我就炸了這裡”。說着那隻空着的左手舉着一個小巧的遙控裝置。
娃娃臉修涵輕輕皺了眉頭,要說如果現在是他一個人,他完全有辦法擊斃這個男子,可是現在在場的還有他的當家,他不能讓他有半點損傷。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手裡的槍,明銳的雙眼卻在等待着時機。突然面前這位陌生男子在看見躲在顧敖寒身後的林靈兒後,情緒開始有些失控了,右手的槍也終於確定了目標,直直的對着林靈兒。
原本還以爲是找顧敖寒麻煩的葉靖宸,卻發現男子的槍對着林靈兒,葉靖宸悄悄看了顧敖寒一眼,然後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柔弱的靈兒怎麼會和這個男子扯上關係,而顧敖寒也同樣的疑‘惑’看着這個男子,然後有微微低頭看了看在他身側嚇的有些發顫的林靈兒。此時那名陌生男子終於開口了:“你這個‘女’人,我要殺了你,是你,一切都是因爲你”。
聽着男子如此‘激’動的聲音,葉靖宸的心有緊了緊,因爲她時刻都注意着這個男子左手裡的遙控器,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敖寒,也終於開口了:“這裡有兩個‘女’人,你找的是誰?”聽着顧敖寒的話,葉靖宸皺了皺眉,斜着眼睛看着他,心裡卻暗罵道‘嗎的,他的槍都指着林靈兒了,還問他找的是誰?’
此時男子又‘激’動的說着:“林靈兒,我要殺的是林靈兒,是她害死了我爸,我要殺了她”。說到這裡,似乎情緒更起伏了,不僅拿槍的那隻手在抖,就連拿遙控器的那隻手也抖了抖,越聽越莫名其妙的葉靖宸看了看情緒‘激’動地男子,又側眼看了看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心裡除了疑問還是疑問,此時,被莫名而來的情況嚇的不輕的林靈兒聽見那名男子這樣說,也鼓起勇氣站到了顧敖寒旁邊,顫顫巍巍的說:“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對於林靈兒的話顧敖寒沒有任何辯解,有的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對於葉靖宸而言,她更相信林靈兒所說的,同時她也鼓起勇氣說道:“靈兒剛回國,在此之前她在這裡更本沒有任何朋友和親人,而且平時根本很少出‘門’,怎麼開能認識你父親,還害死他”。聽着兩人的辯解,陌生男子情緒更‘激’動了,大聲吼道:“是她,就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她”。說着更是‘激’動的將左手伸直,近乎崩潰的吼着:“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