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不見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周圍很安靜,只有海和風的呼吸,如此寧靜,如此迷人的夜,誘惑,危險,神秘。
感覺到她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收斂起那幾乎忍不住要傾瀉而出的渴望,離開了她充滿了誘惑氣息的紅脣,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讓自己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臉上。
他喜歡,她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涼梓依靠在他的懷裡,擡眼望見了漫天眨眼的星星,忍不住興奮地說:“好漂亮的星空。”在灰霾的城裡,根本就看不到如此美麗的夜空。
“喜歡嗎?”司徒潛望着她,興奮的小臉,忍不住手欠了,伸手過去,捏了兩下,總算是有點肉肉了,他很滿意。
“喜歡。”涼梓使勁地點頭,“以前晚上,沒事幹的時候,我就跟老爸一起坐在天井那,一邊閒扯,一邊欣賞星空,但是在城裡,都看不見。”
“跟我來。”司徒潛突然拉住她的手,往遊輪的梯子走去。
“我們上去幹什麼?”涼梓有點納悶地跟着他上去,遊輪的最高處。
司徒潛拉着她,在遊輪最上層的甲板坐下,手臂環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仰望着佈滿星斗的夜空,淡淡地說:“陪你看星星。”
涼梓的心頭頓時一暖,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聲音有點暗啞地問:“你不用處理陳雄的事情嗎?”
“黑宴會處理。”司徒潛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淡然地說。
“有個那麼能幹的屬下,你這個老大當得真輕鬆。”涼梓忍不住同情起了黑宴,他雖然做過讓她不恥的事情,不過想起來,他都是盡心盡力地爲了司徒潛,有這樣的屬下,真的沒啥好說了。
“他要是不能管事,還要他做什麼?”司徒潛輕哼一聲,黑宴是千里挑一的人才,能夠在帝尊天下里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得有兩把刷子。
“說得也是,要是他不能勝任你給他處理的事情,那真的要他來也沒啥用咯。”涼梓立即點頭,表示贊同。
司徒潛低首,見到她那附和自己的神情,忍不住感到好笑,手欠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不過,今晚能夠成功抓到陳雄,搗毀了他們的交易,你功不可沒。”
“嗯?我並沒有做什麼啊?”她有什麼功勞?涼梓眨了眨眸子,滿臉的疑惑。
司徒潛握住她的手,湊到脣邊,輕吻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不是你讓圓月去監視紅滿雪,我們也不知道,她會把小奈抓走,今晚在碼頭交貨。”
涼梓的眼睛頓時閃亮了起來:“這麼說,這個真的是我的功勞?”
她讓圓月去監視紅滿雪,本來是預防她會傷害自己,沒想到,卻讓他監視到這麼大的事兒出來,這下真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成了大功臣,那四百萬,花得值了。
“所以,那兩億,你可以收得心安理得。”司徒潛脣角微勾,望着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便覺得,就算把自己全副身家給了她,都值得的。
“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客氣,涼梓暗忖着,突然想起了什麼,擔心地問,“那小奈現在怎麼了?黑宴在這裡,難道他沒有去救他嗎?”紅滿雪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會怎麼對付小奈。
“你不用擔心,小奈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紅滿雪一定還以爲他們的人抓了小奈。”想到她知道真相後的會有的暴走畫面,他就覺得痛快,也該是時候收拾這個專門搞風搞雨,讓他們不得安寧的老妖婦。
“那太好了。”要是小奈有事,她會很愧疚的,聽到他這樣說,涼梓才鬆了一口氣。
“你看。”司徒潛突然伸手指着天空,說,“有流星。”
涼梓趕緊擡頭望去,剛好見到一顆在夜空中飛閃而逝的流星,她趕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地許願。
上次的流星雨,她是爲了自己和司徒潛許願,而這一次,她是爲了老爸許願,她希望老爸能夠順利地戰勝壞蛋二叔,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當她睜開眼睛,卻見到司徒潛正噙着戲謔的笑意,望着她,問:“怎麼,現在不怕被掉下來的流星砸到了?”
涼梓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以前在潛龍宛,跟他欣賞流星雨的那個晚上,臉不禁微微一紅,厚着臉皮說:“現在的流星那麼少,就算掉下來,也砸不到我,我纔不怕。”
“哦,你就那麼確定,流星掉下來砸不到你的頭上來?”司徒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神戲謔意味十足。
“當然。”涼梓立即理直氣壯地說,“要是流星真的掉下來了,你是男人耶,要砸也是砸到你的頭上去。”
“爲什麼?”她是哪來的謬論?難不成隕石掉下來,還能專門挑男的來砸?
涼梓望着他,咧嘴笑了笑,然後得瑟地說:“要是流星真的掉下來,我知道你一定會擋在我的面前。”所以,流星當然是砸在他的身上咯。
司徒潛頓時哭笑不得:“你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流星掉下來的時候,你就準備推我出去,替你擋死了吧。”
涼梓立即無辜地眨巴着水眸:“潛大爺,你不帶這樣冤枉我的,我纔沒有想着要把你推出去送死,絕對沒有哦,不要冤枉我,我是好人,百分百的好人。”
“還說沒有,你就是有。d3;”司徒潛輕颳着她的鼻子,嗤笑。
“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她怎麼可能推着他出去送死,如果真的有危險,她想自己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爲他擋着,不過她也知道,他肯定不樂意她這樣做,他是個很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容許自己的女人爲了自己受傷呢?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兩人在船頂上面,嬉笑打鬧,片刻之後,聲音漸漸小了,夜深了,涼梓也累了,她趴在他的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慢慢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