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眉頭皺的更緊了,冷聲道,“難道你認爲的爬樹都是你這個樣子的嗎?”葉靖宸不明白爲什麼月夜會這樣說,可是她所認識的爬樹基本都是這個樣子啊,只是葉靖宸此刻卻被‘爬樹’這兩個字給‘混’淆了,只要她轉過彎想想就能知道,從月夜嘴裡說出來的‘爬樹’難道就只是爬樹那麼簡單嗎?!
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上寫着‘爬樹就是這樣啊’
誰知月夜看着她的表情,緊皺的眉,更是滿臉愁雲。冷叱道,“忘記握第一次帶你來這片樹林時候的場景嗎?”接着伸出手,“鞭子給握”。看着滿臉寒霜的月夜,葉靖宸心裡顫了顫,是呢,她居然笨到忘記月夜第一次帶她來這片樹林時候,他接着樹幹的力道,輕而易舉的到了樹杈上。
葉靖宸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乖乖的把腰上的鞭子給了他,只見月夜接過鞭子,走到樹前,冷冷的揮了揮鞭子,鞭子邊乖乖的纏到了樹枝上,唰的一身,他整個人騰空一般,接着鞭子的力道,一腳蹬在樹幹上,一個帥氣的迴旋轉體,便輕而易舉的站到了那顆樹杈上。
看着動作如此靈敏連貫,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月夜,葉靖宸有些傻眼了,這次的動作比上次月夜在她面前‘露’的那手更‘精’彩,他這不是爬樹吧,是跳嗎?難道這就是月夜口中說的‘爬樹’的意思?!那動作,那速度,簡直太快了。
突然,在葉靖宸還沒有驚奇完的時候,站在樹杈上的月夜嚯的一聲便跳了下來,在葉靖宸看來腳都會發軟的高度,對於月夜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又輕又穩的落地。他的動作…..太快!
落地後的月夜將鞭子仍到還在震驚中的葉靖宸手上,冷冷的說着,“自己的武器,必須要合理的利用”。說完便又走到另一顆樹旁。
葉靖宸看着手裡的鞭子,是啊,這是她自己選的武器,爲什麼就沒有想到要好好利用呢?!難道月夜說‘爬樹’她就只能是單純的爬樹嗎?月夜不是也說無論用什麼方法的嗎?而她卻選了最笨的那個!
在她現在的意識裡,手上這條鞭子似乎只處於用來揮鞭的狀態而已,她可真是蠢哪?
看着葉靖宸懊惱的表情,月夜只是淡淡的說,“繼續”。
對繼續,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還得繼續…..
沒有月夜那麼熟練的技巧,那麼她就練,一次不行就十次,白次,千次…..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葉靖宸就這樣重複的練着,變換着各種方式不停的揮鞭,不停的讓鞭子變得更敏捷,直到有一天她能輕易的從樹下跳到樹幹上,又能身輕如燕的跳下來,從動作笨拙到靈活,在從傷到不受傷。
慢慢的她將打紙巾的目標改成樹葉,從死物到在空中不停飄落的活物,從打碎一分爲二,到一分爲三,爲四…..
除了這些,她再也沒有用過電梯,月夜告訴她,體能是訓練一個人最好的項目,同樣也是最基礎的。每天從訓練的林子到主的60樓,在從60到訓練的林子,每次她都沒有放鬆,從最開始的6分42秒,到5分半,到4分鐘。
終於當葉靖宸把走60層樓梯的時間控制在3分鐘以內,當她把樹葉打的能隨意碎成幾片的時候,她終於能坦‘蕩’的披上那條象徵着黑暗的黑‘色’披風,曾經的她就算進入了煉獄支會,她也自愧沒有資格完全披上那條披風,可是現在她當得。
每次當她在訓練中,從樹上摔下來,痛了手,還是痛了腳的時候,她都把這些當做磨練的一種,無論什麼樣的痛,她都要絕對的將它們踩在腳下,不能當做她成長的絆腳石。只要邁開了步子,她就能跨過去。
伴隨着她成長的還有煉獄Z5的發作,雖然凌琉璃說過這是能緩解,可是就在這短短的2個半月時間,它居然也發作了3次,痛,每次都是那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鑽心刺骨。直到某一天在樹林裡揮灑着汗水的葉靖宸,偶然發現被風吹起的一縷頭髮居然成了淡紫‘色’。呵!這就是副作用嗎?看來還不錯呢!
其實她不知道的那是煉獄Z5的毒素,從髮根長出來的紫發,只能說明,這種毒,雖然得到緩解,卻已經噬入骨髓!所謂緩解的解‘藥’,不過也只是以毒製毒罷了。外表的美麗,其本質往往是致命的!
兮?禍兮?
葉靖宸成長着,同樣她的心也在變冷……..
雖然這快3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平靜,似乎就是爲了訓練她而準備的,她不停訓練的這些日子,月夜也同樣陪着她沒有去煉獄支會,其實她也有想過,煉獄支會不是有委託嗎?這些日子月夜爲了訓練她,都沒有去接委託嗎?還是對於支會長來說最近的任務都用不着月夜這個大神。
果然,人往往心中一直期盼和疑‘惑’的事情,總有明瞭的一天。
這天,葉靖宸穿着黑‘色’披風,帶着鞭子,如同往常一樣去了樹林,只不過,卻不見月夜的蹤影。
月夜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