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悄悄過去,森林裡的氣息一直存留在身體,久久不能揮去。
天哪!我居然和歐陽可酷在山坡上睡了一夜。
我看着遠方的風車正隨着晨風微微的轉動。我揚起嘴角,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歐陽可酷。
我慢慢靠近他,看見他睡得正香,就隨便折斷一根狗尾巴草,悠悠哉哉的往他臉上劃來劃去。
他用力一拍,“哎喲!”我看見他剛睡醒,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心裡暗喜,忍不住笑了出來。
歐陽可酷看見一臉奸詐笑容的我,再看看我手中的狗尾巴草,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一點一點靠近我,不懷好意的說:“敢調戲本大爺,你是嫌名長嗎?”
我笑得更得意了。這時,他朝我撲過來,直接把我的身體壓在他的身體下,我瞬間僵住了。
我下意識推開他,可是,他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用一雙深情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許久許久。
我咬牙說:“歐陽可酷,你壓疼我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粗魯,馬上把他的身體抽離,然後坐在了草坪上。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有頭髮,說:“已經很久了,我們回去吧。”
歐陽可酷很是讓我猜不透,他最近不是一般反常,不是沉默的看着我,就是沉默的盯着我,不是深情的直視我,就是遠遠地看着我。
我不敢去猜他的心情,畢竟我只是安苑的保鏢,他公司的職員。
歐陽可酷突然問:“吳菲菲,一定是許清揚嗎?”
“啊?!”我被他的話驚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歐陽可酷又盯着我:“如果,現在有一個男孩,他很喜歡你,但是他不是許清揚,你會不會接受他呢?”
我笑眯眯的回答:“好無聊的問題,怎麼會有人突然喜歡我,這個問題不能回答,生活沒有如果。”
歐陽可酷吞吞吐吐的說:“吳菲菲其實我———”
歐陽可酷還沒說完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一個電話,問:“爸爸,有什麼事嗎?”
歐陽軍說:“你馬上回家,我有事找你商量!”
歐陽可酷說:“好,我馬上回去。”
歐陽可酷不管什麼,就急忙的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說完,我們就馬上趕回去了。
歐陽可酷回到家中,他看見一個背影,這個背影,他曾看了無數次,但是,沒有比這次更悲傷。
歐陽可酷慢慢的走近他,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爸,出什麼事了?”
歐陽軍一轉身,馬上跪下。
天哪,他莫名其妙,問:“爸,你這是怎麼了?我求你,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歐陽軍幾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歐陽可酷,他說:“可酷,爸這輩子不求你什麼,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爸爸求你了。”
歐陽可酷很難受的問:“到底什麼事情?阿爸,你倒是說話啊!”
他自己也跪下,兩父子倆含淚。
歐陽軍說:“我想讓你結婚,立刻馬上。”
歐陽可酷很納悶,他好奇的問道:“你不是一直反對我和安苑嗎?怎麼又會同意我和她結婚呢?”歐陽可酷有一種抵抗的情緒。
歐陽軍的一句話讓他頓時從地獄升入了天堂。
歐陽軍說:“我不要你和安苑結婚,我要你和吳菲菲結婚。”
歐陽可酷驚喜了一番,他故意反對,說:“可是———”
歐陽軍說:“你要是不答應,我馬上死給你看。”
歐陽可酷馬上說:“爸,爸,我答應你。”
歐陽軍一下子喜笑顏開,歐陽可酷也揚起了嘴角。
歐陽軍沒多想,只要一切在他的掌控中,那麼,他就能實現自己的計劃。
歐陽可酷心情格外的好,他出陽臺來放鬆一下心情。
他突然想給吳菲菲打一個電話,告訴她:“他要向她求婚。”
他手機響起,是安苑的。
安苑,天哪!這個癡情的女子,前幾天還放下所有的東西來換回他的心,他還答應她要在一起。
現在,早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他深刻的明白,他的心,不知不覺已經被吳菲菲佔領,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吳菲菲心裡只有一個許清揚。
他大喊:“既生我,爲何生許清揚。”
安苑的電話再次響起,他不得不理會她,安苑在手機另一頭說:“可酷,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找你。”
昨天夜裡———
安苑在酒店房間裡洗澡,她剛沖澡完,只穿了一條浴巾。
可是,她居然聽見有人在她的房間裡。她下意識的拿起一個廁所裡的掃把(剛被服務員刷過馬桶)。
她小心翼翼的輕步快走,看見一個黑影突然從她的身旁閃過,她有點害怕。
突然,一個人抱住她,她感覺不對勁,馬上大喊:“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她馬上跺他一腳,然後不費吹飛之力就把那個人給趕走了。
安苑得意的笑了,她回過神,轉頭,發現自己的掃把對着躺在地上的劉亦風。
劉亦風馬上嘔吐出來,大喊:“這麼臭的掃把,誰放的,是誰。”
安苑馬上扔掉掃把,可是砸中了劉亦風的腳。
安苑蹲下,着急的問:“亦風,你沒事吧!”
劉亦風聽見安苑的聲音,一直哭起來了。他抱住那把掃把,不斷的喊:“安苑,我想你,我想你!”
安苑看見他使勁的抱住掃把,想拿走它,因爲那個臭味太難聞了。
安苑試圖推開劉亦風的手,可是他抱得更緊了,安苑呼喊:“亦風,醒醒,你醒醒。”
劉亦風一不小心拉扯一下,安苑沒有蹲穩,直接與掃把來了個懷抱。她真是有口難言。
但是,劉亦風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她知道,他很難過。
可是,她不能接受他,愛情,不是認識多久,就會產生的。愛情,需要剛剛好。
從那一刻,安苑下定決心:一定要珍惜歐陽可酷。
歐陽可酷趕到一家餐廳,安苑打扮得很漂亮,不過,她這次穿的是旗袍。
歐陽可酷問:“你在拍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