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夜來到獸園的時候,除了煉獄支會的人周圍的觀看臺上已經佈滿了其他支會看熱鬧的,看着站在‘門’口,髮絲有些凌‘亂’,白裙有些污漬的葉靖宸,在大家的起鬨聲中,顯的是那樣弱小和格格不入。
站在‘門’口,若白在一旁對着葉靖宸仍然笑的客氣的說道:“你是新人,那邊有一些武器,你可以選擇你能用上的”。隨着若白手指的方向,葉靖宸走到那張放着各種武器的桌邊,當然若白口中所說的武器肯定不是類似AK47之類的槍支,如果是那樣,那麼這場所謂的測試那就一點懸念也沒有了,也不至於坐在觀看臺上那些情緒亢奮的看客。
看了看這個獸園,除了中間一座小型供動物玩耍的假山外,到處都瀰漫着一股腐爛的氣息,再看着桌子上放着那些所謂的武器,除了棍‘棒’匕首外還好有個別小範圍的炸彈包,突然一陣鐵‘門’開關的聲音打斷了葉靖宸的思考,‘吼’一道屬於動物界王者的威壓聲襲擊着葉靖宸的耳膜,看臺上看戲的人們此刻‘熱情’也迅速被點燃。餓了兩天的白虎在園子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葉靖宸身上,虎視眈眈的朝葉靖宸猛撲過去。
來不及再過多思考,就在白虎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葉靖宸快速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和一個小型炸彈,儘管她已經快速躲避開,可是背上仍然被白虎鋒利的前爪給劃了兩道深深的口子,那一瞬間,在葉靖宸腦子裡卻突然閃過當初被顧敖寒關進那塊荒地,任憑狼狗追咬的場景,突然葉靖宸自嘲的一笑,她這是要感謝他嗎?
狼狗在兇猛,到底比不了白虎,就算是餓了兩天,到底也是百獸之王,一道道嘶吼聲震擊着她的五臟六腑,毫無招架之力的葉靖宸只能不停的奔跑,手裡的那把匕首除了能給她心裡帶點安全感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眼看後面的白虎越追越緊,葉靖宸突然想起在某本書上看過的一段文字,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是狼從後面拍人的肩膀,那麼那個人千萬不要回頭,否則狼會一把咬住他喉嚨的大動脈,顧名思義就是若換做這種兇猛且極餓的老虎,千萬不能被他撲到,一旦它嵌住你的雙手,那麼勝負基本上已經明瞭了。
可是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一味的逃跑解決不了問題,看着園子中間的那座假山,突然葉靖宸眨了眨狡黠的雙眼,二話不說,不敢有絲毫懈怠,拼着全身的力氣往假山上爬去,當葉靖宸剛剛攀着假山的時候,後面的白虎一直前爪面死死的抓住她的右腳腳踝,鋒利的前爪嵌入她的血‘肉’中,試圖將她拉下來,葉靖宸緊緊皺了皺眉。四周看臺上的人們頓時有高呼也有唏噓。
葉靖宸在皺眉的同時,沒留任何時間去感受疼痛,弓着身子,一直手死死抓住假山,嘴裡喊着炸彈,右手拿着匕首狠狠的往白虎抓住她腳踝的那隻前爪刺了下去,瞬間鮮血染紅了白虎的前爪,也浸紅了葉靖宸的白裙,感到劇烈疼痛的白虎立馬收回爪子,‘激’烈的咆哮着,似乎葉靖宸的這一刀已經將它‘激’怒。
當白虎收回爪子的同時,顧不上腳踝血流不止的葉靖宸不停往加上上爬,同樣站在看臺上的月夜,一直觀察着葉靖宸的一舉一動,看着她那隻被白虎抓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周圍的看客們有驚呼有尖叫,可是葉靖宸似乎已經聽不見那些聲音,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不是有人說過,當一個人痛到了極致,那麼剩下的痛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爬上假山頂的葉靖宸,只能左腳用力的站在假山上,觀察着白虎的一舉一動,看臺上的看客們有些‘摸’不着葉靖宸到底準備怎麼樣,在他們看來更多的是她的逃避,一個瘦弱的‘女’子如何能打敗一頭餓了兩天的白虎,困獸之鬥嗎?
1分鐘,2分鐘過去了,看臺上的看客們一個個開始吹着口哨,嘴裡時不時吐出一些謾罵的話來,可是在葉靖宸充耳不聞的世界裡,她眼裡能看見能聽見只有腳下白虎的一舉一動,如果她輸掉了這次測試,那麼她怎樣才能爲自己父母報仇,在此刻自己生命的意思只爲活着報仇。而站在看臺角落處的月夜,此刻微風將他黑‘色’的斗篷吹的瑟瑟作響,雙眼卻犀利的看着葉靖宸接下來的動作,不焦躁,只爲等待。
腳下的白虎似乎更加急躁了,前爪不停的抓刨着假山上的石塊,嘴邊垂涎着口水,張着盆大口,‘露’出裡面尖銳無比的牙齒,此刻葉靖宸在它眼裡看見全是對食物的渴望,葉靖宸稍微往右一靠,白虎在下方就往左邊,反之一樣。覺得時間成熟的葉靖宸,卻閉上了雙眼,當她兩秒種在此睜開雙眼後,突然腳下一縱,整個人展開雙手往下落,而假山下等待着的白虎此時已經張開了大口,準備將這‘食物’一口含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