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林興奮的從外面跑進來,奸笑道:“童少爺,他們醒過來最少還要個把時辰,咱們找個地方先喝兩杯慶祝一下?”
童軍嘴角一揚笑道:“如此良辰,又在這般地方,不喝兩杯,簡直對不住自己。”
爬在王公子身邊的頭牌姑娘馬上直起身來:“各位大爺,要不要我先去陪你們一會?”
童軍揮手扔出去一錠銀子:“你躺好吧!”
隨林轉頭走出門外,喊道:“老鴇,給擺一桌上好的酒席,再找幾個姑娘來!”
樓下的老媽子剛剛應了一身:“哎!”
伴隨老鴇這一聲應和,但聽大門忽然遭到猛烈的撞擊。不光是老鴇,就連童軍等人也是異常的錯愕,這種地方,敲門哪裡用這麼大的力氣?
隨林想了一下,對老鴇說道:“老鴇,是不是哪家正房又來捉姦了?”
一句話問過,許多腦袋從陰暗的房間裡面伸了出來,觀察外面的動靜。
老鴇急忙大聲說道:“各位爺放心!你們盡興的玩,來我這裡,一切麻煩事包在我身上了!”
說着,喊來幾個護院的壯漢,手拿鐵棍前去開門查看。
那幾個壯漢剛剛走到門口,“哐啷!”一聲,兩扇大門轟然倒地,接着幾個身形快速的閃了進來。
那些手拿鐵棍的壯漢馬上被人砍倒在地上,有的哀號,有的甚至已經沒有了哀號。老鴇的臉色變的慘白。
這時,進來的那些人閃在兩邊,門口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都他媽的給老子從被窩裡滾出來!打劫了!”
進來的人叫刀疤,是中牟一帶有名的土匪頭子。童軍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早就想找個機會去拜會他一下。只是,他現在出現的實在不是時候。
隨林在童軍耳朵邊上說道:“童少爺,怎麼辦?”
童軍也正在思考。如果任由刀疤打劫,很可能會壞了自己的事情,而且這妓院可是交了保護費的。
出手阻止?童軍還不想出手。儘管出手有十成的把握,但是童老大知道,一旦自己出手,以後就沒有辦法躲在別人身後了。做大哥,一定要低調。
言煙虎彷彿是理解了童軍的苦衷,拋開衆人走了下去。一個人走到刀疤的面前:“疤爺!兄弟是中牟的言煙虎,在這裡給各位兄弟問好了!”
說完,抱拳向四方行禮。
言煙虎在這個時候,肯一個人站出來,確實讓老鴇的心理忽然放心了不少,至少她現在覺得,自己一個月那幾十兩保護費沒白交。
刀疤慢慢向前走了兩步,斜眼看着言煙虎:“你就是言煙虎?聽說,你最近在中牟混的不錯?”
言煙虎放下雙手:“那是兄弟們給面子,今天,”
他想說兩句客氣話,然後看看能不能打發了這個要命的殺神。
他心裡知道,自己和刀疤是兩個檔次的人物,自己的手下也沒辦法和刀疤的手下比。他們是混世的,而刀疤那些人,是混命的。他想說兩句客氣話,然後看看能不能打發了這個要命的殺神。
言煙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刀疤哈哈大笑打斷:“哈哈,好!言大哥,非常好!”
言煙虎不知道好在哪裡,刀疤笑着向前,繞着言煙虎轉了兩圈,然後說道:“我這次來,本來想看看最近名聲乍起的言大哥是什麼摸樣,今日既然遇到了,兄弟們!跟言大哥打聲招呼!”
言煙虎當然知道打招呼是什麼意思,急忙想跳到一邊去,但是四周都有幾個嘍囉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拿着又粗又長的木棍,一棍子打在言煙虎的腿上。
言煙虎吃痛不住,整個人趴在地上。刀疤的手下圍了上來,一頓拳打腳踢。
對言煙虎的毆打顯然是震懾了妓院中所有剛從被窩裡面爬出來的人。那些嘍囉沒費多少事情,就把所有的嫖客都集中在了大堂上。
刀疤坐在樓梯上,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意義掃過。
看着還在大堂上的這些嫖客,刀疤笑道:“對不住了各位,本來兄弟只想求點錢財,只是兄弟的名聲不好,呆時間長了難免走漏風聲,現在兄弟必須離開了。爲了不讓我手下白跑一趟,只能麻煩各位跟兄弟去一趟雙峽溝了!”
刀疤顯然是打家劫舍的行家,搜這些嫖客身上的錢財會耽誤時間,而且隨身帶的銀子能有多少?
所以,他決定把這些人帶到自己的老巢,雙峽溝去。然後讓他們的家人拿錢來贖。
拉起一個正在雙腿打顫的老頭,刀疤微微笑道:“沒想到啊,劉老爺子還真是老當益壯,還有精神頭來這裡玩?來人,請劉老爺子去我們雙峽溝做客!”
說是請,幾個嘍囉上來卻絲毫不帶客氣的,用繩索將那老頭捆了一個嚴實,然後拖出妓院,扔在門外的大車裡面。
接下了又是幾個人被刀疤請走,被土匪們認出來的富商自然不能倖免,剩下的,凡是衣着光鮮的,也一起拉走。
很快,刀疤就轉到的童軍的面前。看見童軍,刀疤顯然是雙眼越發煥發了神采:“哎呦!童少爺,看樣子我今天運氣真的不錯!”
童軍站了出去。
有幾個嘍囉正要圍上來捆綁,童軍揮手說道:“當家的,不要捆了吧?童某自己上去就是。”
刀疤嘿嘿一笑:“童少爺,我請客的規矩你可能不知道,這禮節還是不能少的。既然童少爺不給弟兄們添麻煩,那麼我讓小的們給您綁鬆點就是了。”
儘管隨林把頭低的非常低,燈火也不是很好,但是刀疤的眼睛還是掃到了隨林的身上。
“哎呦,隨大人!居然能請到您老人家,兄弟這次出城門可不用發愁了!”刀疤哈哈大笑。
眼看這一趟的戰果十分滿意,刀疤擡頭衝樓上喊道:“還有人麼?!”
樓上一個嘍囉忽然躥出一個腦袋,對刀疤喊道:“大哥!這房間裡面還有兩個,怎麼喊也喊不醒!”
童軍微微搖頭,因爲那間房間裡面,就是被他們擺好造型了金燕子和王公子。頭牌姑娘估計早就嚇跑了。
刀疤吐了吐沫,吼道:“你不會用水潑呀!”
那嘍囉馬上擡了一桶水上去。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那房間,所有的嫖客心裡都在想着,也不知道是哪位同道如此生猛,這種情況之下,依然能熟睡。
房間裡面忽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刀疤笑了,衝老鴇說道:“怎麼?你們這裡還有烈女不成?”
老鴇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只見那間房子的房門忽然大開。剛纔提水進去的嘍囉整個從房間裡面飛了出來。
嘍囉直直從二樓房間,一下落在大堂的桌子上,壓塌了一張桌子之後,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嘍囉擡了一下頭,看着刀疤,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另一個樓上的同伴也沿着他剛纔同樣的路線,以同樣的姿勢落了下來。一下砸在身上,那傢伙徹底的沒氣了。
先後兩個兄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人扔了下來。這讓刀疤很難接受。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刀,大喊一聲:“兄弟們!一起上!”