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一路疾奔而來的沛玲終於趕到了教堂,站在門口,根本來不及看裡面情況的沛玲靠在教堂門邊上,急喘着氣,斷斷續續的吼到:“靖宸,靖宸”。http:///一時間教堂裡的人除了那名陌生男子,都被這急喘的聲音吸引了過去,看着靠在門口不停喘氣的沛玲,有些凌亂的頭髮,污穢的臉,一身的狼狽不堪,她使勁的眨了眨眼,要不是她的聲音,她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女人是哪個明豔妖嬈的沛玲。
可是看見這樣的沛玲,葉靖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是應該去接自己的父母嗎?可是她來了,她的父母呢?而且爲什麼沛玲會變成這樣?她的身手應該不之餘的?
想到這裡,心裡的不安開始擴散,面前情緒有些失控的男子,門口模樣狼狽的沛玲,這到底是怎麼了?葉靖宸焦急的問着:“沛玲,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終於聽下來喘幾口氣的沛玲,扶着門站了起來,放眼看去,才發現教堂裡是種什麼情況,那個手裡拿着槍的男人是誰?
順着視線望過去,在看見葉靖宸還站着的那一刻,沛玲終於有些放鬆的笑了笑,轉眼卻又發現站在顧敖寒左邊,狀態柔弱的林靈兒,眼裡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其他書友正在看:。心急的葉靖宸並沒有發現沛玲的異樣,緊張又小心的問道:“沛玲,你怎麼了?我父母呢?”這才聽見葉靖宸問話的沛玲,想起她的父母,眼裡的哀傷充斥着對葉靖宸的愧疚。
而那個手裡拿着炸彈遙控器的男子情緒再次激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按下那枚按鈕。大聲吼道:“你們都別動”。
情況緊急這下,沛玲發現了那名男子腰上的炸彈,來不及多說什麼,焦急的說道:“靖宸,葉叔他們死了,是被林靈兒殺死的”。再次提到名字的林靈兒,一臉驚恐的看着沛玲,不敢置信的說着:“你胡說什麼?我一直都在教堂,怎麼可能去殺人,你們,你們…”。說着又緊張的拽了拽顧敖寒的胳膊,此時顧敖寒原本輕皺的眉頭,明顯深了深。而葉靖宸聽見沛玲說自己父母死了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她的父母死了?可是明明前兩天都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他們不是還要來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嗎?腦子閃過的全是兒時父母陪伴自己張大的場景,一副又一副不斷的轉變着。
哭的笑的,傷心的快樂的,憂愁的幸福的。父親交給自己做人的道理,母親爲自己做的家常便飯,可是現在,全沒有了,死了?他們真的死了?這麼大的事情沛玲絕對不會騙自己,轉而雙眼悲憤的看着站在顧敖寒左邊的林靈兒,而此時的林靈兒雙眼卻幾乎含滿了淚水,不停餓搖着頭,示意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而那雙緊緊抓住顧敖寒胳膊的手,仍然抓的牢牢不放。見狀,沛玲對着林靈兒嘲諷道:“我胡說?原本今天該我去接葉叔他們來參加婚禮,可是當我感到住處的時候,他們卻早先一步開車前往了‘通達’碼頭,我立馬電話給靖宸,可是她沒有接,當我趕道碼頭時,只見他們的車子停在碼頭,我詢問工人後,終於在9號倉庫發現了異常,我看見你從倉庫裡出來,隨即反掩上倉庫門,我在角落裡確定你離開後,悄悄近倉庫,卻發現葉叔和張姨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而他們的致命傷口就在脖子上,就在此時我發現你居然在走之前仍了枚定時炸彈在他們身上,你還真是夠狠的,還好我命大”。
聽着沛玲的講述,葉靖宸眼裡的恨意越來越濃,林靈兒是她?葉靖宸那雙飽含複雜情緒的雙眼一絲不苟的看着林靈兒,她的柔弱居然都是裝的,沛玲是不會騙她的,震驚,懊惱,悔恨。那雙帶着潔白沙質手套的雙手,狠狠的握緊了拳頭,而顧敖寒當聽見沛玲描述葉安行夫妻倆傷口的時候,那雙黑眸不禁的眯了眯,斜眼看了看死死拽着他胳膊的林靈兒,而此時林靈兒卻滿眼含淚的搖着頭,嘴裡重複的說着:“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看着林靈兒狡辯裝柔弱的樣子,沛玲嗤笑了聲,冰冷的說道:“現在‘通達’碼頭的火都還沒滅呢”。
林靈兒看着顧敖寒對她懷疑的視線,情緒也開始不穩定起來,拽住他胳膊的手還是不停的搖晃着,渴求的看着顧敖寒,滿眼無辜的硬嚥着:“我沒有,敖寒,我真的沒有”。就在此刻,那名拿槍的陌生男子看着林靈兒的樣子,情緒突然失控起來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說着拿槍的那隻手又開始晃了晃。
陌生男子情緒終於崩潰了,舉着許久的槍也終於扣動了扳機,當然對準的還是林靈兒,顧敖寒被林靈兒死死的拽住了左手,眼看男子即將扣動扳機,情急無奈之下,顧敖寒微微挪了挪右腳,伸出右手拉過還處於喪失父母之痛的葉靖宸往林靈兒面前一送。站在門口不敢輕易進去的沛玲焦急的吼道:“靖宸,小心”。
‘砰’隨之一聲槍響後,又是一聲槍響,一直在後面等待時機的修涵,在男子開槍的那一刻,他選擇的不是掉對方的子彈,而是對方的眉心,如果對方只有槍沒有炸彈,他或許會,可是現在,他只能這樣以最少的犧牲換來自家當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